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死病
作者:浩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64

圣光第一卷浑浊的世界第二十四节死病

低低的呻吟声由于被强行压抑在喉咙里,只偶尔随着那**的娇喘才泄露出几个近乎单调的沉闷哼响,虽然只是单调的憋在喉咙中的谈不上有任何韵律的鼻音,却有着能够勾魂夺魄的奇异力量,在这一刻让听到它的人获得了超越天籁般的享受。

埋藏于心底最深处的黑暗渴求在这一刻突破了层层枷锁彻底爆发,他如火山爆发般猛烈,如疾风般迅捷,如红眼的公牛一般疯狂的耸动着自己的下半身。胯间的巨物如同被烈火烧灼过的铁棒,带着男子炽热的灵魂和欲望狠狠的撞击着身前娇嫩、雪白且充满了弹性的美丽臀部。

仿佛被男子激烈的动作破坏了内部一般,臀部被铁棒撞击刺入的接合部位,大量的粘稠的透明汁液带着淡淡的腥味嗤嗤有声的喷溅而出,然后顺着线条优美的长腿上的雪腻肌肤向下流淌。

如同被枪刺入一般,沉闷而痛苦的呻吟再次从鼻腔中哼响。刺激得她背后的男子更加卖力起来。男子松开抱住那如蛇般纤细柔软的腰肢的大手,将它向前伸出一些开始抚弄着她胸前的丰满,两团形状圆润的软肉上蓓蕾早已挺立,此时正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空中有节奏的摆动出优美的弧线。

激情仍在持续,碰撞依旧未止,娇喘和呻吟仿如泼洒在烈火上的火油,将那属于黑暗的快乐一次次向巅峰上推动。

一双冰冷的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是一个小小的少年,蜷缩在角落中毫不起眼的少年。他蜷缩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一切,就连他的瞳都被黑暗所浸透。

啪!

修玛猛的坐起身来,后背上涔涔而下的冷汗带来一阵滑腻的冰凉,他粗重的呼吸宛如破败的风箱抽动空气般给静谧的夜带来了几个单调的音符。

开眼处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模糊,湿嗒嗒的感觉从脸上的肌肤表面被传递进修玛的大脑,虽然是突然的醒转,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在瞬间之后恢复了全部清明。

修玛抬手一抹,那只手瞬间浸湿,他有些木然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粘在手上的液体,淡淡的咸味中略带些许苦涩。

原来我哭了么?

修玛默默的叹了口气。转头开始打量起四周。

本来夏日的夜晚燥热难耐,此时的他竟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当他看清了身周的一切,才再次确定那不过只是个让人不愿意意起的噩梦。

五年了,修玛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痛苦记忆,但是今晚它竟然又以梦的形式再次浮现。

妈妈,五年了。你怎么样了?你的身体还好么?

修玛时常会想起母亲,但如今夜般强烈到流泪还是第一次。

有些事情即便顾意不去想,不去看,不去面对,它还是要死皮赖脸的找上你,纠缠你,折磨你!逃避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面对才是让一切平静的根本手段。

修玛有些木然的看着自己身边静静躺着的柔软曲线,愣愣的发着呆。

儿时的回忆如泄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在他的脑海中将那些难忘的、深刻的画面一一展现。

这些画面鲜活而生动,修玛只是平静的像个第三者一般浏览着,那份在内心中悄悄升腾起来的代入感被他无情的抛弃在阴暗的角落里。近乎冰冷的理智让修玛的意识几近崩溃,因为这一次他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到的这些画面,这些曾经真实存在的属于修玛的回忆,竟然大部分都充斥着无法磨灭的黑暗。

那双冰冷的眼睛再次浮现在修玛的脑海中,那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修玛柔弱的心。

他无疑是向往光明的,但这一刻修玛突然发现,其实他也不介意自己坠入黑暗。

就在这个想法萌生的时候,修玛感觉到自己胸口处传来一阵舒心的温热,他低下头伸手在胸口处摸了摸,衣襟内正在散发着柔和的淡淡乳白光芒的黄金徽章便被他捏在了手中。

“审判之光,你真的能够审判世间所有的罪恶么?也许...审判者本身都是带着罪的吧。”修玛摩挲着黄金徽章上绚丽华美的镂空花纹,看着漫天璀璨的繁星幽幽念道。

“呜呜呜~吵死了,你还睡不睡了?大半夜的爬起来发疯!”静静躺在修玛身畔的柔软曲线的主人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她嘴里嘟哝着吐词含糊不清,显然并不是真的被修玛吵醒了,而是在半朦胧间下意识的梦呓。

黛莉希斯扭了扭娇小纤细的身体,一边嘟哝着翻过身去,将毫无防备的后背露给了修玛。

“死丫头,之前不是说绝对不要靠近我吗?”修玛看着黛莉希斯的背影,嘴角挑起一丝弧度,然后仰头再次倒在属于自己的那片干草铺就的卧铺上。看着满天璀璨的星星却是无论如何再也睡不下去。

那双漆黑的眼眸又一次自他脑海深处缓慢浮现,没有一丝光彩的死气沉沉的瞳孔清晰得无限接近于现实,眼睛深处的冰冷甚至让修玛有窒息的感觉。

但是修玛并不讨厌这双眼睛,不仅仅因为那曾经就是自己眼睛,更是因为这双眼睛背后所隐含的对力量的渴望,近乎偏执的渴望。就是因为有了它,修玛追求力量的心才会如此坚定而执着。那眼神就是支撑着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的心灵支柱。

慢慢合上双眼,修玛心中的眼神逐渐与闭锁在黑暗中的双瞳重合在了一起。

莱卡德是一座拱卫在法芙娜帝国边陲重镇希多勒斯城外围的七座卫星城之一。

作为卫城存在的莱卡德本来只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其本来人口还没有一个正常城镇三分之一多,仅仅不到两千人。然而上天似乎非常垂青莱卡德城的城主,就在莱卡德城统辖的区域内,帝国最新修筑了一条联通邻国最大的贸易都市里塞昂的枢纽道路。而莱卡德城所处的位置恰恰就占据了这条道路的扼要处。不管是经过这里去法芙娜帝国深处贸易,还是从这里出去到邻国卡塔尔帝国经商的商队,总要在这座小城里补给一下淡水和食物,当然也可以在这座小城中找到一些简单的释放旅途中烦躁压力的娱乐项目。

城市的发展随着人们的需求飞速成长,餐饮业,娱乐业和各具特色的旅店成为了莱卡德的标志,街道两旁林立的除了旅店就是酒店,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就站在路边摇摆着诱人的身姿,招揽那些精力旺盛却得不到发泄的旅行者成为自己的裙下之宾。

而马路上终日不休的械斗则成为了莱卡德另一个著名的看点,想要看到鲜血淋漓的打斗吗?你根本不必去竞技场。只要在马路边酒馆门口稍微留意一下,就可以免费欣赏到一场虽然谈不上精彩却足够血腥的暴力表演。

当然,若果你的态度惹毛了参与表演的演员双方,你也极有可能体验一把演员和观众之间并不友好的互动节目。

“人头税十五个铜板,拿钱进城,没钱滚蛋。”披挂着全身链甲的士兵顶着明晃晃的亮壳铁盔,一手拄着木杆长枪,另一只手对着在城门口排队等待进入的人伸了过去。

“凡是外地人必须要有当地城主府开出的路条才能进城,不然一律作为四处劫掠的山贼论处。”另一名士兵扯开嗓子对着城外已经有些拥挤的排队人群喊道,他一边喊着一般用自己手里的短剑剑柄狠狠的敲击着背后一面倚在城墙上的木板。木板上面清晰的写道:“没有路条的外地人缴纳银币五枚即可进城。”

而最显眼的则是木板最下方用红笔写的小子:‘通缉犯需缴纳金币一枚方可自由通行本城。——城主府,托米.隆巴特子爵’

看到士兵敲击的木板,几名长相明显恶形恶状的大汉自人群后面挤上前来,他们根本不理会排成长龙的队列人群,只管把当着自己路的人一脚踢开,至于那人是摔倒也好是被挤出队伍也好,只要不是挡着自己便不再予以理会。

大汉们狞笑这从胸口的钱袋里摸索出一枚金灿灿的钱币,而后依次将入城费用扔进了收取进城税的精致木盒中。

其中几个大汉更是在投完了钱之后肆无忌惮的来到城门口贴着通缉令的公告牌边上,啧啧有声的品评起来。

“靠~!老子的通缉价格竟然下降了。这狗日的城主真是有眼无珠。”其中一名大汉指着其中一张告示骂骂咧咧的说道。而就站在公告牌边上全副武装的士兵连看都不看着边一眼,仿佛站在那里出言不逊的大汉根本是不存在的一般。

“哈哈哈,戴夫你可真够窝囊的,你看我的悬赏金,足足涨了十枚金币。”另一个面相阴邪的高个子独眼龙戏谑的笑道。

“呸,独眼你是不是最近又做了什么案子,你这丧尽天良的家伙一出手,不知道哪一家的姑娘又倒霉了。”被称作戴夫的大汉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唾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公告牌旁边站着的那名士兵崭新的鞋子上。

“没什么,只是把巴哈村那个男爵的女儿给上了,小姑娘虽然看起来又小又单纯却真是十足的够味道,她在床上的骚浪劲儿你这种老粗根本都想象不到。我把她上了之后才发现她早就不是处女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这么走运,享用了这么极品的小宝贝儿。不过在做的时候她一直哭喊着爸爸,爸爸的,该不是那男爵和自己的女儿有一腿吧。嘿嘿嘿嘿~”独眼龙阴险的笑着。

“嘿!贵族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种事情也不少见了。”说着戴夫又吐了一口唾沫。结果他一转头,正好看见那名被他一口唾沫吐在鞋上的士兵正怒气汹汹的瞪视着自己。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当兵的不过就是贵族家里养的一条狗,除了摇尾巴你们还会些什么?瞪我?有本事你们一起上!看老子的刀答应不答应。”戴夫张狂的话语激怒了城门口站岗的全部十几名士兵,但士兵们只是瞪着布上血丝的双眼却没有一个出手教训这名一看就是匪徒的莽汉。因为戴夫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把两尺多长的剁肉刀,那刀口缺了几道牙,刀身上斑驳的枯干血痕狰狞得威胁着敢于看向它的所有人。

“呸,一群没胆的废物。”戴夫再次吐了口口水然后晃动着布满伤疤的健硕身躯一步三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莱卡德城。独眼龙阴测测的笑着也跟了进去,他走的时候连看都懒得看守在门口的士兵。

修玛就站在人群中静静的排着队,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一丝不漏的被他看在眼中,拳头悄无声息的攥紧,手指关节被捏得微微泛白。

随着前面的人缴纳了人头税进城,队伍开始徐徐向前移动。

看着陆续挤开人群蛮横入城的身影,修玛的拳头捏紧又放开了几次,脑海中想起史蒂夫临走时殷切的叮嘱,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让开让开,眼睛瞎啦还是耳朵聋了?别挡着大爷我进城!”一只大手猛的从伸手将修玛向旁边扒拉着,修玛注意力都在前方逐渐远去的蛮横身影,没注意下竟被身后袭来的大手拨弄了个趔趄,脚下晃了几步差点摔倒。

而黛莉希斯也被这一把拉弄得险些摔倒,要不是排队的人很多且都拥挤在一堆,让她正好倒在别人身上,此时恐怕这个美丽的令人嫉妒的贵族小姑娘就要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虽然表满上修玛和黛莉希斯的关系还有些遥远,但是看到黛莉希斯吃亏,修玛心中登时火了。

“哎呦~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声苍老的呻吟从修玛身前响起,排队的时候站在修玛前面几位的老人被那将修玛扒拉开的壮汉一把扫得到在了地上,老人下意识的呼疼,顺口责备了一句。

壮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修玛这才看见壮汉的面貌,相貌粗豪的壮硕男子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光头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鼻子仿佛水牛般开阔的鼻孔里,肮脏的鼻毛伸出来一截。他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双手剑,看上去似乎是铁的,大剑没有剑鞘,就用一块破旧的粗布包裹着背在身上。露出粗布外的剑刃上有几处弯曲走形的痕迹。

“老狗,挡了我的路不老实让开,还敢哼哼?你找死是吧!”大汉猛的一震粗壮厚实的肩膀,将拥挤的人群呼啦一声震开一小片空地出来,之前站在他身边的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战气,天啊,是战气!”被他撞倒在地的一个普通贫民突然叫了一声,连忙躲瘟神一般像后爬去。

“还是有识货的人在嘛~哼哼,老狗,你说你骂了老子一句,我是折断你一条手好呢,还是折断你一条腿好呢?”大汉居高临下的用眼睛睥睨着倒在地上的老人,邪恶的笑容在嘴角被轻轻挑起。

他眼睛里精光闪烁,淡淡的杀气毫不掩饰。显然说要断老人一肢绝不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

“你”老人气愤的抬手指着那狰狞的恶汉,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主啊,请惩治这个罪人吧。”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声音说。

“谁?睡在咒老子?有本事别藏着掖着,你们要是看不惯的话就出来和老子我打,打得赢我今天就放过这老狗,打不赢你和这老狗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秃头刀疤男人粗犷的嗓音如低沉的战鼓,隆隆的声音远远传开,震得人耳朵生疼。

人群沉默了,离那个秃头站得近的人全部不由自主的推开一段距离,仿佛怕被他误认为是上来挑衅的愣头青。

“你看,老狗,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实在是没人来救你。今天大爷我高兴,就只断你一只胳膊好了。以后走路长点记性,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等死不是更好?””刀疤秃头的男人露出了带着浓浓黑气的笑容,一只肌肉高高隆起的大手向着倒在地上已然气的不知所措的老人左臂捏了过去。老人的左臂瘦弱、干瘪、看上去好像随时能够断掉的麻杆,大汉这一握要是握实了,结果已经清楚的浮现在众人的想象之中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自大汉背后响起。

“我来做你的对手。”一只小麦色的手掌抓住了秃头伸到半空中的粗壮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