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我在卢建忠训练的地方给一撮毛打了一个电话，一撮毛这个人还是很乖巧，接到电话以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训练场，他看到我和卢建忠都在，脸上挂着一脸谄媚的笑。

我问一撮毛：“我们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

一撮毛说：“最近这几天我都陪着我的老大余哥，他现在整天都陪着他那个女朋友呆在风信子美容美中心，看样子两人的关系极好，我估计他们要结婚了。余哥交代我们最近要收敛一点，所以弟兄们都很老实，每天都是陪着余哥到处转转，不过我倒是没有看到余哥和吕老板有什么来往。吕老板也没有找过我，我还和几个弟兄去了他那个聚贤居吃饭，不过在那里我从没有看到他。两位老大，这个吕老板真的是和我们余哥没有什么瓜葛。”

我沉吟了一下，说：“那就这样了，一有什么消息就打电话给我们。”

“好的，好的。”一撮毛忙不迭地点头。

当我第二天听到吕放消息的时候，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一撮毛打电话给我，吕放到了风信子，和余川进行了一番长谈，不过他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一些什么。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亲自去风信子了解一下情况。我想当面接触一下鱼头，应该有所收获吧？

我又一次开车来到了风信子，正是下午时分，店里的生意不错。我向店里的服务员打听了一下白如雪，服务员告诉我她在办公室里，我给白如雪打了一个电话，白如雪说马上下楼来。当白如雪出现我的面前的时候，他旁边还陪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头很短，脸是古铜色的，嘴边短短的胡子泛着青色，我一看他就是鱼头，他在监狱里呆了一年多吧，看样子人变瘦了。也变憔悴了。我听说他贩毒的罪行被推翻了，好像是被人诬陷，他的案子有翻盘的可能，所以现在才有希望保外就医，他和白如雪站在一起，一黑一白，倒是对比鲜明。

鱼头和白如雪走过来，鱼头和我握了握手，对我说：“我认识你，你是绿叶集团的那个叫王大路的吧，你们老板叫席佩兰对吧？我们曾经见过面。”

“是吧？我好像忘记了。”

“忘记了也无所谓，我听说你和如雪是朋友，所以我暂时也把你看做朋友。”

白如雪小鸟依人一样靠着鱼头的肩膀，甜甜地笑着，看样子她和鱼头在一起，感到很幸福，她问我：“大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一下周围，对白如雪说：“你不会让我在这里和你说话吧？”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请吧。”

我和鱼头白如雪来到了三楼，鱼头对白如雪说：“宝贝，你们谈吧，我出去办点事。”

“好的，早点回来啊！”白如雪的语气里充满着关怀和爱意。

看着鱼头离去的背影，白如雪还张望了很久。

我看着白如雪的样子，心里有些酸，也有些羡慕，以前的李越在我每次离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现在又会有谁这样对我说话呢？

白如雪对我说：“大路，我马上要结婚了，只要余哥的案子搞清楚，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也看得出来，他对我很好，一个女人要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真的很难，现在我很满足，找到了他。我知道你来是要打探关于他的情况，也想知道本市盛传的鳄鱼到底是谁。我可以告诉你，鳄鱼到底是谁，余哥他也不知道，至于他自己的情况，以前的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提，我想，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握现在展望未来，你也不想有人打扰我和余哥的幸福生活吧？”

白如雪真是一个聪明人，我还没有开头，她便猜到了我的来意，我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下，我只好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听说今天余哥和西湖山上的吕放吕老板谈了一个上午……”

“你想知道这件事吧？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吕老板是受了某人的委托，想劝余哥重新做老大，因为现在本市那些混混群龙无，他们希望有人出来为头，不过余哥说了，现在的他还是待罪之身，所以委婉的拒绝了。”

“你是说吕老板受人之托？他没有说是受了何人的委托？”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些情况也是余哥刚刚告诉我的，他对我说，他再也不会从事那些非法犯罪的事情了，他要好好的和我一起生活，要好好地照顾我。大路，过去的永远过去了，为我祝福吧！”

我由衷地伸出手来对白如雪说：“祝福你！”

白如雪伸出了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谢谢！”

我离开风信子以后，接到了卢建忠的电话，卢建忠在电话告诉我，他已经从多方面得到消息，吕放和本市的黑社会有着很多牵连，本市的几个有名的人物都和吕放在一起吃过饭，不少街头混混都知道吕放的大名，说这个人他们惹不起，是个了不起的角色。

我在电话里对卢建忠说：“我们去公司把这个情况向席总汇报一下吧！”

我和卢建忠来到了席总的办公室，席总听完了我们的汇报，沉默了很久。她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两路，嘴里不停地说道：“吕放和黑社会有联系？吕放是鳄鱼？这不可能啊？”

我在旁边说：“根据我们调查的情况，吕放和本市黑社会有瓜葛，这是肯定的，至于吕放是不是鳄鱼，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能明他是鳄鱼，这件事你们还是要抓紧调查。”

“是。”

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看来在席总的心里，她丈夫赵丹华的死始终是她心头无法解开的一个结。而以前我们还怀疑李鸣就是鳄鱼，现在却怀疑上了吕放，这一切显得那么不可思议，可是，世事变幻，一切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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