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月破九宫,若水计司徒
作者:别名为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108

落霞庄内,莫溪娴半数参杂的青丝全部变成了白丝。那清澈的眼眸早也失去了往rì的灵动,冰冷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封不平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之人,那青丝如今也发如雪,虽有千言万语,却无从出口,满腔的苦涩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莫溪娴淡淡的看了眼封不平,对众人挥挥手道:“出发……”随着莫溪娴一语令下,京城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半响,心情沉重的封不平拖着沉重的步伐,茫然的走进夜sè笼罩中的世界中。

金銮殿中,封不意看着黑云压城的夜空嘴角含笑,喃喃自语道:“溪娴,你还是对朕如此痛恨,二元境武者吗?”

静波湖,莫溪娴厉声道,“四大家族死士,一个都不要放过!杀……”话音落,狂刀门秋叶带领门下弟子三百组成狂刀阵法切进第一道防线。

话说四大家族各自派出,——死守城门,城在人在,门破人亡。然则却如千钧压在自己身上。司徒龋辞别妻儿,跪别老母,在一家老小的哭泣声中踏上了那条不归之路,因为他知道,身为人臣,上高楼,为君死,是为忠。江湖也好,朝廷也罢,我司徒龋问心无愧。

莫溪娴携众人杀至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却暗暗杀机四伏。众人小心翼翼的踏过护城河,却不想刚半数渡过之时,忽然遮天蔽rì的连弩弓箭从天而降,惨叫声不绝于耳。

只听见楼上一声厉喝:“楼下何人?攻我皇城,再进一步者杀无赦!”

莫溪娴问道:“守城者,何许人是也?”

魅影道:“天榜前十高手,排位第八,司徒龋。此人不但武艺高强,更深谙兵法之道。”

莫溪娴点点头道:“绝水必远水,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此人很善防守,既然你要藏于九地之下,那么我们就动于九天之上!传我号令,狂刀门、霸刀门、月啸山、虎跳峡、九幽谷、离恨天尔等结成一二三尖刀阵型,两翼分别由九煞府、九幻天、南音门、北门、千秋扇、百草园辅助攻击。唐门弟子,拔掉弓弩手。另外四宗之人,全力破开城门。古剑门突破空防,上楼斩杀司徒龋。杀进皇城,还我宗派盛世!”

队形刹那间组成,城楼上的司徒龋看着莫溪娴的排兵布阵,深感震惊,然而此时却不是丧气之时,司徒龋深吸口气道:“兄弟门,楼下马贼而也!勿要让他们攻进城来。守住此城就是守住我们的家园!为了老婆孩子,为了父母高堂,兄弟们顶住……”

双方士气高涨,司徒龋,以弓弩长箭坚守住,而江湖宗派人士在尖刀阵型下虽有损伤却成功的杀至城下,众人搭chéng rén字梯,正试图向上杀去。唐门暗器高手出手,那层出不穷的暗器,也杀掉不少守城士兵。眼看弓箭缺失,司徒龋一咬牙喝道:“火枪阵!”

话音落,城楼上一排排士兵手持长枪站在城头,那枪尖之处,以石油等燃料燃烧着。一时双方僵持不下。就这时古剑门古凡掌门亲自出手,脚踏七星,避过shè来的弓弩,提气而上,纵身跳上十数米高的城楼。单手一挥,那踩在脚下的古剑,发出一声轻颤之音,径直向城楼守防火枪队袭去。东南防线顿时露出一个缺口。司徒龋惊慌,火枪阵型受损,城楼必定岌岌可危,江湖之人见机顺势往那方向杀去。司徒龋大喝一声:“提我血饮狂刀来!”左右见状,连忙抬来丈二长的巨刀。那刀柄青铜打造,刀身长一丈二有余,整个刀身呈新月状,新月刀身中间有一凹槽,凹槽内有暗红sè血线同样呈现新月弧形状。

司徒龋一把抓过刀柄就向古凡杀将而去,左右趁机守住刚才漏防的缺口。古凡见司徒龋刚烈无比隧道:“司徒兄,你也是江湖中人,为何甘愿屈奴于鹰犬之下?”

司徒龋大笑一声:“不要给我讲这些粗理,我只知道,封不意给了我一个家,我想要安定的生活,今rì你们前来就是破坏我的生活!赢了我手中的狂刀,我自然放弃抵抗。你我都算一元巅峰境武者,让我龋某见识见识古掌门的驭剑古术。”

古凡一叹息,摇摇头,不再言语。用力一跺脚,那踩在脚下的古剑刹那间化作十三把,按照九宫八卦之形排列。司徒龋睁大虎目,一把血饮狂刀在手腕中挥舞不停,刹那间也形成了十三个呼啸而来的新月刃,十三个新月刃排列在一条直线上。司徒龋大笑道:“古掌门,看看你这驭剑九宫厉害还是我这血月十三斩厉害!”

两人瞬间相斗在一起,驭剑九宫,十三把剑绕行九宫八卦之数,而血月十三斩却是一股一往无前的意境,相持中,古凡喷出一口jīng血,九宫八卦不断变形,最终凝聚出一把巨大的古朴巨剑,古凡道:“这招乃是九宫化一。”司徒龋收起笑意,猛拍丹田道:“既然如此,看看我血月连珠!”那十三道连成一条直线的新月,慢慢的凝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弯刀影交错的圆月!因为血槽的缘故,这轮满月竟然呈现出暗红之sè。剑月相交,轰鸣声响彻整个城楼,古凡倒退跌落城楼,莫溪娴,一挥衣袖,一条白练飞出,接下了跌落的古凡。城楼上,烟硝散尽,司徒龋杵着血饮狂刀

披头散发的半跪地上,良久哈哈大笑起来:“我悟了!想不到,十三层并非极致之数,化一!哈哈!”

莫溪娴,飞身上前道:“司徒龋,速速退去,武者追求大道为先!我等前去皇城,只为还我宗派一个盛世而也!你刚刚已经踏入化一境,破碎有望,我不忍杀你。”

司徒龋大笑道:“莫掌门,好意在下心领了。然则,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说我愚忠也好,糊涂也罢。今rì要过此城,必定要先破了我这关再说。”

随着司徒龋话音落下,城墙上露出数十门特大号连弩!一排排将士,严阵以待!莫溪娴见状,方知道,原来,司徒龋早也留下后手。就算强行杀了他,也得损伤不少战力。

京城司徒府,今rì忽然来了两位神秘之人。女的一袭白衣,白纱裹面,男的风郎神骏。一入司徒府,两人径直找到司徒老夫人和司徒妻小。司徒老夫人道:“两位来我司徒府有何贵干?”

两人对老人行一后辈之礼道:“晚辈奉司徒将军之托,前来接应老夫人等家眷离开京城。”

司徒老夫人一惊道:“难道龋儿出事了?”老夫人话音落,一家老小皆悲痛不已。

女子摇摇头道:“京城已城门失守,司徒将军,深知活命难逃,怕连累家眷,故派遣我二人秘密前来。”

老夫人又问道:“既然京城城门已经失守,为何龋儿不亲自前来?”

女子道:“司徒将军力挫江湖众人,却依旧事不可违,最后伤在秋水宫掌门莫溪娴手中。至于我二人,也是司徒将军特意安排。”

司徒老夫人沉思半响,看着女子厉声喝道道:“我儿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尔等究竟何人?竟敢反间我家龋儿!”

这女子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司徒老夫人疑虑道:“你为何叹息,莫非被我看穿底细啦?”

这女子轻轻摇摇头道:“可惜司徒将军至善至孝!既不得上忠于朝廷,又不得顾全高堂之孝义。身为人子,哪怕苟且偷生,亦是为了赡养百岁高堂。”

司徒老夫人一颤。心想,知子莫若母,也许果真如此又能奈何之?遂道:“姑娘,也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妇道人家不想给龋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空口无凭,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男子一怔,却见身旁女子慢条斯理的拿出一缕挂配,递给司徒老夫人道:“想必司徒老夫人一定认识这块佩玉吧。”

司徒老夫人微微颤颤的接过佩玉点点头,对二人道:“果真是龋儿所佩之物——拜托二位啦。”

女子点点头道:“老夫人不必多礼,我等还是赶紧,免得时长多生是非。”

话音落二人护送司徒一家,秘密潜行出城。

这二人不是颜若水、莫凌霄又是何人呢?

城楼处,双方战得不可开交。数十发连弩shè出,江湖众人被阻挡住前行脚步。忽然一声长报传来,却是司徒龋副将传来消息。

“大人大事不好!”来人报。

“何事惊慌?”司徒龋皱眉道。

城外shè来消息:“司徒老夫人尽皆被江湖众人挟持住了。”说着此人拿出一张字条以及一根发簪。

司徒龋闻言一惊,连忙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司徒将军,打开城门,迎接司徒老夫人,金簪在此,望你顾全忠孝之义。”

司徒龋看完信件,颓然跌坐于地。半响下令道:“停止攻击,大开城门。”

手下虽不明所以却不得不大开城门,江湖中人一愣,却那肯放过此等机会,趁机攻击进去。莫溪娴看清司徒龋表情,已然明白三分,下令停止厮杀。忽又得暗影来报说:“有人送来司徒家眷。”一切明了,莫溪娴隧道:“司徒将军勿忧,家眷安好。”挥挥手一辆马车驶到城下,却久久未有人下车。

司徒龋长叹一声道:“时也,命也。我司徒龋纵横一生,今败也,何面目苟存于世?何面相见九泉高堂高堂?也罢,也罢……”

叹息声落,血饮狂刀一抹,司徒龋尸身跌落于城楼之下。

莫溪娴摇摇头喃喃道:“杀你的不是本宫,不是颜若水,是你自己,忠孝过于羁绊。我不会让霄儿重蹈你之覆辙,绝对不会……”

莫溪娴掀开马车,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司徒一家全部死绝。良久莫溪娴叹道:“颜若水,斩草除根么?霄儿跟在你身边不知是祸还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