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久违的温存
作者:碧筱柔      更新:2019-08-08 19:56      字数:2452

两人俱是一愣,如此亲密的动作似乎已经演习过了千百遍。

愣眼望着他,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因为沾了水而有些冷,微微寒颤着,不自觉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感受到她的动作,聂千寻反应了过来,快速大步地将她抱上床,赶紧用被子裹了。

她只露了个小脸,一双眼睛方才因为流泪而发红,看得聂千寻又是一阵心酸。

皱了皱眉,难道以前就是因为她这般,故作柔弱,自己才狠不下心来的。

该死的,之前的事,具体的细节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而且自己一直不知道。

现在却顾不得多想,不管她有没有故作可怜,现在这般模样却实打实地让他心生怜惜了。

“候爷,你怎么……你怎么来了……”夏怀瑾还是不敢相信,要是以前,千寻兄过来她一点都不奇怪,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过去了……咬了咬唇,他不是应该在公主那里?

聂千寻听到‘候爷’二字,顿觉刺耳,他没记错的话,她之前一直想叫自己‘千寻兄’,怎么突然就改了称呼,他也没反对她那样叫自己啊?

莫名地不快,‘候爷’二字听起来分外隔应,因为听着生疏……

“你问了两次了,”聂千寻皱眉,深色的眼眸凝视着她,“你到底是真的不想我来?”

夏怀瑾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下涩然,她如何不想?可是,今日非同寻常……

见她沉默,等不到回答的聂千寻突然害怕真的被自己说中了,又问了一遍,“当真不想?”

“那我走了便是。”

夏怀瑾见他衣袍微动,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别……”

他向自己望来,尴尬地垂头细声道:“别走……我想你来。”

那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她当真还是希望自己留下的,可是这矛盾的言行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禁心底涌上一股烦躁。本就没打算走,没好气地去解开自己外袍上繁复的纽扣。

心里有暗火,脖子下的那颗扣子一时解不开,望向夏怀瑾,道:“你来解。”

夏怀瑾还裹在被子中,身无寸履,犹疑了一下,便挪得近了些,伸出两只雪白的手臂,帮他解纽扣。聂千寻眸色暗了暗。

也不是是怕还是怎的,手微微颤抖,这纽扣也着实太难解……蹙眉弄了一会,看向他:“弄不开……”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眸,一下子又反应了过来今时不同往日,忙回避了自己的眼神,手也缩了回去。

聂千寻也不作声,看着她将两截雪白膀子缩回被子里,竟然有些舍不得。

修长的手指往那扣子上一扯,纽扣应声而断,那大红色喜袍也被撕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夏怀瑾看着他的举动,也并不觉得粗暴,看到那喜袍裂了,心里居然有些快意。那是他与别人成婚的喜袍,被他扯裂了……

聂千寻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不知道她的喜悦从何而来,就因为扣子被解开了?就高兴成这般?这小女人高兴的点当真是古怪。

衣衫碍事,快速除去,掀了她的被子,覆了上去。这次她没有再反抗,倒是乖乖地,乖乖地脸红,乖乖地搂紧了他。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肌肤触感。

明明人就在身边,夏怀瑾的心里却充盈着浓烈的对他的思念。

她不知他这一幕幕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高兴还是该心酸,明明他的眼神中还带着疏离,可是一个恍神,错愕间,居然觉得他又是自己熟悉的千寻兄,还是原来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就在自己眼前,却是万万再舍不得把他让给别的女人了,揽紧他的肩背配合着他。

她冻的发白的脸终于因为温暖而出现了淡粉色,嘴唇也变得愈发娇艳,情动之处他不由得轻唤了一声:“怀瑾......”

语气温柔地像是一抹浅浅的叹息。

夏怀瑾因着他的这声唤愣住了,聂千寻也被自己吓到了,过了一阵,语气恢复如常:“睡吧。”

夏怀瑾却是睡不着了,他方才叫她怀瑾?是像原来那样唤自己吗?非常想再次听一听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却不敢再提。闭着眼不敢乱想。

聂千寻在黑夜之中睁着眼睛,这所有的事情都太反常了,夏怀瑾......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夏怀瑾见他呼吸平稳,以为他睡着了,等了一阵,才轻轻地将手臂虚环在他的腰间。

聂千寻心里翻滚涌动着,没有躲开,任她搂着。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怀瑾觉得昨夜就像做梦一般。准确地说,这些天来的经历都让她如同做梦一般。

可是看到千寻兄淡淡的神色,她不禁心里一阵失落,并不是梦,他还是那个并不记得自己,疏远冷漠的他……

“穿衣。”

夏怀瑾一愣,昨天的喜袍已经不能再穿,况且那喜袍已经被他扯裂了。

他们搬家的时候,那时夏怀瑾见他对自己嫌恶的样子,以为他再也不会过来住宿了,也并未将他的衣衫拿过来,省的自己看到他的东西心里难受,全都放在府中为他单独准备的房间里了。

一时间竟然没有他可穿的。

“千……候爷,你先等一下。”夏怀瑾出门将绿蕊唤了过来。

“绿蕊,能不能帮我去候爷的院子里取几件衣裳过来?”夏怀瑾脸有些红,要不是昨夜折腾久了,身上不舒服,她就自己去了。

绿蕊先是愣了愣,她昨夜并未看到聂千寻过来,也不知他此刻就在房中,是万万想不到聂千寻会过来的,也不知小夫人要候爷的衣衫干嘛?心中奇怪,点点头,过去拿了。

夏怀瑾见她没多问,便松了口气。

聂千寻听到她吩咐绿蕊,不禁暗想她如此粗心,连衣裳都不给自己备下。突然转念又想,不给自己备衣裳的意思是,她觉得自己不会过来……?

在门口站了会,绿蕊喘吁吁地跑过来,将衣裳交给了她。她借过道了声谢,便听到绿蕊低声问自己:“候爷来了?”

夏怀瑾一惊,方才绿蕊不是没看出来吗……脸一红,点点头。绿蕊也点点头,不亏自己跑的快,料想的对了。

方才绿蕊去取衣裳时,是通过聂千寻的小厮阿笠取的,阿笠还问她,是不是候爷宿在夫人那里了。

绿蕊张口结舍,连道不可能,昨天不是候爷的大喜日子吗,必定是在公主那里的。

回来的路上才想起,又联系到小夫人的情态,还真有可能是阿笠说的那样,暗骂自己大清早的蠢了。

便急急跑来了,见夏怀瑾转身进屋去了,暗想,难道候爷对夫人并未变?那么前些日子当真是二人有什么矛盾,如今和好了?也不多想,只暗暗地为夏怀瑾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