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谁更飙悍
作者:红尘一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28

“哥哥在洗澡,被我看见鸟,黑不溜丢黑不溜丢,好大一坨毛……”

蒸气升腾,白玉温泉池。

有隐约人影在水中激起水花阵阵,闷响声声,还间或着一声声跑调的鬼哭狼嚎。

门外远远一干做奴仆打扮之人等齐齐黑线,若非平日里训练有素和有碍主子离去之时那道命令“任何时候务必要将周围戒严,绝不能让无关人等靠近夜歌姑娘”估计全跑了个光。

不要妄想声音的主人会知道羞愧二字是什么写的,因为片刻过后,又有更惊悚的歌声传来。

“当初你把腿分开,分开就分开,如今又想用处男,把我唤回来……”

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没有最飙悍,只有最飙悍……

(此人当然便是拥有二十一世纪灵魂的顶着轩辕长歌名头的飙悍死鬼赵合德了,我汗!)

两个男性奴仆直接晕了过去,晕时面色潮红,羞到了脖子根。

而余下的所有奴仆均是将头埋进了衣领之中,只剩下一个个红红的大脑门儿和一双双欲哭无泪却又无奈露在外面的精光四射的眼睛。

这些人太阳穴处微微有些突鼓,一看便知是横练外家功夫的高手,其实这些人无一不是从刀山火海里来去也不会皱半下眉头的主,却在温泉池外被某人不要脸的魔音穿脑齐齐震了个蔫儿。

此女断断续续昏迷二十来天后,于某天深夜突然大好,喝下丫环端来的最后一付药,甩掉身上夹着的大大小小的木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嚷着要洗澡,于是便有了刚才开头的一幕。

夜风清甜,夜合欢开得馥郁,颤微微自夜色中将清香轻送至人鼻端,于珍重饱满中将那雍容之气轻拈慢放。

“唔,好别致的曲子。”

男子轻笑的声音,犹如狐狸尾巴正轻搔着人心中某个不知名的痒处。

四周一片白烟氲氤,哪里有半个人影?

是谁?是谁?

拍水声立止,一颗小脑袋浮出水面,玉指葱葱一抹脸上的水滴,仔细看去,手上皮肤竟比脸上皮肤还要白晳晶莹,她神经质地左右前后迅速转了一圈,一双灵活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地滴溜乱转!

而四周烟雾缭缭,寂静无声,哪里有人?

小小身子不着痕迹地滑向池边。

隐约又是一声轻笑。

池中人全身一凛,不觉身上已有劲力逸出,向四周感探而去,而她对自已身上的变化浑犹不觉。

水池之中竟奇异地翻起条条白浪,她大惊之下全身感应一散,劲力顿收。

傻眼,这又是什么?

幻觉?有鬼?

凄厉尖锐的女高音突然划破夜色,划破长空,直上九宵!

“鬼---”

接下来更高出一个调:“保安---”

门外一阵踢踏声传来,却远远立于温泉水池边缘。

若是平日这种情况,门外戒严的侍卫早就奔至眼前了,可如今面前的这女人……众人齐齐互瞄一眼,于眼神中达成一至共识:最好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夜歌姑娘,何事惊慌?”

说话之人是职责在身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的侍卫统领萧重。

一代堂堂西元帝国御前带刀统领居然沦为给一个无耻女人站洗澡岗,让他想来就觉得人生不过是悲剧一场。

思及此,萧重眉头又连跳两下。

而更让他抓狂的是,女子一见他来,手忙脚乱的要往水池边缘扑腾过来,嘴里犹还凄历惨叫:“鬼鬼鬼……救我救我……快拉我上来!”

难道她真要就这样无耻地爬上来?

这无耻之辈难道真的不在乎与一干男人裸裎相对?

进退两难的萧大统领头又开始隐隐有些变大变重。

平地里突起了一阵风,似有看不见的两只巨手把水雾聚拢于池水之中,遮住了春光乍泻的旑旎美景,一道月白身影已长身背立于温泉边缘。

优雅静逸,华光天成,如明月破空,刹那迷幻。

看见来人,萧重等人瞬间如释重负,立即躬身行礼:“参见主子!”

“多年未有征战,肖重,你的反应似是大不如前了。”

这貌似是刚才那只鬼的声音?!

月白色宽大袖袍一挥,连脚步声都没听见,眼前就这么晃了晃,刚才的几十个人影俱都不见了!

好快的速度,比来时明显快太多。

主子?

鬼?!

背对池中的月白身影,就这样轻轻侧过头来。

自轩辕长歌在水中的位置那般仰视,来人更显高挑傲岸。

明明是宽衣大袍,却丝毫不显单薄,恰到好处的一段风流蕴藉,线条流畅的肩往上一点正是他半回首的侧面线条,掩着几缕光泽幽深的发丝,似笑非笑的神情,长睫之下宝光流漓,似静而又似动。

仅一个侧面便已惊艳至斯。

咕咚一声,眩目中张大了嘴的某人脚下突然一软:是他,那日马车之中的男美人!

一口水灌下,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急怒攻心中某被美色惊艳至忘了合上的嘴再海灌了几大口。

最后结果当然就是被直接给呛晕了过去!

晕时状如先前外边值守的侍卫,满脸潮红,不同的是鼻子里还泊泊冒出了两股鲜血,在白花花的泉水中迤出了两道迤逦的红丝。

最后的意识里,轩辕长歌悲榷大叫,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心。

“喛,醒了。”

低沉优雅的男声似在耳侧,听得她全身一酥,鼻血似乎又有突突加大油门的趋向,她慌忙用手捏住鼻尖,视线怔怔中,迎上男子华光潋滟的眼。“姑娘看在下好像看得很过瘾?嗯?”尾音拉长,往上斜斜一挑,轩辕长歌立马觉得自己肩上似乎有点凉嗖嗖。

原来自己忘了裹住春光。

一把拉过手旁可以捞到的布料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某人露出一排森森白牙,奸笑。

“非礼勿视,会长针眼,要乖!”

“在下一直很乖,只是姑娘刚才在昏迷中将在下抱得好紧!”

男美人又开始将手指抚上自己的唇,头微微半偏,半响又紧驰慢带地飞她一眼,好死不死的加上一句:“紧到在下都无隙帮姑娘穿上衣服……”

“嗄!”

“姑娘紧紧拥住在下不肯松手……”

“嗄!!”

“将在下的头毫无间隙地牢牢箍于姑娘酥胸之前……”

“嗄!!!”

“幸好在下一直极力挣扎……”

“嗄?!”

“否则已经铸成大错……”轩辕长歌受不了的双手抚额,无力挥手,打住妖孽继续唱颠倒歌。

想来自己吃他住他,貌似不应该有底气发飙。

“那个,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意欲何为?”眼见妖孽的眼神似有大亮之嫌,轩辕长歌不确定自己遇到了人贩子:“你想我……对你负责?”

妖孽挑眉。

轩辕长歌:“抱歉,我身无长物。”

妖孽的眼睛盯着她,扯扯被她拉在手中的月白衣摆,眼神传达:以人易之。

她眼中警惕,再拉过来一点,“时限。”

不可能住了你十来天房子喝了你十来天药老子我就得干一辈子长工吧?

“姑娘可知为救治你,花了在下多少财力物力?”

“多少?”

他盈盈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块?”

他眼中淡淡一动。

“难不成十万?”轩辕长歌跳脚,又慌忙将乍泄的春光掩住,“讹人!”

他手指并未收回,眼中是淡淡的趣味。

这女子,对银子的称呼很奇怪。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躺了二十八天,每天一支千年老参续命,我这府中已存的仅十支,另外十八支可是我的人辛辛苦苦怀里揣着银票八方搜罗,现在还有三拨为你寻参的人没有回来,仅是这笔买参的帐就已经很不扉了。”

这个倒是大实话。

人参好找,但要千年以上的恐怕只有皇室才有,突然要凑齐那么多数量,确非一般人能办到。

轩辕长歌哭丧脸,惴惴,“所以?”

“所以,”他老神在在,“姑娘得还债。”

欲哭无泪。

“可我记不起自己家在何方。”

“那就做到想起为止。”

周扒皮啊周扒皮。

“若我一直想不起呢?”

“那就一直做下去。”

“吃亏的好像是我吧?”

“所以,我不介意姑娘把这个亏,连本带利给吃回来。”

“怎么吃?”

他突然抬手、解衣。

轩辕长歌尖叫,“不要过来!”

“那怎么可以?”妖孽浅笑盈盈,带着与他所说之话完全不协调的优雅静逸,“以后叫在下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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