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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情绪波动

“空有一身实力吗？呵呵……”秦戊嗤笑道，“虽然我并不是那种愚昧者，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于这么说我呢，卯之花队长，你要清楚，有勇有谋自然是好事，但实际上，在拥有了只手遮天的绝对实力后，那些计谋都是无用的花哨品，而我，拥有的就是这样的实力。我并不是恩将仇报的垃圾，但我也并不是会为了恩情而去打乱自己的计划和准则的蠢材。你救了我，这点我日后自然会找机会回报，但是，今天的事，你是必须得忘却的，包括你斩魄刀的部分能力，在我醒来之时，我的斩魄刀已经全数和我说了，所以我会一并抹去你斩魄刀对这段时间的记忆。拥有如此强大斩魄刀的你，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也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我现在所要做的，只是单纯的将你这段时间的记忆抹除”秦戊微笑着说出自己的观点和自己将要做的事。

“死亡真神先生……”烈姐微笑着缓缓道，“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权利如此随意地抹除他人的记忆，莫非只是因为你是神，就拥有如此至高无上的权利吗？即便是神，也是得有最基础的公道和善恶之分的……”不过烈姐还没说完，就被秦戊打断了。

“呵呵，卯之花队长，似乎你并没有搞清楚一些状况呢”秦戊同样微笑着，打断了烈姐的话，“也罢，你即将被我消除记忆，就算知道一些什么也没关系……我要阐明的是，我并不是神，神那种低劣的存在，早已不能和我相提并论，我是远远凌驾于神的存在。知道东方中国大陆有‘仙’存在的你，自然应该知道‘仙’是强于‘神’的存在，而我，早已凌驾于最强的‘仙’，不过鉴于‘仙’其实就是东方的神这点，我自然是身在一个超越所有的高位。你可以称呼我为‘凌神者’、我是站在普天尘世之上的存在，自然有权利决定一切，在我眼里，只是身为蝼蚁的你们队长级别，自然是没有任何权利违逆我的意愿的！”秦戊说着，突然锁定烈姐放出一股足以让蓝染那种级别都无法喘息的灵压。

不过令秦戊在心里暗自惊讶的是，烈姐竟然丝毫不畏惧自己所释放的灵压，而是依然微笑着，说道：“死亡真神先生，虽然我只是身为一位小小的医师，但不难看出，你已经有心理疾病了，那是对于实力和地位盲目追求的心理……已经身为神的你，还是一直追求着更强大的实力，更高的地位，导致你对他人的评价观已经出现了问题。从你之前对日番谷队长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对其他人的看法来看，你只是将自己的心锁定在自己想要保护的很小的一部分人群中，却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生死，树立了一种一直将自己视为远远凌驾于他人、对待他人只能藐视的心理价值观，这可能还未真正形成心理疾病，却也是会让你以后功亏一篑的疯狂思想。对待任何人、任何事，我们都应抱着平带的态度、平等的眼光，而不是如此蔑视的态度。纵使你是神明、甚至如你所说的‘凌神者’，也不应当如此轻视他人的生命，万物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强大，这种强大不光是实力，是一些无形的东西……”。

“世上一切的一切都有着自己的强大……这点确实没错，我当然也知道”秦戊微笑着再次打断烈姐的话，“但是！在我面前，一切的强大都显得那么渺小，只因为，我比强大更强大，强大到任何存在、任何上位者，在我面前也只能仰视的地步，我的威严是……”

“咚！”一声巨响，秦戊锁定着烈姐将自己灵压提高到了瞬间提高到了五成，尽管是锁定着烈姐的，但烈姐所站的地面还是因灵压一丝的外泄而被震出一个深深的坑……烈姐在这种灵压下，明显是支撑不住了单膝跪在地上，但还是强制保持着微笑，眼神中闪过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悲凉看着秦戊。

“我的威严是……不可违逆的！”秦戊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但在触及到烈姐那闪过的悲凉目光后，心里还是一怔，秦戊顿时又想到了自己前世亲手击杀的那个女孩“玲希恩”，秦戊也很疑惑，为何看到烈姐的眼神总是会想到希恩，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才对啊。也在看到烈姐那眼神的一刹那，秦戊将自己的灵压收了回来，缓和着微笑道：“就如你，卯之花队长，你就很强很强，你的真实实力远远超越了队长级。但是，在面对我的时候，你还是不得不仰视，因为对我而言，无论你们多强大，也都是一样的渺小，因为，你们再强也不可能强到要让我正视的地步……”秦戊心里有些奇怪，平时对不是敌人的其他人，自己态度也没有这么恶劣，而烈姐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为何自己的态度反而如此恶劣？或者说，言行如此过激？

“好了，小风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卯之花队长是救了你的人，而且从开始即使我不求她，她也打算救你的，你不但不感谢卯之花队长反而用灵压压制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今天情绪怎么这么激动？平时对待外人也不像今天这样，虽然你一直都是微笑，但是很明显你的言行比平时过激的多，你到底怎么了？”一旁的小白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秦戊有些愠怒道。

是啊，连小白都看出来了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对实力和地位的追求过于疯狂而变得心理不正常了吗？自己对强大的实力如此渴望不都是为了保护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吗……秦戊心里暗暗想到，神情有些疑惑和悲凉。

小白看秦戊的悲凉的神情，误认为秦戊是因为自己责怪他而难过，语气缓和了下来道：“不是我怪你，小风子，我是觉得你这样对待救了你的卯之花队长是在恩将仇报，我也是担心你，你今天的情绪真的很奇怪”。

“呵呵，我知道，我不是因为你的话而出现刚才的神情的，我只是自己也觉得今天的言行确实过激了”秦戊微笑道，心理暗自道：更奇怪的是，我为何总是想到玲希恩？

转头对烈姐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呢，卯之花队长，我今天的情绪有些激动了，不过，我真的是无法放心外人了解到我的资料后不透露出去，我的能力信息是否透露出去是会直接影响到整个未来和命运，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希望卯之花队长能理解，今天卯之花队长不惜透露自己的能力相救一事，我定会找机会偿还这个恩情”。

烈姐的内心在秦戊说到“外人”的时候突然低落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烈姐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断地在死亡真神面前出现这些道不明的情绪，自己和死亡真神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交集，当然是外人了，自己到底是在失落什么？呵！很正常对他而言，我永远都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啊……

？！？！？！？

怎么回事？烈姐心里似乎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刚才自己在想什么？自己本来就和他没有任何交集，怎么自己想的就好像以前认识他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嘛……

烈姐不再多想，微笑道：“既然死亡真神先生有自己的苦衷，那么我也不多为难死亡真神先生，毕竟只是去除一段和自己不相关的记忆而已，我本来也打算不说出去的，那和不知道这记忆也一样……”话中的“和自己不相关”，却是有着一丝烈姐自己也未曾发现的醋意。当然了，这一丁点近乎不可能出现在烈姐这样的人身上的醋意也未被秦戊察觉到，反而是被小白给捕捉到了。

小白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奇怪：小风子是不是和卯之花队长认识过？今日他们的言行怎么都如此古怪？卯之花队长不用说，从我刚进真央到现在，她就给了我不少关照，但是却从未见过她有笑以外的表情出现过，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小风子也差不多，虽然在我面前暴露过自己的情绪，但那也是很少很少，甚至到底是不是演出来的情绪都不知道，平时小风子也从来都是微笑着，特别是对待其他人，更是没有出现过什么情绪波动。也就是说，小风子和卯之花队长应该都是微笑面瘫级腹黑危险人物（……形容词真是不少，小白你看的很清楚嘛……）。但今天，他们却在碰到对方时，都表现出了平时近乎不可能出现的情绪波动，实属奇事，难道两个微笑的人相见就会发生不知名的矛盾?小白是越想越奇怪……

秦戊平复了之前的情绪，也掩埋了心里的奇怪，微笑着说道：“卯之花队长能理解是最好了，那么，我就不多费无意义的口舌了……‘太极心法.万物皆空’……”说着，秦戊立刻运用起太极，没错，是太极，秦戊并不打算动用幻境的能力，用太极一样可以达到抹去事物或思想记忆的效果。

一股太极专有的无形力量自秦戊身边浮现，这次太极的力量是透明却有形的（不清楚的童鞋，可以想一想自来水，水就是透明的，但是却能看到，这次使用的太极其有形之处就和人能看见透明的水差不多），缓缓地向卯之花队长涌去。

在秦戊说出“太极心法”、烈姐看到那无形力量的一刹那，烈姐微笑着的神情突然僵硬住了，一直微眯着的眼睛悚然放大，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脸上竟出现了自烈姐降世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惊诧、悲凉却又激动的神色，这和烈姐之前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不同，这次是完全显露于外在了，烈姐的双眼甚至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这一系列的神色是连烈姐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就像是自动流露出的一样，在这一瞬间，烈姐总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到让自己明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地步，反射性地，烈姐略微战栗地伸出手，居然自己去触碰那太极形成的无形力量，在触碰到太极的能量后，烈姐本缓缓流淌的泪水竟然决堤而下……

“请…请等等……求求你，死亡真神先生，请等等……”烈姐声音颤抖着对秦戊道，眼中流露出了无限的怀念，但很明显的，烈姐自己也并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在做什么，可整个灵魂却在这一刻支配了自己。

秦戊看烈姐这极其奇怪的举止，停了下来，在看到烈姐如此悲伤、却又那样怀念的神情时，秦戊竟也不可抑制地出现了……心疼？秦戊想要像以前一样，赶紧将自己出现的这些诡异情绪给埋没，但这次，秦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掩盖这情绪。

随着秦戊停下来使用太极的动作，因太极出现的能量也随之消失。

“请…再使用方才那种能力可以吗？暂时…不要让这能力停下来……”烈姐见太极的能量消失了，心里有些慌张和迷茫，对秦戊道，自始至终，烈姐自己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秦戊想要知道烈姐和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又运用起了太极，无形的力量又渐渐涌现在这里……

看太极的力量再次出现，烈姐痴痴地望着那无形的力量，喃喃地问向秦戊：“请问…死亡真神先生…刚才你说这种能力……叫什么呢……”。

“太极……”秦戊眯起眼说道“全称为：太极心法”。

“是吗？太极心法……太极心法……”烈姐低喃道，脸上的泪水流个不停，干脆闭上眼，呢喃着太极的名称。

小白早已惊呆了，往常一向温和高雅的卯之花队长竟会出现这种明显的情绪，特别是在听到太极后，她到底和太极有着什么渊源？

突然，烈姐伸出手，要拥抱太极这无形的力量，似乎想亲身体会太极的能量。

秦戊一惊，这次秦戊使用的太极并非消除记忆形式的，而是太极原型的能量，是带有攻击性的，想要收手，却来不及了。

烈姐已经完全被太极的能量攻击到全身。索性的是，以烈姐的实力，秦戊这时并未刻意攻击的太极能量，是无法伤到她的。

不过出乎秦戊意料的是，不知是因为烈姐的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怎么回事，竟在被太极伤到后，向地上倒去。

秦戊这次的反应领先于思想，身体竟抢先一步飞速跑过去接住了烈姐。

这时秦戊发现，烈姐竟已经晕倒了，眼角的泪线才刚断，这又让秦戊出现了不知名的怜惜。

“哟，小风子，原来你喜欢和你一样腹黑的圣母型女子啊？早说啊，我就早将卯之花队长介绍给你了，虽然说她大你很多，但这是尸魂界，其实吧，就算是大个几百岁都是没有关系的是不是？我前面还在奇怪为什么你今天情绪这么过激，原来卯之花队长是你喜欢的类型啊？瞧瞧，刚才卯之花队长晕倒，你那速度，快的比你以往任何一次瞬步都要恐怖，何况你刚才没用瞬步吧？”小白邪笑着道，经多年被秦戊恶整，小白的本质已经完全变的和秦戊一样坏了……不过这只限于对秦戊这种人而言，对外人，小白还是冷冷清清的。看到这一幕，小白当然要找机会嘲笑下秦戊。

“小狮子你别闹了，我是因为卯之花队长救了我才扶住她的”秦戊恢复了微笑的神情对小白道。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可是你教我的，小风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叫扶吗？明明就是抱！卯之花队长整个身子可都是趴在你怀里的呢”小白坏笑道。

秦戊经小白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差不多”（这叫差不多吗？明明就是！）是抱着烈姐的，刚想将烈姐放到床上去治疗，可这时……

“天宇……纵天宇……”昏迷着的烈姐低声呢喃道。

“轰！！！”……

抱着烈姐的秦戊心里如遭雷劈，动作立刻顿住了：她…说什么？

篇末圣言：在人生的旅途上，我们不必去学会遗忘那些令我们痛苦的事，因为我们永远也无法遗忘，有些人说，随着时间的洗礼，那些曾经的伤口会慢慢愈合，事实上，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愈合了，那只能说明，这些痛苦，不够深，那段记忆，不是真的深入我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