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不是在乎
作者:断墨线01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34

李凯文一身白衣坐在钢琴的旁边,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白皙的脸庞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优美而引人遐想;雪白的肌肤如那晶莹剔透的玉般美丽。他就仿佛是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花,高贵而美丽。淡雅如雾的眸光里零散着几丝迷离的光,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忆,更多的像是一个悲伤的人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自己舔着自己的伤口。黑白分明的钢琴键盘上,修长的十指灵活的跳动,一串又一串美妙的音符从他的十指间倾泻而出,谱成一曲让人想要沉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的乐曲。

冯庆东站在钢琴的对面,静静地听着这富有魅惑力的旋律,全身湿透的他,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在地,一滴、两滴……被雨水浸透的刘海比平时更显凌乱,正凌乱不堪的搭在额上,双眸放出冷光,直直地指向李凯文。李凯文却仿佛不知道冯庆东的到来一样,只是沉浸于十指间的钢琴声中,如痴如醉。

忽然,“噔”的一声响,李凯文生生地中断了弹奏,最后一个音在房间内不断的回荡着,异常刺耳。

缓缓的站起来,李凯文淡淡地看了冯庆东一眼,“你来了?”语气淡淡的,仿佛不带一丝情绪。

“她在哪里?”冯庆东也不转弯抹角,开门见山就向李凯文要人。

“她指谁?”李凯文缓步向冯庆东走过去。

冷冷地盯着李凯文淡雅如雾的双眸看,冯庆东全身发出冷冽的气息,冷冷地问:“你想对她怎么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凯文淡雅如雾的眸光依然不变,好整以暇的盯着冯庆东看。

额上飘过几条黑线,冯庆东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揪起李凯文的衣领,有点发疯地对李凯文说:“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如果我偏不说呢?”李凯文无畏无惧地拍掉冯庆东揪住他衣领的手,缓缓地说:“难道你会毙了我不成?”说着他的双眼就对上冯庆东的视线。

外面电闪雷鸣的,李凯文和冯庆东目光相碰,隐隐约约可以闻到空气中的硝烟味道。空气好像凝固不动一般,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压抑,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轻轻地叹一口气,李凯文把头一偏看向窗外,“你什么时候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了?”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冯庆东也把头一扭,看向窗外,说:“我不是在乎,而是在补偿。她是因为去参加小三应聘而受伤的,我有责任治疗好她。”

“那现在呢?她不是早就康复了?你还有继续把她留在身边的必要?”李凯文语气淡淡的却是一针见血。

冯庆东嘴巴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装作很专心的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雨夜。

窗外雨声哗啦啦啦的响,暂时缓解了房间内沉默带来的尴尬。

“你还是先换一件衣服吧。”李凯文扭头看了看浑身湿透的冯庆东一眼,在淡淡的瞥了他所站的地板一眼,地板上已经积满了水。

“告诉我她在哪里。”冯庆东红着双眼,声音带了一点嘶哑。

李凯文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地问道:“你当真如此在乎她?”

冯庆东眼睛闪躲了一下,“我只是为了补偿,为了不让自己内疚,让自己心安。”

嘴巴上翘,李凯文轻轻一笑,“你玩弄过多少女人,你何时对一个女人内疚过?”

“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就是要问我这些?”冯庆东忽然想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认为呢?”斜睨冯庆东一眼,李凯文忽然觉得心里有点落寞:果然,他很在乎她。

“如果我知道,还用来问你?”冯庆东渐渐感觉到身上凉丝丝的,就急急地问:“你快带我去见她!”

“你还是先换了这一身衣服再算吧!”李凯文说着就拨了一个号码,说:“福伯,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太子爷换上!”又斜睨了冯庆东一眼,“难道你就这个狼狈模样去见她?”

冯庆东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浑身湿透了,老实说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真不好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换衣服,他不能以这副狼狈模样在冷潇梦面前出现!如果被她知道他是怕她有什么事,所以才冒雨赶来的,她岂不是会笑他?到时候她会怎么看他?

接过福伯手中的衣服,眼睛冷冷地盯了福伯几秒,这才转身走向浴室。福伯全身一震,想起了刚才骗冯庆东说李凯文没有回来,他就觉得心虚,心空空的总有不好的预感。

犹豫了一下,冯庆东眉头一皱,脚步还是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李凯文依然定定地站在窗前看向窗外,全身白衣的他跟窗外黑漆漆的雨夜对比分外鲜明,“你,最好别忘了,她是你兄弟我的女人,她永远都是我的女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径直往浴室走去。

天空一个炸雷,“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地,李凯文全身一震,心里生出一丝淡淡的苦涩,但他还是双眉一挑,嘴角轻轻上扬,嘴边含着一丝让人猜不透的微笑。

“少爷,太子爷是为了那个女人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家的千金?”福伯见冯庆东走了,就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李凯文冷冷地瞧了福伯一眼,并未说话。

“对不起,少爷,刚才我实在是拦不住太子爷。”福伯被李凯文盯得心里发毛,全身一震,连忙解释。

“嗯,我知道了。”李凯文淡淡的点了点头,挥挥手,“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上楼来!”

“这……”福伯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如果太子爷他……”

“没有如果。”李凯文斩钉截铁地说,“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到楼上来!”

“是!”福伯虽然心里疑虑,但李凯文的语气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他只得应了一声,转身缓缓走下楼去。

李凯文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面,听着里面水声哗啦啦地响,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快步走上三楼,拉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看了看床上静静躺着的冷潇梦,走了进去。

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