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鸦片玫瑰
第二天,他们坐火车回到了原来的城市。
一到家,阿凯就去找老标。难得地,老标正好在家。
那是一座市里有名的水景花园别墅区,两人坐在阳台花架下,悠闲地喝着葡萄酒。远处是深浅的小山,近处水波潋滟,杨柳依依,芍药灼灼,花架上是紫藤萝,垂着串串的浅紫花朵,随风飘下片片花瓣,落在两人头上,身上,以及桌上。
老标拿起遥控器按了两下,阳台四周浮起了莫托特的钢琴曲。阿凯四顾环视,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老标得意地笑了,指着分散在角落的几个花瓶说:“我请人专门做的,不错吧?”
阿凯摇了摇头:“论享受,那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直到天近黄昏。一抹晚霞给天空涂上奇异的橙色,湖边一棵老树上集中了许多不知名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就象在开会。
阿凯随意地说:“老标,我最近遇到沙了。”
老标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阿凯看着老标没有反应的脸,加了一句说:“沙状况不是很好,似乎很不开心。”
老标哦了一声。
阿凯补充道:“他辞了职,断了一切来往。”
老标依然一脸漠然。
阿凯来了气,将酒杯一放:“你怎么没事人似的?他是为了你这样的。你总得说点什么!”
老标抿了一小口酒:“我说什么?他二十四五岁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阿凯把桌子一拍:“那你呢?你不应该负点责任吗?”
老标眯着眼睛,咕咕地笑了起来:“阿凯!你以为是在演台湾八点档啊?负责任?”
阿凯红了眼,一下子揿了桌子站起来:“老标,你……”
老标优雅地向后一跳,避开了桌上直泻的葡萄酒,不怒反笑:“哈哈哈,阿凯啊阿凯,你爱沙真到这个程度?”
阿凯捏紧了拳头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老标慢慢理着因急跳而有些乱的头发,说:“你爱沙是众所周知的事。沙也告诉了过我,早在第一次打牌你送他回家时,你就吻过他,对吧?”
阿凯有些不知所措。
老标接下来理他的衣服:“沙说他是要结婚的,跟你不可能有未来,再说,他对你也没感觉,他喜欢瘦的,话少一些的,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阿凯涨红了脸:“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但你也不能把他弄成这样!”
老标踢了地上的半个杯子一脚,它一路叮当响着滚向一边:“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
阿凯冲上去朝着老标的脸揍了一拳,但老标眼明手快一把捏住他的拳头。
老标脸上还是挂着那抹笑容:“阿凯,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倒很少有这样的冲动啊。你还不了解我吗?一开始我就告诉过沙,我们不可能有什么未来,我也不能给他什么。是他愿意的,明白吗?他愿意!”
老标的笑象针让阿凯泄了气。老标没有说谎。
坐车回到了市区,阿凯的心象夜幕般渐渐沉下。他还是不自觉地来到了沙的住处。
可是没有人开门。阿凯大力敲着门,邻居出来说:“鬼敲什么!人已经搬走了!”
什么?阿凯左右环顾,看到门边的杂物,一路楼梯上掉的纸屑,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
只一天的功夫,沙就从他的眼中消失了。象一颗沙子,落进茫茫的人海,不知道那天才能再遇。
鸦片玫瑰
词曲陈升
今年的秋天来得早你说我们的热情好像也老了
我想了又想到底要怎讲也就这样随便爱了你一回
在不可思议的**间没有谁是真正的拥有吧
如果玫瑰代表爱恋那麽鸦片该是代表欲念又适合谁
说是女人容易会受伤也许她不该太用力拥抱玫瑰
可是男人却迷惘因为女人像鸦片
玫瑰很多刺爱情它容易叫人受伤鸦片叫人迷惘却让人无法挡
男人有很多刺总是让人不小心受伤你却像鸦片一样带我上了天堂
爱情有很多刺总是让人不小心受伤女人被玫瑰刺伤男人上了天堂
在不可思议的天地间没有谁是真正的永远吧
如果白天代表喜悦那麽悲伤该是属於黑夜又等待谁
今年的秋天来得早你说我们的热情真的也老了
我想了又想到底要怎样也就这样决定再爱你一回像从前一样
十思念人之屋
沙很快就找了个新工作,稳定了下来,并且开始积极物色女友。
IT行业不象行政单位,有许多热心老大妈关注婚姻问题,但年轻人在一起聚会的机会多,很快沙就发现了目标。
第一次见到冰是一次打牌。冰是隔壁大型电脑商场的中层干部,是本单位小童的死党。冰头发留得很长,乌黑油亮地挽在脑后,戴一副眼镜。牌打得很好,算得非常精。
那天牌打得很艰难,翻来覆去的拉锯战,直到一点多才结束,于是大家又嚷着让输的请客,吃馄饨及烤羊肉串。
一行六个人,在大街上摇晃着向前推进。
初夏的夜微凉有风,馄饨里胡椒放得多,香而微辣,羊肉串则外脆里嫩,据说是全城最好的一家。
大家呼呼地吃着,额头见汗。冰从包里拿出纸巾发给大家,递给沙的时候,无意中碰了一下。
沙感到冰的手非常柔软,而且在黑夜中白得柔和,象昙花般优雅而神秘。
沙一楞,抬头看冰。
冰的眼神在镜片后闪烁不清,抬手将耳边发丝挽了一下,轻轻一笑。
该刹那沙发现冰的嘴唇非常好看。
而且冰的皮肤也很白,象瓷般细,隐隐有光透出,非常干净那种。
沙正在楞神的时候,身边的老庄小陈都站了起来,馄饨摊的凳子都非常小,一下子翘了起来,沙咚地一声坐到了地上。
大家哄笑中,冰关心地问:“没事吧?”
沙倒觉得,应该让一些事发生。
年轻人相处,似乎不需要什么借口。不知不觉,两人就泡在了一起。
两人在一起,除了逛街,就是看电影。
那天一起看电影的时候,银幕上的男女主角吻在了一起,冰的身子也朝沙越贴越紧。
沙的身子却僵硬起来,手心出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努力回想自己的初吻,那是跟外地人,似乎是一进房间就吻在一起,全由外地人带着,只要任着自己燃烧就好。而现在,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主动?
冰在头在他的肩膀上靠着,头发撩着沙的耳朵,痒酥酥的。沙一动不敢动,正紧张地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冰的脸转向他,朱唇半启,沙也只好硬着头皮吻下去。
那是两片湿湿的,热热的肉,呼出的气有着绿箭口香糖的味道。沙用嘴堵住冰的,犹豫着该不该深吻,冰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
这条肉要灵活些,带着唾液,穿过牙齿组成的门,跟沙的同样构造的另一条肉碰在一起,舌蕾互相磨擦,蠕动着索要更多的安慰。
沙的紧张换来冰的诧异。她问沙:“你还没接过吻?”
沙说:“这是我第一次吻一个女孩……”
冰更紧地贴着他,更深地吻沙。
沙觉得冰胸前两堆肉挤得自己有些难堪。他把另一只手也围过来揽住冰,闭着眼睛吻下去。
戏还是要演下去的,第一次会有些不习惯,将来就会好的,沙这样想。
当天送冰回她租的房子的时候,两人在楼梯上又吻了一次,长达五分钟。
回家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沙哭了。
他想起了老标,想起在阿凯过生日的时候的偷吻,在酒吧的热吻,以及敦煌漫天黄沙中的长吻。
思念人之屋
词曲陈升
住在窗台上的薄荷草
它在醒来时就迎著光
如果会说话我想它会说
啊这样的天气
只能思念人
独自走在雨中的小黄狗
它在散步的路上来拜访我
想起她曾说如果想到我
却找不到人说就和它聊天
But,don‘ttalktoadogatrainingdays.
So,don‘ttalktoadogatrainingdays.
我想它有自己的寂寞
所以才孤独的走在雨中
Hello,babydog.
是否你要借把伞Sheisgone.
Iamlivinginthe‘houseofmissingyou‘.
Iamlivinginthe‘houseofmissingyou‘.
迷漫房子里的咖啡香
提醒我你在心灵的异乡
不再属于我是否想到我?
他对你好吗?其实~我还好~
But,don‘ttalktoadogatrainingdays.
So,don‘ttalktoadogatrainingdays.
我想它有自己的心痛
所以才**的走在雨中
Hello,babydog.
是否你和我一样Sheisgone.
Iamlivinginthe‘houseofmissingyou‘.
Iamlivinginthe‘houseofmissing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