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南北对峙
作者:虎勇      更新:2019-08-03 05:28      字数:5656

惊骇不已的羽队长,站在岸边张着大嘴,吃惊的在出神,嘴里流出来口水都不知道,被月光映的闪闪发光,自己却没感觉。

黑子看到后捣了他一拳说:“啧啧啧——恶心不恶心——小心口水把脚面砸肿了,影响工作。”

羽队长被突然打击惊醒,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气,并用手擦了一把口水说:“你你——你想吓死我呀——不知道人吓会吓死人啊——看看——看见我流口水,你替我擦了就行了——干吗捣我?把我美好的联想都捣没了,你陪我——”

黑子一听,讪然笑着说:“呵呵——你联想到什么了?是不是又联想到漂亮姑娘了?想方设法想下害糟蹋?老伙计,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犯错误呢——娃娃——哼哼——小心我给你爹告恶状,把你娃狗腿打折……”

“你……”他一看黑子一脸坏笑,就知道又想抬杠找乐子了,神情愉悦的说道:“且——我干什么了我?无缘无故、没明奇妙就想把我腿打折——你还有没有说头了?是不是又皮涨了——三天不打,想上房揭瓦呀——你……”

“呵呵……”黑子一听,有恃无恐的说道:“你你——你打谁呀——看把你能得,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呀——不知道鸡蛋碰石头是啥结果吗?要不要我给你提醒一下?还是解释一下……”

“哼哼……”他撇了撇嘴,轻蔑的说道:“咦——你小子长胆子了?胆够肥地呀——刚吃了一顿饱饭,就把‘旧社会’忘了?别那么狂,不信马王爷三只眼,咱就比划一下,要是挨不起了还是老话,别回去给你妈告状,行不行——

记吃不记打的黑子,对他不宣而战、兵不厌诈的偷袭,永远是防不胜防,他的话还在说,手脚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给黑子上给了。左手握拳残影闪现,势不可挡捣他眼窝,猝不及防的黑子抬起手一边防御,一边阻拦,下裆里却成了空白。

不失时机的他,右手残影一闪抓向黑子裆里,知道结局的黑子一看无法化解,转身就跑,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脚下的鱼绊倒了。草地上到处是鱼,有些没死的还在乱蹦,一条生命力极强的鱼蹦起来老高,刚好落在爬在地下他脖子里,水淋淋,滑腻腻,他还以为是羽队长沾着水的手,想封锁他脖子。

脖子可是要命的地方不堪一击,一旦让人控制,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黑子的反应够神速,自然反应快速一个反擒拿,想把羽队长的手掰向一边,鹰爪一样凶狠的手用足了力道,自认为能绝地反击,化险为夷,把那条来不及再蹦跶一次的鱼提在了手里了,可怜的鱼,哪能承受的住他使出全力的手?五个指头,锥扎一般深陷鱼身,鱼被活活捏碎了。

羽队长站在他身后动都不动,看着他在和鱼较劲哈哈大笑。黑子一看手中的鱼捏碎了惨不忍睹,往地上一撇,嘻嘻哈哈说:“这这这——这次是我自己拌到的,不算你成绩,咱们重来……”

“哈哈……”羽队长一听,大笑着说道:“省省吧——重来个屁——这么好的月光下,咱们就尽情欣赏这美景吧……”

“不行——”黑子不依不饶的说道:“咱们再打一架,再做个留念,以后想起来还有些想头。嗯嗯——我们在沙漠、戈壁、雪山、草地都打过架了,就是没有在狼群里打架,现在想起来都有些遗憾,这么好的地方,不留下些什么,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嘿嘿嘿——拉倒吧——”羽队长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我说——你把那个名词说含蓄一点行不行?打架听起来就像斗殴,是没文化的表现,不儒雅,太不文明了,我们俩没仇没怨打什么架?听起来不雅……”

“呃——你你——你说应该叫什么?你有文化,给起个名字……”

“嗯——”羽队长思索了一阵说:“叫搏斗——不对,听起来血淋淋,也是不雅,再就叫比试——也不行,咱们有没有武功基础,比试什么?这个——切磋也不行,较量也不行,哪哪——就叫探讨吧——别人听起来探讨二字,涵盖的内容可就太多了包罗万象,什么都有,绝对想不到打架这方面去,你说是不是?嗯——就叫探讨,你看好不好……”

“呵呵——你说行就行。”黑子痛快的说道:“我没意见。哎呀——有文化的人就是坏,把打架说成是探讨?是想杀人不偿命是吧……”

“啊——”羽队长吃惊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和你打架又不是生死决斗,那来的偿命与不偿命之说?想不想打?不打我拾鱼去呢……”

“打——打——打——”黑子一看不和他玩了,急急的说道:“谁怕谁呀?你可再不能耍奸滑溜,咱们拳脚相加,实打实来,好不好……”

“好个屁?不知道兵不厌诈吗?攻其不备,点到为止,胜了就行,不管采取啥手段……”

“唉——”黑子自豪的说道:“咱们打上一架,回去给老乡们一吹,肯定能把他们羡慕嫉妒恨,眼红的出血,你信不信——”

“切——信个屎——”他瞪了黑子一眼说:“猪脑子啊——你?刚跟你说不能叫打架,话还没落地就忘了?那是没内涵的野蛮表现,叫老乡们知道了,会笑话死我们两个,会说我们两个是傻子,吃尽千幸万苦,到这里是为了打一架——你说难听不难听?还会骂我们是神经病。嗯嗯——如果把它说成是探讨,既文明也显得有学问,他们会另眼看,就会说你跟上我上了趟高原,就像上了一回大学一样荣耀,学问也提高了,水平也高了,就连层次都上去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会把他吓一跳……”

“呵呵……”黑子一听,不以为然的说道:“听你这么一吹,我怎么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学会你一个名词,我就能提高那么多——太太——太有些吹的没边没沿了吧……”

“滚一边去——”羽队长故作镇静的说道:“一个词怎么了?学问就是一点一滴的积累,不知道涓涓细流汇大海,粒粒沙石起高楼吗?聚沙成塔啊——哪有人一下子就会有学问?就像我比你多这么学问,都是平时一点一滴看书学习,用功夫得来,不像你,有时间就胡谝,没心思学习,把大好的时间都浪费了……”

“吹——往死里吹——”黑子一听,鄙视的说道:“你越吹越悬了?把你吹的能有多少学问?也就和我这没文化的人比一下而已,你能和咱们原来的苏指导员比么?你能和现在的石政委比吗?我看他们的学问就大了去了,这两个人厉害,我一看见就腿发软,不知是他们学问太多?还是心眼太坏?老想着找人毛病,找茬整人。你你——你如果有他们那样的学问,也就会向他们一样学会整人了,说不定第一个整的人就是我,是不是……”

“呵呵——对。”羽队长戏语的说道:“你娃还有些自知自明啊——我不整你娃,还整谁去呀——整别人?他们没有资格,我这么一想都没意思,整你那可就来劲了,把你娃整成园的、扁的、长的、方的、短的,可最后还是你,心里没什么过意不去,你说这是不是常说的缘分啊……”

“啊个屁——”黑子一听就骂道:“我我——我是人,不是泥巴,你除了整我一个,就再没有别的人整了——嗯——不把你累死,把我整死呀——还还——还缘分呢——哎哟哟——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嗷——这一辈子没防住,落到你手里,好好的一朵鲜花,就插到狗屎上了,你说可惜不可惜——”他一副捶胸跌足的样子,显得极其痛苦。

“哈哈哈……”开心取乐的羽队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口气的他,对黑子说:“哈哈哈……你的进步也太快了些吧?连鲜花和狗屎都用上了?把我比作狗屎,也太损了些吧——要不是爹妈给我的好身体,你非把我气死不可。呵呵——咱们两个整了这么年的嘴仗、手仗、心仗,越整越热乎,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八百年的缘分呐——哼哼——不过有时候你能把人气得吐血,可还是想和你整,知道为什么吗?你有些东西,还是值得我学习地,直来直去不绕弯子,一杠子通到底,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我就是我,活的真实快乐,谁也别想改变,这就是你的优点,知道吗——你……”

“拉倒吧——”黑子一听,不服气的说道:“按你这么说,我就像傻子一样?你娃是不是绕弯子来骂我?我听着咋那么不顺耳?且——算了——还是准备打架吧,打完了咱就休息。”

两个人立刻拉开了架势剑拔弩张,像两只公鸡一样随时准备反补,都想在一招之内把对方打倒,让对方没有还手机会,蓄势待发快要出手了,就听北方兵喊道:“队长——你过来看看鱼够不够?都这么大一堆了,再捞的多了,等收拾完可就迟了。”

听到北方兵话后,羽队长吃了一惊,本来是南方兵捞鱼,怎么变成北方兵前来汇报?他疑惑的收起了架势,也不理黑子,不明就里去看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两个较劲的时候,南方兵和北方兵也在暗暗较着劲。难得有南方兵展露手脚,扬眉吐气的机会,绝对是不会放过显摆机会。北方兵的分工,是给鱼开膛破肚,不到一斤的鱼,抓在手里滑腻腻,一点都不好玩,不得其法就显得笨手笨脚,出力不出活,效率速度无从谈起,急的一头汗,总是引来南方兵的讥笑和讽刺挖苦。

水激则鸣,人激则智。北方兵看着灯光下方寸之地涌动的鱼,比家乡挖洋芋时的洋芋还多。不同的是洋芋不动,鱼在动而已,别说是会抓鱼的南方兵能抓到鱼,就是让瞎子去抓都能抓到,南方兵牛什么呀——

鱼虽然唾手可得,可欢蹦乱跳的鱼生命力极强,也不是出手就能逮到,滑叽叽的鱼身,如不能恰如其分把鱼制服,在它全力挣扎中就会逃之夭夭。动作娴熟的南方兵,同样不能十拿九稳,让到手的鱼上岸,也是在手慌脚乱,多次失败后才能成功一次。他们即使这样,也没忘记数落无法和他们抗衡的北方兵。

北方兵里有能人啊——农村兵就想到在打麦场上扬场的劳动场面,用木头做的木锨,把已经脱壳的麦子扬到空中,让风把麦壳麦秸与麦子分离,若用同样的方法捞鱼,岂不是事半功倍吗?关键是要有能让鱼上岸,得心应手的工具才行。

谁都知道工具就是生产力,如果没有工具的发明,人类是不可能征服大自然。预想利其事,必想利其器,有了想法的北方兵,在南方兵自我膨胀,洋洋自得的高傲中,秘密开始行动了。

不大一会功夫,人高马大的北方兵张瑞年,就有恃无恐来到湖边说道:“我说弟兄们,你们这么有一条没一条捞鱼,捞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时不待我知道不?时间可不等待,是不是不想让大家睡觉了?明天的路就在脚下,不走可不会少啊——”

咦——这是什么话,把毫无思想准备的南方兵震地膛目结舌?是不是听错了?南方兵打死都不相信,连鱼都不会吃的北方兵,吃苍蝇了敢和他们叫板?难道让鱼把他们的脑子吃坏了不成?

捞鱼捕鱼,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北方兵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挑衅?这不是自取其辱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马王爷就是三只眼,绝不妄言。

南方兵肖剑生一听,讪然一笑说道:“哦——怎么着?你们还嫌我们捞鱼捞的慢?捞的快了,你们杀得及吗?就看你们杀鱼那熊样——能把人的尿急出来,还敢给我们扎刺?要是让我们杀鱼,岸上就不可能有一条鱼敢活着,你们信不信?呵呵……”南方兵一片讥笑声。

胸有成竹的张瑞年,也是一脸笑容说道:“哼哼——这个——我说同志们呐——饭可以吃饱,这话可不能说的太满啊——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强中自有强中手……”

“哈哈哈……”肖剑生目空一切的说道:“你说的话,我们当然知道,‘人外有人’那是指人烟稠密的内地藏龙卧虎,高手云集。呵呵——我说同志,这里是高原,这里除了我们,不可能‘人外有人’了,你就放心吧——咦——看你这架势,是不是想和我们比试比试?把你们北方兵的人想丢在这湖里?难道你们忘了队长经常给我们讲鸡蛋与石头的关系了?唉——不是我说你们,在捞鱼的这个问题上,最好不要比,龙王爷和叫花子赛宝,明摆着不是一个级别么——就是我们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啊——你说是不是……”

“哈哈……”张瑞年一听,鄙视的笑着说道:“是个茄子。你们也太夜郎自大了吧——狗眼看人低,我要让你们知道,除了我们这些人的高原外,‘人外有人’的千古绝唱,会依然在这里有用……”

“哦——那好。”肖剑生也是毫不客气的说道:“哼哼——地上有路你不走,上天无路你偏来,这可是你们自己往石头上碰,就怨不得我们了。我们互相换个位置比试一下下,既然是比试,就的有个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么是不是?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们捞鱼我们杀,岸上有活的鱼,就算我们输,没有就算你们输,行不行……”

“痛快,一言为定——”张瑞年诱敌深入大功告成,一听正中下怀,高兴的答应到,兵不厌诈,果不其然啊——

南方兵怎么也想不到北方兵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技不如人,为何自不量力,还要拿上鸡蛋往石头上碰?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就在他们鄙视的目光中,就看张瑞年往身后一挥手,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北方兵,赤条条来到湖边,对南方兵吼道:“杀鱼去——”

南方兵一看这架势,就笑他们有些傍猪吃象,在装腔作势,不以为然让开地方,站在湖边等着看笑话。还没有来得及怎么笑的南方兵,突然就把不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了,下到湖里的北方兵,把手中“武器”往水里一伸,再往上扬起的时候,一大堆活蹦乱跳的鱼离开水面,在空中还是活蹦乱跳,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又活蹦乱跳落到岸上,还是满地在欢蹦乱跳。

十几支“武器”不停往上扬起,活蹦乱跳的鱼,就像下冰雹一样往岸上下,一时间,湖中的鱼和岸上的鱼遥相呼应,都在做着同一个动作“鲤鱼跳龙门”,壮观的场面,把和鱼相伴成长的南方兵给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北方兵学会了鱼语?命令鱼拼命往岸上蹦?

吃惊之余,他们细心一看,北方兵手中的“武器”,竟然是取了铁锨头的锨把,又用铁丝制作一个漏勺在舀鱼,像笊篱一样,效果自然要比用手捞强百倍啊——先进的工具就生产力,这是社会发展和创造历史的动力。一点点改变,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结局。

自持高傲的南方兵一看就豁然顿悟,懊悔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人中有人的话,一点都没错啊——就在他们愣神的同时,就听到北方兵以眼还眼的挤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鱼又奔到湖里了,杀鱼去——”

一招鲜吃遍天。南方兵大跌眼镜,垂头丧气杀鱼去了,气焰嚣张的北方兵,又继承了南方兵的气焰在嚣张着,忘记了刚才的难受,得志更狂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不知道低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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