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她称作“可厉害”的人，应该确实有几分本事。

樊零回道：“我今天才刚见着云澈书院，原先长老们都还不认识，怎么会知道新长老？”

端木清黎惊讶：“樊芷没跟你说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太蠢——

樊芷和樊零不对付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怎么可能好心告诉樊零云澈书院的事情。

端木风阖便主动给樊零介绍起云澈书院：

“云澈书院成为赫元帝国最大的书院，主要是仰仗云澈书院的各大长老。”

“大长老最厉害，是四阶魂师，跟樊将军一样，但他说自己打不过樊将军，不过也没人见他俩打过。”

“二长老……二长老刚换人，就我跟你说的那个新来的长老，一进来就直接当了二长老。”

端木清黎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过来：

“其实我听说二长老打败了大长老，原本应该做大长老的。但知道大长老每年要向父皇禀报云澈书院的情况后，他嫌烦，就当了个二长老。”

“三长老，就是原来的二长老，原本说负责打理云澈阁的，你要是想去云澈阁借书，就要跟她打声招呼。”

樊零点头，这应该就是樊曜光所说的式长老了。

端木清黎又补充道：“其实云澈阁应该是二长老负责的，但我看新的二长老应该不会愿意干，所以估计还是落到式长老……就是三长老手上。”

“四长老是我师父，我不多说，就用四个字来形容——惨无人道！”

接下来，端木清黎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给樊零展示了一下“不多说”——

“……我跟你讲啊，我师父他肯定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大冬天要我去摘柳叶！大夏天又让我去找腊梅……你说他怎么这么……这么喜欢折腾呢！”

樊零一路走着。

端木清黎的话她听一半，落一半。

但从听见的那一半也能大致判断出来——

端木清黎的师父是真心在教她，或者说，在磨炼她。

端木清黎自己大概也有数，只是抱怨几句，没真说什么过分的话。

“额……我是不是说太多了？”端木清黎看到樊零四处扫视的目光，终于反应过来。

她挠了挠头道：“我们继续，继续。接下来是哪位了？哦，五长老了。五长老……有点微妙……”

樊零闻言，来了点兴趣，问：“怎么个微妙法？”

“我不是说二长老是新来的吗，按理说后面的长老应该每人降一级。”

“但长老名额一共才五个，所以按理四长老变成五长老，而原先的五长老就不能再叫长老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五长老还是五长老，原先的四长老却不是长老了，变成了寻常的授课先生。”

“哦？”樊零问，“难不成书院有什么非要五长老不可的地方？”

端木清黎道：“好像没有。五长老一直是个挂名长老，没听说他负责什么事情，甚至书院都没来过几次，我都没见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