第二十一堂 圓圓亮亮太光明
作者:酷比可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525

夜涼如水,微風輕拂過面,樹影娑娑,吾爾學院露天娛樂廣場的泳池一片波光瀲灩,肉香四溢。在心形的泳池邊,學生三五成群圍著碳爐烘烤著食物,有人拿著烤肉串追逐嬉戲;有人放聲高談闊論,嘻笑玩樂聲充斥耳邊,部分吃飽喝足的學生索性換上泳裝跳下水。夜正涼,水,卻是暖的,水花濺得池邊驚笑聲連連,這夜正是吾爾學院BBQ烤肉迎新晚會,新生與舊生歡聚一堂,彼此相識的烤肉晚會。

心形池邊一角坐著一個正用黑色的毛巾擦乾頭髮露水的黑泳褲少年,那少年邊擦著頭髮邊想著事情,這時,耳邊傳來一陣叫喚聲。

「T三,你還要不要再吃一點。」不遠處,紅髮,雀斑的少女傳來細如蚊蟻的詢問。

「好啊!游久了,我肚子也有點餓了。」少年蹦跳走過去,途中雖然差點摔倒再次親吻地球,不過還是平安來到紅髮少女旁,少年似乎有點感動:「衣秀,你對我真好!」

一頭黃色黑斑的金錢豹安靜地趴在少女旁邊休息。

那名喚做衣秀的紅髮雀斑少女用手撫著身旁金錢豹的皮毛,低聲羞怯地說:「阿呆已經吃飽了,阿呆吃剩的,我正愁找不到人吃,T三你肯吃,你才是個好人。」

「……」

「不用擔心。」衣秀怯怯地舉起肉串說:「肉都有烤熟了喔!我確定。」

「…」T三舉疑不定,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不接,好像傷了衣秀的心,接了,吃一個畜生吃剩的,好像不太衛生。此時,一頭熊貓伸手把肉串搶了去,大嚼了起來。

「不行唷!熊貓應該吃竹葉。」衣秀尖叫,翻著手邊的寵物飼料袋,慌亂間卻找不著袋中的竹葉。

「我不是熊貓!」熊貓開口說話了,龐大的體積配上小小黑眼圈眼睛,一身黑白相間的打扮,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大塊頭的胖少年:「衣秀,為什麼每次見到你我都要重說一遍,我不是熊貓。」熊貓一邊有著無奈一邊嚼著肉,吃畢後舔著舌頭:「烤肉還有沒有,我還要!」

「吳天,對不起!」衣秀紅著臉,映著雀斑更加明顯,「可是你真的很像我家的熊貓卡卡,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它,還有,那個烤肉是最後一塊了。」

「吳天,你怎麼把我的烤肉吃了。」T三半天才反應過來。

「有什關係,你又不吃。」吳天探頭探腦,尋找還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這裡還有一點烤玉米和花枝,要就過來拿吧!」一旁沉默許久的少年拿著碳夾開口,黑髮銅框眼鏡,渾身上下散發著嚴肅認真的氣質,衣著乾淨舒適,左胸名牌繡著「蔡添勤」。

「阿勤學長,我來了。」T三以極快的速度準備抓起烤玉米。

「謝謝啦!」吳天龐大的身軀掠過T三,順手接過玉米,咬了一口。

「吳天!」T三大叫。

「還有花枝。」蔡添勤不慍不火地指著花枝提醒道。

T三一邊瞪著吳天一邊撕咬著花枝,心裡想道:(這個死胖子吳天,一天到晚就搶別人的食物,吃相又這麼難看。)

看到吳天這個熊貓胖子的吃相,不知為什麼,T三就會想起他今天新拜的老大-大信。

大信長得高大,肌肉結實,可是並不是肌肉盤結那種,而是肉肉壯壯的結實。

T三想起關於大信的資料,這個今年全亞洲少年武術公開賽無差別組冠軍平時最大的娛樂就是吃東西,除了練武就是吃東西,難怪身材會變成這樣。

一般人第一眼看到笑呵呵的大信大概都會以為大信是個普通的胖肥呆,卻不知這樣的身材卻是挫敗亞洲區少年武術好手,位居全亞洲之冠的武術高手。

正如同大信的笑容,大家都只看到那單純無憂的憨厚面,卻不知那憨厚下有著極深沈、堅決的意志,不知道大信有著超越一般人的驚人毅力和決心。

T三相信他看到了大信不為人知的一面,這是一種出於情報家族的血緣帶給T三的感應,雖然他不知道老大那種堅決意志的動力來自何處,但只要給他時間,他會知道的,他可以知道的,畢竟他是未來情報界的閃亮明星,一想到此,T三微微得意地笑著。

「神經!邊吃花枝還邊起笑,不吃給我吃!」熊貓吳天把T三手上僅剩的花枝串搶了過去。

「啊!我的花枝!」T三回過神來,「吳天!給我還來。」

熊貓吳天小跑步著,一邊跑一邊把剩下的花枝放入口中解決,T三在後面追趕,吳天轉進南邊,越過露天傘椅,回頭給後面的T三做了個小眼睛鬼臉,意思是說花枝我都吃下肚,你追到我又怎麼樣,T三氣得加快了速度,吳天得意地轉頭向前,瞬間,吳天只看到前頭一片刺眼金芒,那光芒遮天漫地席捲而來,瞳孔根本來不及收縮調整,奔跑中的吳天這下什麼都看不到,來不及閃避,整個人撞倒傘椅摔倒在地,劈哩啪啦與桌椅滾成一堆,腦海中浮現核武爆發、世界末日八字,驚駭中,吳天掩著眼失聲大叫:「我的花枝!」。

尖叫聲此起彼落,現場慌亂成一團,金光持續片刻便消失無蹤,然而現場的慌亂卻持續著,許多趴倒在地,就地尋找掩蔽物的學生發現自己在金光消逝後還活著,慢慢爬起身來,驚恐未定地議論著。

「剛才那是什麼?」

「不會是核子武器爆發吧!」

「應該是新型的殺人閃光?」

「可是我們還活著啊?」

「會不會像七日斷腸散,見光七天後我們才會死去?」

「…你武俠小說看太多了吧。」

「光芒好像是從南邊的森林發出來的。」

「南邊不是學生禁地-傳說有瘋狂女巫進駐的愛奇華森林嗎?」

「我聽學姐說進到愛奇華森林是自尋死路,進去後發生什麼事,連風紀長都救不了你。」

「有那麼可怕啊?」T三的聲音插了進來。

「是啊!傳說以前那邊發生過可怕的意外,所以學生和老師都不准進入。」

「不是有一個叫瑪丹娜的教授住在愛奇華森嗎?」T三再問,兩個老大-明朗和大信就是去了愛奇華森林見瑪丹娜教授到現在還沒回來,T三有點擔心。

「不知道耶!這可能要問學長姐。」

「別管那個,那光到底是什麼,照了之後,我們會不會有事,我全身不舒服起來了。」一個穿著泳褲,全身濕淋淋的男生手掩著額頭虛弱說道:「我會成為照過金光第一個死去的人嗎?」

「這位同學,我看會不會是你穿太少跑出來吹風,著涼了。」T三好心提醒著。

「那金光會不會是瘋狂女巫要出來統一世界的徵兆?」

「我們會不會死掉啊!還是變成女巫的奴隸?」

「…怎麼辦?我好害怕!」

「書還沒念,很多東西沒玩就要死了,我不要啊!」恐慌像瘟疫迅速感染了在場的學生。

「安靜!」低沈的男子嗓音在每個學生耳邊爆起,刺耳的聲響讓恐慌的學生冷靜下來。

不知何時,鬼眼王肅風令一身金甲白衣長袍出現在露天娛樂廣場的表演高台上。

身為風紀長的鬼眼王肅風令總是在學生有危難時第一時間出現,這話一點也不假。

那雙細長秀氣的雙目冷冷掃遍現場,學生怯怯地安靜下來。

大家儘管害怕,但鬼眼王肅風令高大威猛的身影無形間給大家一種鎮定的力量。

大家都摒息以待,期待風紀長撫定人心的話語。

「通通給我繼續烤肉!」鬼眼王肅風令丟下這句話,白袍一揚,人影再度消逝。

「……」學生們選擇不多,繼續恐慌或繼續烤肉,而這個標準答案,風紀長已經給出來了。

「今年的新生怎麼遜成這樣,一點閃光就嚇得半死!」此時在泳池另一邊站著幾個白衣的學生,這聲音從其中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發出,那大漢有著一頭根根倒豎的金髮,銅鈴大眼,身形異常高大,豪爽的話語帶著戲謔,用看一群小雞慌亂的目光看著今年的新生。

「霸克,人都是要歷練才會成長的啊!」一道優雅斯文的話語發自大漢霸克身旁,發自那白玉摺扇後面,說話的是一個黑長髮,相貌俊美的高瘦男子,男子慢慢地把摺扇拿了下來,他有一雙相當冷靜、相當勾魂的藍色眼瞳,優雅的淡眉,挺立秀氣的鼻樑,那宛如女子般細緻的美麗五官讓人惋惜他的性別竟然是男的。

「去!今年新生沒幾個像樣的!都是小米飼料雞。」霸克大聲說,一點也不怕被人聽到。

「大公雞也是從小雞慢慢長大。」那藍眼長髮的男子拍拍手中的摺扇,笑笑地說道:「聽說今年新生有一個很會下圍棋的,叫傅星魂。」

「報告會長,傅星魂沒有來參加晚會,他留在宿舍排棋譜。」男子身旁的白衣女子恭敬地說道,女子的舉止就像那男子的私人秘書,那女子容貌相當美麗,氣質溫柔,但站在男子旁容貌便顯得遜色三分。

「喔!那倒有點可惜。」藍眼長髮男子搖搖摺扇,微笑說道:「難得我今晚有閒情想下棋。」

藍眼長髮男子側頭想了一下,:「…聽說世紀天才少女,小睡美人今年也進到我們學院。」

「是的。」那女子柔聲地說道。

「在哪裡?」一旁的霸克四處張望,粗聲說著:「今天老子就是特地來看她的,雅琴,小睡美人究竟在哪裡?」霸克目光粗魯地在新生中搜尋著。

「小睡美人沒有來,據說下午的新生選課說明過後,小睡美人就不知所蹤了。」那名喚做雅琴的女子甜甜地回答。

「我們聯合學生會的情報網也掌握不到她的行蹤?」藍眼長髮男子笑著對雅琴說道。

「是…是的。」面對會長眼光中的責備,雅琴為自己辦事不力感到愧疚。

「我還聽說院長的外孫今年也到了我們吾爾學院。」男子藍色眼瞳泛著幽光笑笑地說。

「是的,方大信,全亞洲少年武術公開賽無差別組冠軍。」

「有趣!有趣!這小子繼承我前幾年的頭銜啊!」霸克吹著口哨,手指關節劈啪作響。

「你又心癢了!霸克。」藍眼長髮的男子瞥了霸克一眼:「幾時你才可以改掉這個惡趣味。」

「真才實料才可以擁有這個頭銜。」霸克露出一排閃亮白牙:「弱雞不配擁有跟霸克一樣的頭銜。」

「你已經是青年組,正準備角逐無差別組世界冠軍,你還戀戀不忘過去的頭銜。」

「嘿!嘿!」霸克笑而不答,關節繼續劈啪作響。

「對方可是院長的外孫,下手輕一點。」藍眼長髮男子似乎默許霸克的行徑,淡淡地說道:「為什麼每年只要頂著這個頭銜進來的新生都要在醫院住上一個月,唉!」

「會長,請問你對這奇怪的金光有什看法?」雅琴隨口問道。

「來自愛奇華森林的金光。」那藍眼長髮男子優雅地搖著摺扇,慢條斯理道:「鑑光式?」藍眼男子隨即搖搖摺扇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可能,沒有人類可以發出這種強度的光。」

「什麼是鑑光式?」雅琴露出疑惑的表情。

「呵!呵!」藍眼男子笑笑地說:「老巫婆瑪丹娜的惡趣味,尋找巫師繼承人的儀式。」

「聽說會長你以前也去過愛奇華森林。」雅琴試探地問道。

「是啊!」男子斂起了臉上笑容,反倒是藍色澄清的眼瞳中笑意無限地漾開:「我可是從老巫婆瑪丹娜那裡拿到了不錯的『禮物』,滿載而歸呢!」

聽到男子提到『禮物』兩字時,讓雅琴感到背脊一陣發涼,眼前的會長南宮玉實在高深莫測,每句話都注有無形的力量,所幸這讓雅琴莫名恐懼的感覺只持續幾秒,南宮玉又恢復以往優雅平靜貴公子似的笑容。

「走吧!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南宮玉搖搖摺扇笑笑地說:「讓新生進一步認識聯合學生會。」三人舉步慢慢地朝露天娛樂廣場的表演高台走去。

聯合學生宿舍南方十五樓的樓頂,有著一個白色身影孤獨站立在頂樓高台。

白袍金甲的鬼眼王肅風令迎風站著,他面向南方,強風吹著白袍飄飄,肅風令將雙手收進長袖裡,閉上雙眼,使出『神之眼』。

『神之眼』在肅風令的心海形成一副景象,是愛奇華森林的外圍景色,而金光似乎發自森林深處,礙於瑪丹娜與愛奇華森林的力量,『神之眼』無法進一步逼視。

「該死!那個老太婆到底又做什鬼實驗驚嚇了我的學生。」肅風令咕噥道,張開細長秀氣的雙眼,頭也不回地冷淡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陪你一起看月亮啊!肅風。」黑夜走出了一個打著赤膊的男子,渾身上下只著一條米白色的休閒褲,三十多歲的年紀,一頭亂髮及肩,滿臉鬍渣,有著一身古銅色肌膚及強健的肌肉。

「你這個衣不蔽體的遜砲,我今天可沒空跟你幹架。」鬼眼王肅風令只瞄了那男子一眼,又將目光放回南邊遠方的愛奇華森林。

「你的寶貝學生個個在泳池邊好得不得了,你在擔心什麼。」那名被喚叫遜砲的男子咬了一口手中的肉串說道。

「我擔心我在愛奇華森林的學生。」鬼眼王肅風令憂慮地說。

「喔!」那叫遜砲的男子說道:「你說那幾頭豬啊!他們可快活了。」

「那幾個壞學生受點苦是應該的!」肅風令冷哼:「我擔心的是今天到森林去的三名新生。」

「喔!」那名叫遜砲的男子有點訝異:「新生就去愛奇華森林,不會吧!」

「南宮苑指派的,兩個是去找老太婆當指導顧問,一個是陪著去。」

「你怎麼不阻止?老太婆喜怒無常,當初我在愛奇華森林跟她相處就覺得棘手,何況是小毛頭。」那遜砲似乎頗有經驗。

「老頭兒默許的。」鬼眼王肅風令咕噥一聲。

「喔!」那男子又咬了一口肉串,「老頭兒到底在想什麼?」

「誰知道!」鬼眼王肅風令甩著長袍:「新生若有意外,顧不得老頭兒,我也要親自去和老太婆『談一談』。」

「吃點烤肉吧!」男子好心把左手的肉串遞給鬼眼王肅風令。

「不必了!」肅風令冷哼,往頂樓的出入口走去。

「肅風,聽我說,你打不過老太婆的。」男子咬了肉串一口:「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是我手下敗將的你。」

「你說什麼?」肅風令轉過頭,口氣非常不悅:「誰是你的手下敗將?」

「你啊!」男子頗有興致繼續道:「你有哪一場比鬥真正打贏我,還不都是我留一手讓你。」

「看樣子你今天真的是來討打的。」鬼眼王肅風令冷笑後,白袍一揚,人影一淡。

「怕你不成!」男子大笑,丟掉手中長竹籤,人影也淡逝。

皎潔月色下,聯合學生宿舍南方十五樓的樓頂傳來一陣陣沈重撞擊聲和激鬥中的大笑。

「過癮啊!真夠勁啊!」

「你今天就給我死在這裡吧!你這個吾爾學院的公害,人形卡哩嘎理!」

「哈!哈!哈!沒想到幾天沒過招,肅風你功力竟然又進步了!真可怕!」

「你一定要製造噪音嗎?你這個公害!給我閉上你的狗嘴!」

「哈!哈!哈!我爽!再來!再來!」

夜正寧靜,兩道黑影在樓頂、半空來回穿梭,爆發出連珠砲的劇烈撞擊聲,熱鬥方酣…

愛奇華森林墨菲鐘塔傳出慘叫。

「我瞎了!」明朗摀著眼哀嚎,一陣措手不及的強光,讓注意力擺在水晶球上的明朗受到強光照襲後,一時半刻看不到東西。

「小鬼頭就是小鬼頭,哼!」瑪丹娜用手指撐撐鏡架,此時,她鼻樑上帶著一副造型典雅的復古太陽眼鏡。

「老太婆,你…哪來的眼鏡。」明朗揉揉眼睛,看到瑪丹娜後大叫。

「好看吧!」瑪丹娜笑開黃牙:「這濾強光的太陽眼鏡沒想到有派上用場的一天,咭咭!」

「對不起!」看到大家的慘狀,小竹忍不住道歉:「因為我很可愛,讓大家受苦了。」

「你很可愛,你沒有錯。」大信瞇著眼安慰小竹:「只是太突然,我們一時無法承受。」

「給我時間,我會做好準備的。」大信向小竹點點頭。

「大信,謝謝你。」小竹很感動。

「小ㄚ頭,這麼一來,你就是我的弟子啦!咭咭!」瑪丹娜笑笑地轉頭走向梳妝鏡。

「哈魔鏡!」瑪丹娜輕輕喊了一聲。

「瑪姐,太完美了!」鏡子狗腿地傳來巴結的聲音,同時鏡面中顫顫地映出瑪丹娜美艷的身影,白晰的肌膚配上這典雅的眼鏡,別有韻味,瑪丹娜微笑地左看看右看看,表面上平靜如昔,然而她的內心此時卻是波濤洶湧。

(能濾掉一千巫瓦的太陽眼鏡竟然還是擋不住這強光,前三十秒,帶著這麼美的太陽眼鏡的我也跟瞎子沒兩樣,巫力值恐怕超過五千巫瓦,不,說不定還更高,無法估算。)瑪丹娜心有餘悸繼續想道:(金光的純度相當高,而光芒的範圍竟然可以超出愛奇華森林,換言之,這ㄚ頭根本不是什麼難得一見的人間奇才,根本就是個…怪物。)瑪丹娜扶了扶眼鏡,想起了左手掌中的東西,那是個金色髮環,從小竹身上摘下來的,那髮環是種小型封印,還是種高科技的封印器具,摘下了髮環,ㄚ頭的巫力才散發出來,然而瑪丹娜總感覺ㄚ頭身上似乎還有別種形式的封印,莫非這ㄚ頭身上還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瑪丹娜教授!」大信恭敬地喊道。

「什麼事?」瑪丹娜回過神來:「你不是被淘汰了嗎?」

被瑪丹娜這一搶白,大信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期期艾艾地說:「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麼…」瑪丹娜回道。

「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測試的機會。」大信吞吞吐吐道。

「為什麼?」瑪丹娜問道。

「是不是喊著心中最喜歡的話,巫力就會變得更強?」大信問道。

「是啊!一般人都要藉助忘憂草茶和巫語(心中最喜歡的話)才能釋放巫力。」瑪丹娜梳起頭髮來了:「你和小鬼頭不用巫語表現就這麼好,我很意外。」

「我可以用巫語再測一次嗎?」大信看著瑪丹娜誠懇要求。

「咭咭!」瑪丹娜意會過來:「原來你是不甘心被淘汰,好啊!」瑪丹娜爽快地答應。

十分鐘過後,當瑪丹娜梳完她的頭,她慢慢踱步坐回『白色雪泥』。

大信捧著水晶恭候多時。

明朗和小竹站在一旁看熱鬧。

「開始吧!」瑪丹娜把眼鏡丟到一旁小凳上,瞇著眼說道。

巫力如果沒有超過一千,戴著濾掉一千巫瓦的太陽眼鏡就什麼光都看不到了。

「是的。」大信閉上眼。

巫語是一句最能代表自己心情的話語,話語中寄託自己的意志和思念。

『我很可愛』是小竹的巫語,那麼自己的呢?自己的巫語是什麼呢?

閉上眼,回憶慢慢湧了上來,自己這一生最在乎的是什麼?

什麼樣的事物可以打動到自己內心深處。

回憶慢慢自心海深處湧上來,一樁樁、一件件浮現。

很快地。大信知道了答案。

大信很簡單地就知道了答案。

這答案很簡單,這句話也不難。

大信漾起了微笑,捧著水晶球,輕輕溫柔地說著兩個字:「…天-使。」

是的,天使!這就是大信的在乎,大信的思念。

水晶球慢慢泛起紅光,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烈,一瞬間,紅光爆起,激射而出。

「哇!哇!哇!又來了!我可不要再瞎一次!」明朗用手掩著眼睛大叫,而瑪丹娜的枯爪也已經搭上小凳上的太陽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