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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彡与三      更新:2019-11-28 21:55      字数:6474

柳木青与来福至客厅只见秋月姑娘被绑在凳子上被打得吐血,柳木青看了不禁有些心酸,为了安抚酸得流泪的心,忙暗道:“罪有应得,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也好。”柳木青心酸的泪水被这理念给抹了去。

段云志看到两人进来忙叫柳木青入座献茶,先对柳木青说道:“柳少侠打扰了,今日叫你来想问你这发簪秋月姑娘是否从你那里得来的。”一面说着一面拿出发簪来。

众人都仰望这柳木青,柳木青因笑道:“段叔叔,这确实是秋月姑娘从我那里得来的。”

段云志因笑道:“柳少侠可否说明白些。”

柳木青想若是把秋月姑娘讨钱之事说出来有些不妥,思忖了一会忙说:“昨日秋月姑娘给我……打水时,看到我床上有一枚发簪便去拿来端详,我看她甚是喜欢,随她拿去,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会何来发簪,想了一阵方才明白过来,想必春花姑娘去给我换被子时,被子里面裹着的。”

段云志闻言脸色大变,都怪自己一时性急没有细问就把秋月打得这般惨状,尴尬地说道:“快!快把秋月姑娘抬回房中,快去请大夫来给秋月姑娘看伤势。”众小厮闻言七手八脚地把被打得吐血的秋月姑娘抬回房中。

段露露一壁拭泪一壁说道:“爹!都怪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秋月姐姐打的这么惨。”

这话就像能量一样进入段云志体内,段云志立马尴尬地涨红了脸,根据物理学能量的理念,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能从一种形势转化为另一种形势,于是段云志把尴尬的能量转换为愤怒,对还在跪在地上啼哭的春花厉声道:“瞧瞧你这厮!怎这等不细心,发簪裹在被子里都不知道,幸而被秋月姑娘发现,不然柳少侠睡下去插不小心插伤了怎么办!”

春花更是哭了起来,段露露忙劝说道:“爹你怎么这么说春花姐姐呢,都怨你把发簪放到被子里。”说毕,忙拉起春花接着道:“咱们出去罢!”春花这才被拉了出去。

这里段云志脸色恢复平静对坐在一旁的柳木青笑了笑说道:“柳少侠让你见笑了。”

柳木青因笑道:“哪里,这是家常之事,没有可笑之说。”

“哈哈…!在府中还过得好些吗?等明日我回朝中办事去,给你找个差事。”

“段叔叔你身体好些了吗?”

“哎!好些了,多亏柳少侠那日救命之恩呢。”

柳木青因笑道:“客气那就见外了。”

“哈哈……!既不是外人,在府中缺什么只管说来。”

“好!以后我就不客气了!”

“这就是了,哈哈……!”两人聊了一会家常,说了些客气话,方到掌灯之时散了,一少一老聊天交不了情,更交不了心,至多交了些“客气!”。

至次日,段露露去楚府上去找方文熙去了,段云志果真去上朝,只留下柳木青一人在院中闲逛,然而没有见到半个丫鬟小厮的影子,段露露去了,秋月被打得躺在床上,院中一下子没有人在那里玩耍,寂静了许多,好比二战时期日本与德国失败投降,感觉世界一下子安静了。柳木青感觉无趣独自在小亭上坐了一会发一会呆。

突然想起去看看秋月姑娘伤势如何,忙起身朝后院走去,少时,至秋月房中,只见秋月躺在床上,见柳木青来了忙翻过身,柳木青偷偷走到床上坐下,只见秋月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柳木青自知装睡的人叫不醒,歪头睡下,秋月突然道:“起开!谁叫你睡我床了。”

柳木青这才起身坐在床边笑了笑问道:“好妹妹,身上可好些了呢?”

秋月翻过身冷笑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这从何说起?”

“先时我讹了你银子,是不是觉得这是我报应。”

柳木青忙装起圣人来,笑了笑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去计较罢!我这真心诚意来看你身上可好些,且说我若去计较那区区几两银子,昨日我早就把你讹我之事告诉段叔叔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秋月听了便觉言之有理,因笑道:“何苦来!这会子我与你开玩笑罢,我知道你有心的,你倒认真起来了。”

“哈哈……!妹妹身上哪里痛。”

秋月一面拉起橘黄色的裙子一面说:“你瞧瞧,痛得我下不了床了。”

柳木青只见雪白的腿根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自觉用手往雪白腿上摸了去,秋月突然喊道:“嗳哟!痛!痛!”

柳木青忙缩手因问道:“妹妹曾可吃药。”

“昨日春花妹妹给我煎了些,吃了些。”

“妹妹身上可好些了呢?”

“好了些。”

柳木青接着说道:“那今日可吃了药么?”

秋月因说道:“方才来福去煎了些来吃了。”

“妹妹现在需要不?我去唤来福去煎一次。”

秋月嗤笑道:“方才还说自己真心诚意来看我来了,若是真心诚意自己不去替我煎去,还唤起他人,也罢。且说这会子府中上下哪有什么人?”

柳木青闻言方才想起,刚才在院中不见半个小厮丫鬟的影子,怔了一会,问道:“府中的小厮丫鬟们都去哪里了呢?”

“今日是中秋节,小厮丫鬟们都到楚府上忙去了,说今日楚府做东一起过中秋节,怎么你不知道?”秋月眼睛睁得瞳铃般大说道。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柳木青通过这两扇明亮的窗户看到她内心里的惊讶,自己也跟着惊讶道:“我……我怎么不知道?”

“不会吧!昨日楚青峰派人送信来的,现在段府上下都去操酒席去了,可怜我这身上不好,这才去不了。”

柳木青暗想此事无人告知自己,自己到底身寄人篱下,连小厮丫鬟们都不如,小厮都知道有这等事,自己却丝毫不知,心中有些尴尬,怔了怔尴尬地说道:“瞧瞧,我就连你们小厮都不如,竟没有人告知自己。”

秋月笑了笑说道:“你叹什么气?我这身上不好,去不了还不是和你一样,知道又有何用?中秋本是团圆之日,你我都是孤身之人,在一起岂不是更好,是上天安排的罢。”

柳木青听了这话仿佛就像热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与秋月是孤独的,心里更加怜悯秋月与自己。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真的不应该“相识”若是相识了只能增加几分对自己与他人的怜悯之心,哀愁之叹。

柳木青强忍着这怜悯深处的心酸,哀愁之叹笑道:“哈哈!秋月妹妹言之有理。你名字本就叫秋月,中秋之月,可瞧你与今晚的月亮同名姓,岂能孤独之说。”

秋月吃吃笑道:“你又在逗我开心了。”说毕,两人笑了起来。

正笑着,突然来福来至房中说道:“看来来得不是时候,你们两个聊得这么开心。”

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你不是去楚府上帮忙去了,这会子怎么就回来了呢?”

来福因笑道:“楚青峰让我回来接你们去吃饭。”

秋月接着说道:“我这身上不好,让柳木青与你与同去罢,我恐怕去不了了。”

柳木青忙说道:“妹妹只有你一人留在府上岂不是孤单。”

“没事,你且与来福一同去吧,因为我留下,到时候老爷怪罪下来,我承受不起。”说毕,秋月翻了身,闭起眼睛。

来福忙说道:“那柳少侠与我一同去,秋月姑娘,等一会子我命一个丫鬟回来照顾你。”秋月默不作声。

柳木青本想留下来,但找不到叫自己留下的理由,只得跟了来福去了,来福早已备好车马在府外。

两人至府外上了马车,许久便来到楚府,只见院中挂满了红灯笼,还没有到掌灯之时,红灯笼早已开始点了起来,在夕阳之下不怎么明显。

来到客厅只见小厮们坐两桌,楚青峰与段云志等人坐在正堂之上。楚青峰见柳木青来了忙迎上来请柳木青依席坐下。

楚青峰忙倒上酒道:“来柳少侠今晚不醉不归,来我们先喝一杯。”说毕,两人一气之下干了。

坐在对面的楚辉瑞说道:“柳兄,来,我们也喝一杯。”两人喝毕,接着楚辉瑞又叫方文熙与柳木青喝了一杯,柳木青平时自己不胜酒力,连喝了三杯有些晕乎乎的,脸有些涨红。

楚辉瑞见状笑道:“柳兄不会是醉了吧,来,再来喝一杯。”

段露露笑了笑说:“你忘了“柳木条”酒量不好,上次魏公公大寿,都是你劝他喝酒,害得他大吐,我们吃不下饭。”

楚辉瑞这才道:“既如此来大家吃菜。”

楚青峰接着说道:“我们为段兄大病全愈来干一杯。”

段云志因笑道:“客气,客气。”

说毕,大家举起酒杯喝了一回。

方文熙对楚青峰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段兄这案子查得如何?”

楚青峰因答道:“这几天我派人去暗中盯好叶流星(九剑)与慧圆大师,无论哪里都没有什么动静。”

欲知详情,请看下一章分解。

方文熙接着说道:“看来我们是打草惊蛇了。”

楚青峰因说道:“这蛇被惊得还没有到冬天就开始冬眠了。”说毕,众人笑了起来。

楚辉瑞忙接着说道:“既然他们过冬,我们也一同跟着过冬岂不是更好。”

段云志因笑道:“为我的事情你们倒操了不少心。”

楚辉瑞忙笑了笑说道:“楚叔叔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无论是谁都是我们该做的。”

段云志看了看楚青峰笑得道:“你瞧瞧!你儿子长大了,懂事多了。”

楚青峰高兴得眯着眼睛说:“大家快吃别客气,来来快吃。”众人一壁吃着一壁说了不少闲话,说一些楚段两家的家常与官场话题,柳木青虽然吃得满嘴是油,油腻的嘴巴对于偶尔插得上的话不打滑,每每想要出口说话,都怪自己嘴慢,自己想说的话被别人抢了去,最终把“丰满”的话挤压得“干瘪”,从油腻嘴巴吐出来的话,干瘪到“皮包骨”看不清楚体态容貌,听得它人云里雾里,众人都说他喝醉了。

少时便到掌灯之时,众人饭毕,喝了些茶。方文熙对楚辉瑞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在这里倍我们聊天倒是坐不住,你们先去街上热闹热闹。”

段露露闻言立马站起来说道:“我正想到街上去。”

方文熙因笑道:“瞧,把你急的,快去罢!早些回来。”

段云志忙对段露露说道:“到外面少给我惹是生非。”段露露假装没有听到不回答。

楚辉瑞忙站起来告辞道:“那我们先去了。”说毕告了辞去了。

柳木青喝得有些酒醉跟在楚辉瑞与段露露后面东摇西摆的走着,不一会至街上,只见街上挂忙了红灯笼,热闹非凡,车水马龙,这里一堆人围着看杂技,那里一堆人围着戏抬子看戏,那里又是一堆猜灯谜的。人总是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这不单单是好奇心与凑热闹,或许这是动物的本能,人类用发达的的大脑,根据这种动物本能创造伟大的发明,那就是沾苍蝇,苍蝇喜欢往苍蝇多的地方去,然而它只知道那里有很多自己的同类,不知道那里是陷阱就往那里飞去,不料自找死路。

段露露一行人像厕所里的苍蝇,那里沾一会,这里沾一会,嫌这里看不到,烦那里人挤被踩脚,段露露饱受踩脚之痛连声道:“不好玩!”

楚辉瑞提议要去玉寒园去,段露露与春花表示赞同,柳木青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头有些晕醉意越来越深,在后面踩脚不断,道歉连连,少倾,踩了不少脚来至玉寒园。

只见,园中人要比街道上少了些,踩不到脚。园中的湖面上漂满了各种莲灯五颜六色的,湖边有几处小亭坐满了人,小亭附近的草地上有各种假山,不远处的尖竹旁菊花开得正好。萤火虫不像在飞舞,好像在漂浮。小石头路旁白桦树上歇着许许多多燕子,踩脚之痛转为被拉屎之痛,方才痛在体肤,现在燕子拉屎到身上痛在内心。

一只燕子拉屎正巧拉在段露露头上,段露露骂道:“这些死燕子我打死你。”说毕,捡起一快石头朝树枝上的燕子扔了去,一打就是空,那两只燕子各自飞了去。

楚辉瑞因笑道:“看到没有这叫大难临头各自飞。”

段露露听了笑道:“打一个燕子都能悟出道理,多打几下那便成圣人了。”说毕,都笑了起来。

春花指了指假山旁都萤火虫大喊道:“小姐那里有很多萤火虫,咱们过去看看。”

“好啊!好啊!”段露露高兴地说道。

柳木青实在头晕,想到小亭里面去歇歇,说道:“你们去吧,我到小亭去歇歇。”

楚辉瑞闻言大喜说道:“柳兄方才喝了不少酒,你应该歇歇才是,你快去罢!我们待会来叫你。”

柳木青托着沉重的脚步,摇摇晃晃去了,方到小亭子里面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夜空,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好似大地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树枝的影子在洁白的地面上清晰可见。

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坐在一个妇女旁边一只手拿着月饼朝嘴里送,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柳木青,柳木青抬头望着月亮她也抬头看着月亮。

那女孩突然对坐在旁边的妇女问道:“娘,月亮里面黑黑的那个是什么。”

那妇女笑了笑说:“傻孩子,你好好看看那像什么?”

“像石……像树,像树!”

“那就是一棵树。”

“娘,月亮里面有人种树吗?”

“当然有了,里面住着嫦娥。”

“那嫦娥和爹爹一样像,还是和娘一样像?”

那妇女哈哈笑道:“嫦娥姐姐和你一样漂亮。”

“怎么漂亮?”

“嫦娥姐姐身穿白色漂亮的裙子,漂亮头发在风中飘动,在月亮里面飞来飞去。”

那女孩睁大眼睛看着月亮说道:“我长大以后要像嫦娥姐姐那样,在月亮里面飞来飞去,再种一棵大大的树。”

那妇女因笑道:“傻孩子,你去月亮上爹娘见不到你了,想你了怎么办?”

“那我就和爹娘一起去月亮上。”

柳木青听闻了心中有些好笑,虽说是痴话,仔细想来话中很温暖,这是他小时候没有说过的话。抬头看着月亮,圆圆的月亮上面黑黑的东西,越看越像树,再仔细看树旁好像有一个女子围绕着飞舞,犹如一女子在月寒宫中跳舞,月亮真真的美。

莎乐美赞美月亮说,她冰清玉洁,我相信她是处女,她身上有处女的美丽。可见西方看月亮的美已经深入到性。我们看美丑,好像永远停留在脸上,一不小心把目光扫到胸部或胸部以下,就会成为思想不纯洁,道德败坏的罪人。我们只能畏畏缩缩地把目光停留在脸上,脸怎么看也是五官,征服不了我们的眼睛,我们只能把眼睛放到嫦娥的神话上。

柳木青看不到嫦娥的样子,只能把子衿来代替,他仿佛看到了子衿围着那棵树舞蹈。忙拿出子衿当初送给他的那把匕首对物思人,思了片刻睡了过去。正睡着梦到子衿与自己飞到月宫里面,子衿坐在柳树下弹琴,自己在一旁舞剑,两人时不时的相互看了看笑笑,片刻两人坐在石阶上相互依靠着,看流星,突然子衿伸出手抢自己的剑,柳木青不肯松手,看到子衿满手是血,吓得柳木青忙睁开眼睛,只见楚辉瑞在拿自己手中的匕首,柳木青来不及收起来就被楚辉瑞抢了去。

楚辉瑞仔细端详了片刻问道:“这匕首从哪里来的,上面还刻着子衿两字。”

柳木青忙去抢匕首,楚辉瑞一迈抢了个空,楚辉瑞接着笑道:“我只是拿来瞧瞧罢!瞧把你急的好似我不会还你一样。”

柳木青正色道:“快还给我。”

楚辉瑞看他脸色思忖半日道:“嗳哟!我明白了,你与慕容子衿早就那个了,难怪前两次她总是替你说话,我说的对不对?这匕首上面有她的名字。”

柳木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楚辉瑞更是笑了起来说道:“果真不是,你为何要反驳,清者自清,哈哈……!罢!罢!我把匕首还给你便是。”说着楚辉瑞把匕首递还给柳木青,接着笑道:“柳兄啊,实在对不住,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露露呢,所以我一只针对你。”

柳木青站起来接过匕首因笑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段露露了。”

楚辉瑞忙作揖道:“柳兄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我们便是兄弟,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柳木青因笑道:“好!以后我们便是好兄弟了,既是兄弟那还说这些分生话干嘛。”

“那是,那是,柳兄我们借着今晚的花好月圆喝一杯!”

“罢!罢!再喝可醉死我了,方才喝的醉意越来越重了,现在这头晕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改日再喝吧!”

“那好,改日再一定喝个痛快。”楚辉瑞对柳木青露出神秘的微笑,“说说吧,你与子衿姑娘什么时候开始的?”

柳木青闻言心里一惊,暗想若细细说来又想起清风的话,自然不能如实告知,再看看楚辉瑞那神秘的微笑还在保持不变,自己跟着神秘微笑起来,掩盖自己撒谎的心虚,因笑道:“其实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具体我都忘记了,我们认识的那时候还小……我看到她这把匕首漂亮……我…我就向她讨了来,谁承想魏公公大寿时一眼就认出我来。”

谁料楚辉瑞闻言深信不疑一脸正色接着道:“一个女孩子家时隔多年一脸认出你来倒是对你有心,柳兄你要抓住机会,等有空之时我一定帮你创造机会,多多带你去她府上,多多接触甚好。”。

柳木青闻言笑了笑说道:“楚兄也要抓紧机会,露露是一个不错的女孩,你自己多为自己想想,到时候恐怕我没有月老那般神力为你们穿针引线。”

楚辉瑞因笑道:“柳兄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