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希一愣，但还是道“我只为你效命五年，这五年里你可以随意差遣我，但相对的，五年过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现在不知道，五年之后才能告诉你。”

樊零眯起眼“不确定的事？我的风险太大了吧？”

岑希忙道“你放心，一不会伤天害理，二不会超出你的能力，三不会强人所难，你如果不愿意，到时候拒绝我也无妨。”

樊零淡淡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本来就是我买回来的，效忠于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岑希苦笑“如果你不答应，我当然也没办法。将军府是我如今唯一的庇所，我知道一旦你丢弃我，我就会被风词阁的人灭口。所以我说五年之后你可以拒绝，甚至你现在就可以拒绝我，然后用卖身契强迫我为你效力。”

樊零嘴角勾起“强迫你？让你敷衍我，甚至拿一些假消息来糊弄我吗？”

岑希别开头不说话，基本是默认了。如果是被强迫的，他干活时当然不会那么尽心尽力。

“三年。”樊零突然道。

“什么？”

“我只需你替我办事三年，三年后我便恢复你的自由，并且保证风词阁不会追杀你。而且，你提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且不违背我的原则，我一定会去做。”

岑希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樊零。

经过刚才的交锋，他已经以为樊零不会答应他，就算答应也会有额外的条件。

所以现在，他几乎不敢相信樊零不仅同意了，还只要了他三年的时间，甚至愿意帮他躲避风词阁！

“为什么？”岑希喃喃。

他不能理解樊零前后态度的反差。

樊零取出一张纸，把它放到灯芯上燃了，那是岑希的卖身契。

“我从不需要追随我、无条件为我办事的人，因为他们要么愚蠢，要么心怀鬼胎。相比之下，利益交换者更让我放心，也更让我欣赏。”

“利益交换者……”

“我要你为我搜集情报，你需要我帮你躲避风词阁，并且以后帮你做一件事，至少目前来看，我觉得这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合作关系更让你放心吗？”岑希似乎明白了樊零的想法。

“没错。”

她前世能谈得上信任的只有傅妍，最终却因为傅妍的背叛惨死。

所以这辈子，她更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合作关系对她来说才是最坚固的关系。

“凭你给的条件，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岑希道，一边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樊零。

少女穿着一身素雅青衣，容颜绝美，清浅的眸光中带着笑意，动人得令人移不开眼。

但他知道，当那眸光冷下来时，被她看着的人寒意能直冲头顶。

岑希暗忖樊零嘴上说着合作，但大概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对身边的人和事有掌控欲。

一开始拒绝他，是为了知道他的心思和态度，说明她习惯完全摸清身边的人——

樊零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