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学校去的路上，皇甫青推着女孩的单车，尉迟经略驾着车缓行，尾随在秦炜跟女孩的后头不远。
“你的手没事？”
通过刚才简单的自我介绍，秦炜已经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傅清媗，一个很美很动听的名字。见她扔用左手托着右手前臂，不免关心了一句。
女孩摇了摇头表示回应。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抬头盯着秦炜。这是一种带着几分忧伤即将作出很艰难决定的眼神，教人难以拒绝。
沉默了两三秒，隐约可见她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但她却是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追我？”
“啊？！”秦炜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僵住。
女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眼中水雾随即挤满眼眶，但是她强忍住了。脸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想追我？”
“......我。”
秦炜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咧嘴点头傻笑道：“是的，我想追你。是的！我想追你！！”
“嗯，你很有钱......是不是？”女孩没有应有的惊喜，仍是淡淡的笑着问了一句。
这个奇怪的问题让秦炜微微愣了会儿——她绝不是个贪财的女孩，但是这么露骨的问题却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为什么？她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否则以她当日的表现来看，她根本不是一个贪财的女孩。
她一定是遇到困难了！
想通了这点，秦炜如释重负道：“你需要多少？”
“200万。一次性。”
女孩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把数目报了出来，整个人也因此轻松了许多。她开始喜欢这种直接、露骨的交流方式，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就得学会让自己坠落，而不再拥抱尊严。尊严这东西，到了关键时刻，狗屁也不是，一文不值！
但是200万对现阶段的秦炜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
女孩也是担心数目吓坏了秦炜，紧接着补充道：“200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这一刻，她已经成功地把尊严踩在了脚下。
但这话却是很伤某人的心。
秦炜静静地看着饱含期待的女孩，淡然一笑，摇头道：“你不用做任何事。钱......明天就有。”
“可我不想亏欠别人什么。”
女孩骨子里的傲气下意识地复苏，随即又被她扑灭：“我希望是场公平的交易，200万，你拥有我十年。十年之内，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就不能换种方式吗？”
秦炜心有不甘：“比如说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这样我就不是别人，你不欠我？”
“可是我并不喜欢你。”
女孩明知这样的回答有可能会让秦炜恼怒从而取消交易，但她还是说了。或许是秦炜的君子之风让她觉得有些愧疚？
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秦炜很大方的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只说是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女孩陷入了沉思。男孩所说的条件是多么的诱人啊？朋友啊，难道这么好的一个人当你傅清媗的朋友都不够格吗？你又何必把姿态摆的那么高呢？
到底是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在作祟啊！
女孩重新抬起头，泪水从她眼中涌出滑落滴下：“谢谢你保留了我的尊严，但我还是希望你接受十年之约，这样我会好受一些。十年后，请再把尊严还我，好吗？”
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让秦炜实在是无法拒绝，叹了口气，自嘲道：“哎......接受你的条件，我会觉得自己好卑鄙；但是不接受，我又觉得好下贱，那就让我当个贱.货！”
女孩破渧而笑，真心道了声谢谢。
秦炜无可奈何地伸了个懒腰，感叹道：“你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但同时也很有趣。话说，我们真不能做个朋友？”
女孩婉然一笑，伸出手捧住男孩惊慌的脸庞，垫起脚，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你已经是我朋友了！”
......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管，我只想挣好多的钱，有钱真他ma的好！”
校外不远，河滨公园。皇甫青躺在木制条椅上，看着死党像疯了似的朝东南市的母亲河清风江吼着咆哮着。
疯了好一会儿，他才看见死党从护栏上跳了下来，然后整个人便背靠护栏蜷缩着坐下。皇甫青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走过去，阴影中的死党狂喜之中带着几分痴傻。
皇甫青挨着他坐下，弹了根烟给他点上：“只是额头亲了一下，连小嘴都没碰过，值得吗？”
“值！”
秦炜小心地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外卖单据——上面写着“十年之约，傅清媗。”六个娟秀黑字。
皇甫青瞥了一眼，冷嘲道：“靠，日期都没写，是不是太敷衍了？”皇甫大公子虽然花心，但对于那种开口就要七位数的娘们实在是没有好感。
“承诺这种东西，认真了你就输了。”
秦炜无所谓地笑了笑，收起纸条，从身旁的整箱的啤酒里抓了两瓶，打开递给死党一个：“我知道她不是那种善于伪装自己的女生。”
侧目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咕噜喝酒的死党，秦炜又补充道：“况且，我还欠她五毛钱呢，就当是还利息了。”
噗~！
皇甫青一口酒没咽下去，从嘴里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我艹，这利息未免太高了？两百万啊，要是我老子知道我这么败家，他非拿把最钝的杀猪刀，把我一刀刀剁了扔河里喂鱼......”
皇甫青的老子明面上经营着东南市最大的畜牧业公司，是个生意人。但早年出来混的时候，一把杀猪刀不仅杀猪屠狗，更是砍翻不少对手。直到现在，虽然不杀猪更不砍人，但“杀猪靖”的外号在道上仍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所以当秦炜听到死党这么调侃自己时，不禁联想到最近BBS上一句很有深度的话——岁月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
然后便是连自己也笑喷了，剩下皇甫青那二货一头雾水，抓着买来下酒的香蕉片大嚼特嚼......
......
【四小时出两千字的苦逼伤不起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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