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李振方上两届的师姐,身体有些胖，单眼皮，腰是那种看起来就让人觉着不是美女的那种，但也不至于被称为水桶腰。学校里的年轻老师都叫他李姐，她名字叫李红。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离婚的缘故，在家里她一直觉着很无聊，孩子跟了前夫，离婚后前夫去了外地，给自己留下了三室一厅的房子。每天晚上，自己躺在原来的双人床上，她就感到特别的孤单，有一种自己被抛弃的感觉，就看着灯棍胡思乱想，或者是打开电视一直放着，直到自己第二天醒来，才把电视机关上。

今天，在在办公室里，她又看见了李振方了。实际上，他一直坐在自己的对面，原来也想过他，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想的这么厉害。原先，他是师范一年级的小孩子，自己已经是将要毕业的的老大姐，怎么想也不能对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小男孩示爱吧。那是他刚入校的第一年，同乡的十个学生一起聚会，照相。在聚会的酒桌上，那一天自己喝得很多，和一个同样是三年级的女生喝得酩酊大醉，走出学校旁边的小饭馆的大门没有多远，自己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腚坐在地上。正好旁边一个瘦得有些单薄的小男孩就走在自己后面，她叫他扶一下自己。她只感到自己的褂子的袖子和肩上的衣服被人使劲地拽着，自己就是起不来，原因是他不抓自己的胳臂，也不扶自己的身子，而且他的脸还红红的，那绝不是路灯照的，因为他一直趔着身子离自己老远，只把手伸过来，他就是那种见女人就脸红的男孩子。她一只手抓住伸在自己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臂，一拱身撞在他的胸前。自己还说了一句“小屁孩懂得什么，还趔着身子？”，那句话自己至今还记着。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自己还和他一起做过几次公共汽车，自己只是有点异样的感觉，但从没有这次这么强烈。

“下节课查备课，过一会把备课都交上去。”沙虎主任开始到每个办公室通知。

“过一会，你查备课的时候，给我盖个章，就记上我的备课跟上课程进度了，行吧？”李振方对着李红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己就是不想写备课，现在就已经落下有十五课时了。幸好，李红是数学教研组长，又和自己是一个办公室，只好拜托她了。

“行，不过今天晚上得请我吃饭。”

“好说，你说到哪个饭店去吧？”

“哪个饭店也不去，买东西到我家去吃。”

“那，不好吧。主要是影响不好。”

“你不要想歪了，我是叫你给我看一下电视怎么总也打不开的。要不，你就直接交上去，等着校长批你吧。不知你怎么得罪校长了，这几天他看你的眼神可有些不对。”

“行，放学后你先走，我过一会买了菜过去。”李振方看看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就答应下来。

查完备课的时候，李伟校长叫沙虎安排饭店，几个查课的老师一起吃顿饭。李红就是不去，上一次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李伟装作喝醉样子对自己动手动脚，还在自己的腚上拧了一把。想起这些她心里就有气，上次就想去教委告他，还是沙虎劝住了。这次，又想故技从施，她心里暗暗地骂着老流氓，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回家了。

大约有六点钟的时候，天还很亮，李振方在饭店里炒了两个菜，一个是辣子鸡，一个是牛肉拌花生米，用塑料包拎了去李红家。实际上，李红住的是县医院的宿舍区，在第三排的二单元的三楼东户，面积有一百平方左右，属于李振方很羡慕的那种。打开门的时候，李红正在拖地，仍然穿着上班时穿的那身西装，只是脚下穿着拖鞋，屋里还放着电视。

“你的电视不是坏了吗？怎么还好好的？”

“我不说电视坏了你能来吗？没事的时候，也不说来看看老大姐。不能因为老大姐离婚了，就不敢给老大姐说话了吧。”

“哪能呢，我这不是来了吗？”

李振方把菜放在桌子上，坐下看电视，李红继续拖地。过了一会，李红拖完地，进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那是一身白色带花的裙子，只是好像有些薄，里面的黑色乳罩隐隐地透漏出来。她拿了两瓶啤酒，启开瓶盖，给李振方一瓶，自己留了一瓶。她紧挨着李振方坐了下来，身体的热量立刻传到了他的身上，他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李校长顶不是东西，不知道每年往教委主任那里送多少东西。整天喝花酒，教委能不知道吗？不论什么事情，教委栗光耀主任都护着他。”她开始说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首先是校长。然后连喝了两大杯酒，白胖胖的脸立刻有些发红。

李振方也跟着喝了两杯，看着她气愤的脸，不知道是随声附和还是应该劝导一番。啤酒有些发苦，涩涩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有些异样的感觉。

“沙虎，最不是个男人了，没有点主心骨。校长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一个跟屁虫。”说完又连喝了两杯，瓶里的酒已经空了，她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拿啤酒。李振方赶忙用手去拽住她的一只手说：“不能再喝了，我从来只喝一瓶啤酒的。”

她不理他，今天她要把多日以来受的窝囊气都吐出来，仍然往前冲着身子。李振方拽得更紧了，她回过头来，想要用另一只手拨开拽着她的那只手。她的脸碰到了他的脸，那是一种肌肤的碰撞，也是干柴与烈火的碰撞。一个一直渴望男人的女人，一个成熟的具有雄性本能的男人，终于找到了放纵的借口。他们倒在沙发上，她亲遍他的脸。虽然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弟弟一般大小，但是他现在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弟弟。他在自己的身下蠕动着，她的每一次亲吻都让他打一个冷战。她寻找着他的耳垂，用舌头舔动着他的**，腹部，她用手摆弄着她的下身。他感觉着一个肥胖的身体压了上来，有些温暖，有些重。那种上下的剧烈的运动终于唤醒了他的男人的野性，他把她压在了身下，在绷紧的快感中，他们同时达到了**。快感过后，是一种空虚，还有就是身体的极度疲劳。他躺在沙发上，她起来进了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响起哗哗的流水声，她脱光了衣服在淋浴下冲洗着身子，他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听着哗哗的水声在身边飘动着。

“我先走了。”他不想看到他们脸对脸的尴尬，于是穿好衣服，匆忙先要离开。

“洗完再走嘛。”

“我还有事。”他匆忙逃出她的房间。外面的空气有些凉，指望身体里钻。他赶忙加快脚步，往学校走去。虽然农田里刚刚收完玉米，可是天气已经很凉了，十点多的时候，在街面上行走的人已经很少了。他来到宿舍的时候，看到孙秀莲正坐在宿舍门口。

“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没带钥匙，给你打电话，你又关机，就在这等了。”

李振方努力地平静着心里，不用眼去看她的眼。他赶忙打开门，拉亮灯，到床边把铺铺好，有用手一点一点地拽平被单子。

“你的眼怎么了，怎么一直低着头？”

“刚才外面风大，好像吹进沙子了。”

“过来，我给你揉揉。”

“不用，我自己这就揉好了。”李振方转身过来，瞄了一眼孙秀莲，让她看到自己的眼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