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胡思乱想
作者:轻痕      更新:2019-07-25 14:36      字数:2296

她怎么感觉,抱着这小家伙手感比一开始重了少许,是错觉吗?

“我不知道,你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在此之前,我的确不认识他。”安沫可取出桌上托盘里的茶杯,倒了杯茶水喝,一手摇晃着茶杯,兴致缺缺地问道,“怎么,难道你对那个七王爷感兴趣?”

“不。”夺过她拿在手中,喝到一半的茶杯,就着刚才她唇瓣贴着的位置,喝尽里面的茶水,看着她一脸愕然的表情,他笑道,“我对你感兴趣。”

安沫可视线从他手中的茶杯移开,“随你便。”

明明还有杯子,壶里也还有水,偏偏喝她喝过的,这人绝壁是小脑萎缩!

懒懒的打个哈欠,起身走向大床,“我要睡了,你自便。”

过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声音,她扭头看去,嘴角抽了抽。

只见刚才还一脸兴致勃勃的某人,正软趴趴的倒在桌上,微弱的光晕照在他安静的睡脸上,显得格外迷人。

无奈抚额,这家伙的动作还真快,才刚说出赶人的话,他就已经倒趴下了。

安沫可脸颊抽搐,拿过薄毯给他披上,夜里气温比较低,要是惹上感冒就不好了,她还得费心照顾他,到时麻烦可就不止一丁点。

奇怪的是,她转身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再转头,他人就已经呼呼大睡起来了。

他今天在马车上睡了不少吧?怎么会睡得那么快?

盯着他的脸庞看了好一会,歪了歪脑袋,想了想。

最终,半眯着眼,摸了摸下巴,凝视着‘熟睡’的南君炎。

她佯装烦躁的语气,“真是麻烦,半夜毯子要是滑下去,罚你明天站着吃饭。”

又观察了一会,发现他没有什么动静,便脱了外衣,回床|上躺着睡觉。

……

……

半夜,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床|上的人和小兽睡得很熟,坐在椅子上睡着的某人,突然,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黑暗中,他瞄了眼身上披着的薄毯,想起她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笑芒。

缓缓站起身,不可思议的是,毯子却没有遵循重力原理,而滑落在地,依旧稳稳的搭在他背上。

来到床前,弯腰,看着安沫可恬静可爱的睡脸,心里却想到,清醒时那个霸道狡猾的小狐狸,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低头,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轻轻一吻,凤眸下移,薄唇落在她紧闭的眼睛上。

那熠熠生辉,仿佛能够看透世上所有人的紫色眸子,是他最为动心的地方。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浮躁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吻了吻她落在枕边的发丝,有种说不出的惆怅,眼睛看着她的脸却又像看着另一个人,氤氲着悲伤与怀念。

闭眸,他喃喃道,“不要离开我……好吗?”

就像水库爆开一样,源源不止的难过心疼与自责,冲击着他的心脏。

他长眸微敛,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静坐了一刻钟,南君炎又将安沫可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起身,挑出夹于薄毯下的长发,漠然的红色身影,无声无息离开了房间。

……

当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安沫可睁开了眼睛,坐起身。

皱眉看着门口,仿佛还能看见他,离开时悲戚的身影。

她万分鄙视自己,居然会担心那小子着凉?

感觉到他的气息后,便调整呼吸,使之像在熟睡中。

想到这,安沫可不由翻了个白眼,靠,他果然是装睡的,只不过……

‘不要离开我……好吗’

那人……是指谁?能让他说出这种软弱的话,在他心里一定是占了很大的地方。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听那语气,分明是把自己当作他回忆中的那个人了!

所以说,那人……是个女子!

安沫可十分佩服自己的逻辑能力,突然脑子一卡,眼睛一亮,竟得出一个滔天的秘密。

原来,这小伙有喜欢的人啊,可是他说离开?难道对方到头来抛弃他了?

她第一眼见到他,就清楚他是个极为淡漠的男人,就如同小说里霸气强大的男猪,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抵挡住他的攻势,除了她,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

如果条件允许,她挺想见见那个女人的。

只是,某个霸气男不知哪根筋抽了,见面不到五分钟,形象大变,瞬间变成轻浮妖魅的花美男,理论上来说,不是人格分裂,就是精神上有障碍!

如果引申到那个抛弃他的女人身上的话,与其说精神分裂,倒不如说是神经错乱,难道是自己长得像她,所以,爱转移?

安沫可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妈呀,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她岂不是自己吓自己?

如果南君炎知道她的想法,估计分分钟都想拍死她!

……

翌日,安沫可早早起床,洗漱完,被她挖起来的白冥,正趴在她肩上迷迷糊糊的,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打开房门,好巧不巧的遇到,刚从对面房间走出来的南君炎,安沫可没来由的眼角一抽,只见他手中还抱着一团东西。

他笑着跟她打招呼,就好像昨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眨了眨眼,“毯子没有掉在地上。”

安沫可一愣,这才记起昨晚她说过的话。

她只不过开玩笑的而已,他还当真啦?

默不吭声的接过毯子放回房里,出门准备下楼。

无视他与他擦身而过,正当南君炎想着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只听,她头也不回,粗声粗气说道,“还不快点跟上。”

南君炎怔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轻笑出声,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

在那个地方,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她是第一个。

艾玛,安沫可要是知道这人竟是受虐狂,绝壁会cut掉昨晚推理出来的最终结果,蛇精病啊这货!

一边想着,人也随之走下楼梯,心情也明媚起来,哼哧哼哧。

脑海里天真的想着,他家小娘子叫他快跟上,是不是意指,他们两人谁也离不开谁的意思呢?

(呵呵,真的很天真耶=_=)

安沫可无语的看着眼前蹦哒的某人,这么个强大的美男,怎么觉着这人像个孩子似的,难道是她昨晚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