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瑾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后颈十分疼痛,想伸手去摸,才感觉到自己动不了,心中一慌,向下看去,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抬头一看,幼良也被捆在自己对面,眼里布满血丝。
“幼良!”夏怀瑾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醒啦。”
夏怀瑾听到这个男声,身子一震,向那人看去。
夏怀瑾看到了一张可以算得上是英俊的面容,只是这脸看着十分奇怪,笑意像是浮在脸上似的,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夏怀瑾心里一沉:“你是谁。”
那人故意眨了眨眼睛:“花冲。”
幼良身子晃了晃,咬紧了嘴唇,采花大盗花冲。
夏怀瑾见幼良神态有异,忙问:“怎么了?”
幼良低着头不说话,暗捏指甲中的毒,心里大惊,不见了!
花冲笑了一声:“你的毒被我取走了。”
幼良猛地抬头瞪向他,眼里发出凛冽的寒意,饶是花冲见多了这种眼神还是心下一惊。一晃就缓了过来,轻笑道:“好厉害的女子,甚合我意。”
夏怀瑾着急地不得了,挣了许多次都没挣开:“你到底想怎样!”
“没听过我的名字?”花冲稍稍有些挫败,“不要紧,过会你就知道了。”在夏怀瑾和幼良的脸上打转着:“谁先来好呢?”
夏怀瑾看着他闪动着欲望的目光,感受到近在面前的花冲说话喷出来的热气,一阵鸡皮疙瘩从脚底传遍了全身,他是想......
花冲看着夏怀瑾惊恐的眼神,十分满意:“实在难以抉择......”伸手要摸夏怀瑾的脸,她心里恶寒,一个闪身避开,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头发尽数散开。
花冲将她拎了起来,重新提回原处,伸手帮她拨开脸上的乱发,夏怀瑾嫌恶地躲开:“别碰我!”
花冲笑了:“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烈呀,那就......”突然转头,直视幼良,“那就你先!”
幼良不屑地‘呵’了一声,似乎连看都不想看他,花冲被激怒了,就要撕开她的衣裳。
“不要!”夏怀瑾想到幼良那时受伤时也是差点被人污了身子,幸好逃脱了,现在又是这般,幼良心里必定十分绝望......
花冲手一顿,转向夏怀瑾,笑了:“你想先来?”
夏怀瑾恶狠狠地瞪着他,见他的脸向自己覆过来,暗暗使劲,狠狠咬了下去。
哪知花冲早看出了她的动作,一下子闪开,夏怀瑾咬了一个空,上下牙齿使劲一碰,疼的她眼泪都留下来了。
花冲十分迅速地将她的外裳解开,夏怀瑾拼命躲着:“畜生!”
幼良见他欺侮怀瑾,也是一急,慌道:“放开他!他是个男子你没看到吗!”
花冲顿都不顿,当他是瞎子吗。
幼良拼命动着想挪到怀瑾跟前厉声道:“住手!为什么找到我们?”方才就一直疑惑,怎么偏偏就是自己和怀瑾,怀瑾还是一直穿着男装的。
花冲心道,好,就让你明白。
转头狞笑道:“纯阴之身!”将幼良的嘴堵了,拎到一边,点了她的穴,幼良眼睁睁地看花冲向着夏怀瑾走去,动也动不了,只能瞪大眼睛,呜呜地叫着,流出了眼泪。
夏怀瑾见他过来,在地上拼命要躲,却在他跟前毫无还手之力,恨道:“滚开!”想到聂千寻,五脏六腑痛的像被绞了一般,千寻兄,千寻兄,他的身影在脑中无限重叠......
花冲将她提了起来:“别让我也堵了你的嘴!”
夏怀瑾双目赤红:“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夫君会让你生不如死!”
花冲仿佛没听到一般,就要将她的中衣撕开,突然手腕剧烈地疼痛,一惊之下,地道的门被打开,电光火石之间窜出来一个人影,直扑向花冲。正是聂千寻!夏怀瑾睁大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
顾不得反应,花冲与聂千寻过了几招之后,觉得自己敌不过对方,握着受伤的手腕就要跑,突然在地道口被人拦下,急急出手,裴驰和甲亥二人三招就让他跪倒在地,点了穴道。
聂千寻冲过去解了她的绑,将夏怀瑾紧紧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身体:“没事了没事了......”裴驰过去将幼良的穴道解开,为她松绑。
看到夏怀瑾脸上满是泪痕,心疼地呼吸都变得酸涩,看着她的眼睛:“伤着了吗?”
夏怀瑾反应了过来,眼泪流得更急了,摇摇头:“千寻兄......”
聂千寻见她音调都变了,肯定是怕的恨了,愈发难受,仔细看了她身上并无伤口,解了外袍将她的身体覆住,抱了一阵,望向跪在地上的花冲,眼里的寒刀快要将他凌迟至死:“把他的面具揭了。”
甲亥闻言,在花冲的耳后摸索了几下,找到了开口,使力‘唰’地揭下,花冲疼的‘嘶’了一声,裴驰冷笑,还知道疼。
露出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远来他戴了人皮面具!花冲的脸色黑黑白白,聂千寻的声音中的怒意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惊:“自卑猥劣,跳梁小丑,可笑至极,将他交给那人处置,说是我亲自要求的,务必使我满意。”将自己的木牌丢给甲亥。
甲亥接过木牌,方才被他骗了,气得快炸了,此刻一把将他提起来。
花冲看到木牌上的字,脸色惨白,哆嗦道:“谁......谁?”
甲亥故意一字一字说道:“暗宫宫主。”
花冲听罢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吓得再也没有方才掳走夏怀瑾二人时的淡定,一句整话都说不出了,任由甲亥提了出去。
夏怀瑾看向聂千寻,他......为自己暴露身份?
聂千寻看到她担忧的眼神,暗叹,难为她吓成这样还知道担心自己:“无妨,都是自己人。”
夏怀瑾点点头:“怎么处置?”
“我也不知,”凌迟?分尸?活剐?他确实不知具体用哪一种,眼底寒意又泛了上来,敢碰怀瑾?“只是肯定活不过今晚了。”
这种祸害,看幼良方才听到他的名字的神情,那个畜生不知残害了多少女子,日后也必定是个大祸害,死了也干净。
夏怀瑾此刻心绪平静了下来,对仍是一脸心疼的聂千寻微笑道:“我没事。千寻兄,我们回去吧。”
聂千寻点点头,将她抱起来往回走,看到立在那里的幼良,停了下来,不等他问,幼良就回道:“我也没事。”
聂千寻点点头,脚步不停地走了。
裴驰也护着幼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