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醒醒啊！妈！——”

“孩……子……记住……”

叶妤忻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又梦见母亲了。每每梦见母亲要交代什么就醒过来了。

叶妤忻下床，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她喝了点冷水压了压惊。

“妤忻，近几天你病情恶化迅速啊……现在做手术概率要很低了。”

“周医生，不用担心，我这辈子就是残疾的命。”

脚的病情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比预期的还要恶化的快，终究是来了，还是挡不住的。叶妤忻喝下了最后一口冷水。脚渐渐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叶妤忻还是尽力地保持着镇定。

可她，迟早会倒下的。

但叶妤忻终究是好了点，至少课上不会再睡着。

穿上校服，走向学校。

【白痴，你近来可好？】胡沐晖的纸条。

【很好。】叶妤忻把纸条推过去。

【我不这么觉得。】

【那是你认为。】

【白痴，我说你真的很白痴哎！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是吗。】

【白痴，我会和你上同一所大学的。】

叶妤忻猛然愣住。

——我会和你上同一所大学的。

曾经，安皓羽对她也曾许诺过。那都是曾经了。

如今另一个人对着她说着同样的话，命运又在捉弄人了。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们会上同一所大学？】

【因为这是早晚的事情。】

叶妤忻再也没有传出纸条。她的时间不多了，大学的梦大抵是永远不会实现的吧。

……

晚上，叶妤忻照例翻开书本，一张纸条从扉页里掉了出来。叶妤忻捡起，她怔怔地看着上面的字，莞尔一笑。

【白痴，我说我会和你上同一所大学的，这是我给你的承诺。胡沐晖】

叶妤忻盘起头发，抬头仰望星空。

……胡沐晖给的承诺吗。叶妤忻笑着。……傻瓜，这是不可能的啊。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啊。

……

“最佳的治疗时间已经错过了……恐怕，她要站不起来。”周晔面对着斯阳，只能保持镇定。

“不是恐怕，是一定吧？”斯阳看着窗外。

“是的……别太担心了，说不定会有奇迹。”

“奇迹？”斯阳冷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的，明明难过的要命。”

周晔拍了拍斯阳的肩膀。“这就是可怕的地方，除非她再也站不起来，否则她永远不会喊疼。那孩子就是太逞强，这样对病情很不好，何况现在毫无奇迹可言。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吧！”

“是啊……”

【周一至周五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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