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长了一双细长的眼，鹰钩鼻子下面有两道小胡子，看起来有些阴鸷，让人很不舒服。

他气势汹汹，眼睛里蕴满了阴狠怨气，好像樊零抢了他老婆似的。

“武……先生。”江蓝衣小声说了句，既是打招呼，也是在提醒的樊零。

樊零立刻细细回忆起来。

她来了云澈书院后，就没怎么正常听过课，书院里的先生她几乎都不认识。

但是……武先生，听起来很耳熟。

这不是端木清黎所说的前任四长老吗？那个因为阎非阙的到来从长老降为普通授课先生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武先生看上去不太喜欢她。

“学生见过武先生。”樊零也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她一向很识时务的。这个武先生能当上云澈书院的长老，最少也是二阶魂师。

凭她现在的水平，连江蓝衣都对付不了，更不用说这个武先生了。

“你这丫头要拜入二长老门下？”武扬瑟盯着樊零，眼神不善。

樊零眉间一蹙。

怎么是她要拜阎非阙为师了？

明明是那妖怪要受她为徒，被她拒绝了！

“并没有此时，学生从没想过拜入二长老门下。”她果断地回答。

这个武先生显然看不惯阎非阙，她当然要迅速撇清关系。

更何况，她说的原本就是实话。

“可是我怎么听说二长老对你青睐有加，想收你为徒？”武扬瑟道。

樊零“……”

你既然知道是他想收我，不是我想拜他，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她正欲开口，武扬瑟突然嗤了一句“呵，连你这样普通的资质都看得上，看来二长老也没什么大本事。”

武扬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樊零，看向樊零的目光中尽是鄙夷。

樊零眯起眼，都说授课先生教书育人，这个武先生却一上来就否决她的资质，还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没有半点师德可言。

她声音冷了下来“二长老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没有拜师的想法。”

武扬瑟冷哼一声“没有拜师的想法？你这黄毛丫头仗着二长老的青睐，是不是太狂妄了点？”

阎非阙想收她为徒，就说她资质差，阎非阙眼光不行；她不想拜师，就说她狂妄自大，合着她里外不是人了。

樊零算是知道了，这个武先生对阎非阙怀恨在心，自己又技不如人，现在把这点怨恨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这个武先生估计是看她打不过他，所以想来她这里出口气。

可惜，她就算现在是个柿子，也是个毒里浸泡过的柿子！

“先生误会了，学生从来不狂妄自大，也最是讨厌狂妄自大，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长老。”樊零意有所指地道。

“你！”武扬瑟脸上现出怒气。

樊零分明是在说他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但偏偏用上了“长老”的称呼，他一旦对号入座，就更加会被樊零狠狠嘲讽。

“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可以狂妄，谁不能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