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择婿 3
作者:桉白帅      更新:2019-08-18 13:52      字数:3547

“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成阳颤巍巍的开口,内心不安感越发强烈

某爷笑得很是好看,那星眸朝她眨了眨,她险些又要“丢人”,立刻拍拍身上的灰尘,错开心思。不想真的有许多灰尘拍落。

她这才想起自己先前换上了普通人家穿的衣物,又是故意弄了个男儿装扮。

其实她的个子,十分适合扮个男儿。从前,她为了方便,没少这种装扮,且这一装扮后,很少有人会把她当做女子。

这家伙倒是眼尖,一下楼就认出来了,荣琳那丫头看见她时,都是半怪异半打量,才知道是她扮了个男儿装。

“哦,只是提醒一下小夫人,爷忘了哪日,往瓜果中放了些药物,一旦和这茶一起饮,唔,就比较危险。”他敛了敛神色,继续饮着茶。

成阳被惊得一口气上下不来。恶狠狠地盯着荣珏,丫的,这人……

“爷,这回你是放了些什么药物?”她“咯吱、咯吱”的打磨着上下齿,暗自握紧拳头,忍下冲动。

他偏头,看着成阳“大抵和五石散毒性差不多,或者断肠草?”

“爷,何时可以给我解解?”

某爷目光上下扫了扫她,最后说道“看爷心情。”

成阳一口老血吐尽了,这是什么话?

“爷,荣琳那丫头去哪儿了?”她想如果继续这个话题,她会忍不住打死他,虽然不会成功。

“南都。”他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拿起书继续翻阅。

“为何不和我们一起?”南都?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男人没在回她,似乎专注于手中的书。

成阳倍感无聊,掀开了帘子,窗外是秀美的山河,宽广的河川,甚是美丽。她的心情也随着好了些。

脑中又想起一件事,皇帝是叫荣珏来处理此次暴乱,为何不多派些军队给他?如果真的是有目的的暴乱,就这么些兵,荣珏怕是要吃亏。

而她还不知道的是,荣珏已经把随身跟着的士兵给了袁琅。

而此刻,这宽道上,除下一辆马车,一个马夫,再加上车中二人,再无其他。

快要下车时,荣珏忽然盯着她看,良久温声吐出二字

“束发。”

她没反应,愣愣的看着他

“给我束发”某人再次重申。

可能是因为比较讶异,她乖乖的按照他说的做了。

握着这人的发时,心中直感慨这发质,比她的好太多了。

由于太久没给人扎过,她有些生疏,且花的时间也长。

马车早已到了南都门,马夫却迟迟不见人下来,心里直打鼓,又不敢多言,只得默默等着。

“好了”她将玉冠和着血玉簪稳好发,满意的笑着。

某爷却连个声都没吱,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成阳顿时有些无力,这人,都不会赞美一下我的手艺吗?

南都的守卫内心着实怪异,这今儿吹了什么风?怎么一个两个都往城里跑?

待荣珏和成阳到城门口时,往来的人倒吸了口气

“奶奶,我看到神仙了。”一个奶娃娃音说着

那老妇牵着孩子的手,看了一眼,立刻低头“罪过罪过,老妇我什么也没看到,不算冒犯天神了。”

忙拉着孩子跑进城中。

守门卫眼一瞥,原是透着不屑,在看清来人时,瞪大了眼“这……这公子是来参赛的吗?”

他笑得谄媚,那凶狠丑陋的脸皱成一团。

“是是是,大人,我家公子,就是听闻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成阳趁着那侍卫险些抓到荣珏衣袖时,赶紧上前,和他对着笑。

二人一时不分上下,穿军衣的人长得丑且矮,穿着长袍的人长得高而平平。

若不和他家公子一起站,可能不觉得这人丑,可偏偏这人站在他家公子身旁,着实是毫无亮点,所有的守门卫如是想到。

“也罢,你们既愿意为了美人儿,舍身置险,我等也不好阻拦。”最后,那为首的士兵开口说道

成阳立刻拉着某爷的衣袖进了城中。

后来,她才想明白为何荣琳不见身影,为何他要她给他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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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酒楼,一青衫少年正欢喜的饮着着龙井雾茶。

对桌,坐着几人正如火如荼的谈论着近日的几桩大事。

“听说,顾丞相已经被放出来了?”一尖嘴猴腮的男子,磕着瓜子,饮着小酒,问道。

“好像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阿泷,你要不找个时间去顾府坐坐,顺便问一问那顾何赏小子,是不是这么回事?”一油头粉面的蓝衫男子,咧咧嘴,脸带奸诈,亦是坐着嗑瓜子。

顾何赏是顾拓的表亲,也就是顾丞相所说的远房表哥的儿子,那个——京中螃蟹。而螃蟹的父亲是当朝四品官员——通议大夫。

当然此顾府非彼顾府。

“我怎么去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早些日,我和那人一起玩,父亲责罚了我,如今那家伙被关于家中不得出,也算是给了这京都馆子里的人几日安宁。”

“还关着啊?这都过去十几日了,顾通议也真是,怎么如此做,不是一个独苗嘛,还如此管着,就不怕他一时想不开,寻死去了?”

“呸!胡说些什么,你脑袋不要,我还要呢。”那换做阿泷的男子,一棒槌打着粉面小生。

“好好好,咱且不谈这个。”

“不过也是,原以为顾家算是到头了,谁能想到竟过了这关?那小子估计马上也能被放出来了。”

“怎么说是过了这关?顾拓那小子如今仕途算是废了,顾相经这么一折腾,还能像从前一样在朝堂耀武扬威?别说笑了。”

“这话也对,唉,这情况变得忒快,皇上如今怕是更为看中司徒钦了。”那个阿泷的少年喟叹。

“看中他,不是正好对你家有益吗?怎么说也是你表侄呢”尖嘴猴腮的男人揶揄。

阿泷一个白眼过去“好什么,我哥他十分不喜司徒钦,我又怎么借着他的名头?”

“你哥也厉害啊,如今五殿下深得圣心,连春猎期间的朝中大权都交与闲王殿下,你哥又在殿下手中掌差,也算厉害了。”粉面小生继续磕着瓜子。

“这事谁说的准,上个月,太子不也深得皇心吗?可如今——”

粉面小生一手瓜子砸去“你不要命了?!”

阿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浑话。

“喝酒,喝酒!”尖嘴候塞的人摇摇手中酒壶“小二!再上几壶醉花酿。”

“袁适,你别太疑神疑鬼了,这酒楼本就流言多,阿泷不过说了几句,哪能那么严重?”尖嘴猴腮的人嬉笑道。

“你懂个屁!我爹都因为这事被皇上狠狠责骂了。”

这粉面小生是袁太尉和第十七房姨太生的儿子,在几个兄弟中最不成气候。

“你——”尖嘴猴腮的人登时上了火气,又没有勇气去辩驳,最后幸秧秧的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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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儿的酒菜不好,咱还是去别家的吧?”一仕童装扮的人上了二楼,坐在青衫少年身旁

“那去哪呢?”

“要不?哪也别去了,回家吧?”仕童脑子转了几转,不敢说出那个地方,最后,还是建议回家。

“瑾兰,我才出来一会,这就回去了?”青衫少年语气明显透着不满。

仕童面色微僵,“我……”

“既然你不知道,那听我的”青衫少年弯弯眉眼,起身。

二人终是下楼,路过对桌时,青衫少年朝其中一个人说

“这酒,是请你们喝的。”他拿着一壶醉花酿,放在桌上。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阿泷,那人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

这时,小二跑了过来“客官,实在对不住,本店的醉花酿今儿已经买完了,要不换点其他的酒?”

袁适眯着眼,走到栏栅边,俯瞰着已经走远的人,心中生了个不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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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颉才跨入府中,刘叔便急匆匆冲过来。

“将军,夫人她……私自出去了。”刘术一脸急色,喘着气说道

“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清楚,小红叫夫人吃饭时,发现庭院无一人。”

于是,才迈入府中的骠骑将军又跑了出去,连口水都来不急喝。

绾湘楼三层,正比着一个有趣的赛。

有钱子弟正压着大通桌上的赢面,而此次压得头目是关于这次南都的瘟疫。

“听说,皇帝派遣了袁太尉的儿子去处理这事了。”一束发襟衣男子摇着扇子说

“我咋听说是派了七殿下去?”另一男子说着

“怎么会是派了七殿下去呢?七殿下不是回京了吗?”圆桌旁另一个人接道

“管他派了谁去,南都那个地,虽说富饶,可也十分险峻。如今那地方瘟疫四起,派去处理的人知道这事自然是十分危险。”

“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压这次瘟疫和暴乱是否能在花灯节前给办好。”那个摇色子的人咳咳声

众人嚯嚯的压好,又道“可这距离花灯还有一段时日,我们怎知你这楼会不会吞了我们的银子?”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玩着赌骰子吧?绾湘楼讲的是童叟无欺,是诚信做生意。绝不会贪图公子哥们的钱银。”

在一旁听着话的青衫少年,皱眉沉思“瑾兰,司徒是去哪儿了?”

仕童一愣,后道“大人,因为生病,今儿个还在府上。”

而后,才进楼的二人又出去了,瑾兰心里怀怀不安,她原以为夫人再也不愿意进这绾湘楼了。

等她们二人走到司徒钦府邸门口,命那门口侍卫进去通个信,韩颉也正好骑着马儿到了。

“你果然来这里了。”韩颉翻身下马,走到叶姝身边。

青衫少年明显一愣,那亮黑的眼看着这阳春白雪的儒雅人儿。

“你是来抓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