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重生却逃不过三十的命运
作者:陌上君      更新:2020-04-18 16:37      字数:3400

慕容朗想了想,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慕容跃,求助般的眼神似是在问该怎么办。

“瑾丫头,有件事祖父想告诉你。”看到景文睿刚刚的态度,慕容跃深吸了口气,抬手示意下人都先下去,最后屋子里只留了他们三个。

见到他脸色渐而凝重起来,慕容瑾也不由的严肃起来,莫非她得了很严重的病?

“瑾丫头,你身子会这样,祖父也还在查原因,不知你有看完祖训那书没?”

祖训?慕容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脸上的惑色依旧重的很。

“那你看完后可有什么想问的?”慕容跃沉稳的问,心里一阵疼,看来她还没太明白那天慕容朗给她书的原因。

慕容瑾摇头,表示没有,因为看的懂。

“上面记录了每一个预言者从出现到结束,中间所发生的事,以及一些应对之状,”说到这,慕容瑾心一抖,抬头,凝望着慕容跃:“祖父,她们都只记录到三十岁,之后也会有其他预言,但之后的称呼都变成了圣者,最后却没有记录她们的死亡时间……莫非她们还活着?”

说到最后她声色中更是透着一股惊恐与不可思议之意。

“非也,她们在人世间的寿命只有三十,但却又没有真正的死亡,会给我们后人预警,或者提示新的继承人出现,继承人出现后就又陷入了这样的循环。”

慕容朗说完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眼底里的讶色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若她死了,那么他慕容家会继续等待下一任继承者出现。

“祖父的意思是我最多活到三十?”慕容瑾心猛的一沉,似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却又逃不过三十的命运?这怕是天底下最不好笑的笑话吧。

慕容朗深深的叹了口气,重重的点头:“按记载上来说,所有预言者都是,而且会在之后身体会越来越虚弱,如若自己做错事或者有无辜的人因你而死,自身会遭遇到反噬。”

这下慕容瑾算是听明白了,她定定的问:“祖父的意思是太子虽不是因为我而死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我这会遭到反噬了。”

“不,太子是他心性不定,他的死是必然,是他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你这次昏迷不醒,是因为几次的预言让你心神倦了,又喝了些许的酒,心神一乏,便自动陷入昏迷,用另一种方法来说就是在自我修复,这是之前那些圣者都未出现过的,只不过有提醒,会要进行一个修复。”

慕容朗说到这,神色里也是透着一丝疑惑,因为他在第一时间给她号脉的时候,她身体一切都好,只是气息微弱,且昏迷不醒,这是吓了他一跳,以为她也中了废后的毒招,但又是细细的察看后发现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慕容瑾此刻脑袋的接受量有点大,她觉得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但她又似是听懂了,不生不死?却又最多活到三十,之后会以一种谁都看不到的能力存在着。

她昏迷的这几天并非是身体哪里受了重创,而是心神累了,换句话来说,就是她的预知能力是在透支她的心神,而后心神受累如若不能及时修复好,就会一直受损。

“祖父,父亲,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这些天让你们担惊了。”慕容瑾想冷静的想一下,更想将那本秘史拿来好好再细读一遍,前人一定会给她留下哪些痕迹的,她——并不想这么早死去。

慕容朗与慕容跃知道他们说什么都没用,该告诉她的已让她知道了,也许让她自己想通的才好。

景文睿在去用了午膳后又是让明心帮他收掇了一番,看到铜镜里的自己衣冠整洁,修过须后的人也晃得精神许多,他并没有想要再休息,而是立马又朝着慕容瑾的住处迈去。

他想和她好好谈谈,却又害怕。

当他走到她的住处时,不由的慢下脚步,她屋外是明月与画扇守着,这么说来她一个人在屋里?

他停下脚步,朝着明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怎么都在外边守着?”他拉过明月,轻声询问。

“刚刚王妃请走了老郡公与将军,也不许画扇进去,说是想一个人静静,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属下也不清楚。”明月小心的回着,眼角的余光瞟过一旁同样恭敬的伏着身子的画扇,刚刚她也被支出了屋子,发生了什么事是真的不知道。

“这么说来,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景文睿那幽沉的眸子一转,落在画扇身上,虽说是你们,但却是在问她。

画扇感觉头顶的传来的目光太过冰凉,后背莫名的一紧,但她还是连忙收敛心神回道:“回爷的话,刚奴婢也在屋外。”

也在屋外,这么说来是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可他不想走,他担心她,他想进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前的事都已发生了,以后,他势必要用命也要好好守护着。

“嗯。”他一声低呤,负手于背后,也立在了屋子前,并不想离开。

既然她说了要好好谈谈,那他就不会再轻易离开了。

屋内的慕容瑾心烦意乱,这会正好听到景文睿那压低着嗓音问话,听得出来,他声色中透着担忧与隐忍。

“你没休息。”屋外的景文睿正想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却是突的听到屋内传来她低低的却又透着平静的问话声。

“是我吵到你休息了吗?”景文睿心一紧,很是紧张,同时也很懊恼,怪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慕容瑾无奈的无声苦笑,摇头:“你进来吧,我在窗户边。”

景文睿一听怔了怔,原来她在窗户边,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也是正常。

推门进去后的他又是轻轻的将房门关上,这才走向她所说的窗户边。

这几天他一直都守在这屋子里,虽没有离开榻边半步,但却在乏困之时打量着这屋子,以此来吸引注意力,自然对这屋子很是熟悉。

“刚以为你休息了。”见到慕容瑾伏靠在窗户前,窗户打开,正对着满院的青竹,郁郁葱葱间显得她身子特娇小。

慕容瑾回过头,抬了下手,招呼他过去坐:“在看书。”

此刻的景文睿心里特紧张,她这是在特意在等他吗?还是因为有心事?

不管怎样,她现在能见他,他心底还是有着小雀喜的。

“你刚醒,怎的又看起书来。”景文睿有些小心疼,若是换在以前,他一定早就上前夺过她手中的书,将她抱回榻上,不让她看。可现在,他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怕再做出让她不开心的事来。

“心里有些事想不通,看些书,算是打发一下心底那种空慌感吧。”慕容瑾缓缓的合上书页,转头望向坐在她对面的景文睿,深吸了口气,瞧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浅浅一笑道:“我无事,过些时日便有会好了。”

景文睿瞧着她脸色不太好,担心的很,连忙问道:“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说说的。”

“嗯,还真是有事要和你说。”听着他话语里的担忧,想着刚刚画扇进来服侍她时说起他怎么进来的事时,她还是有些动容。

“王妃,刚刚您问王爷是怎么进来的,那天王爷偷溜进府来,是王爷发现了王妃身体有异,这才唤得奴进来,后来又一直守在王妃身边,不许奴靠近,最后因为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饿晕过去,奴这才让人将王爷扶下去休息了片刻,醒来后的王爷又立马守在王妃这了。”

画扇说着竟然有些犹豫起来,小心的抬着眼眸打量着慕容瑾的脸色,见她脸色正常这才继续道:“奴是不知道王妃与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奴看得出来,王爷是真心的,担心也是真实的,王妃如若不想见王爷,奴也会听王妃的,不让王爷进来。”

她脑海里想着画扇说过的话,知道这些天景文睿确实是一直都守在她身边,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要是个心脏还在跳动的人,都会感动。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她停顿了一下,将她犹豫许久未来得及说的事要说出来。

瞧着她神色严肃,景文睿是不由自主的直起了后背,每每她想和他说事时,她都是这个模样。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慕容瑾又是忍不住勾唇一笑:“并非什么好事,之前想和你说的,但一直没机会,后来又发生了那事,就更没机会了。”

“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听着。”景文睿略显严肃,他感觉慕容瑾接下来与他说的事定是件很重要的事。

“我之前告诉你北夷国战马的事,其实是北夷可汗通过与拓跋妤写信夹了份密函,让她转交给慕容家的。”

“?”

景文睿疑惑不已,但却听得清楚,也听得明白,但他却很是震惊,他没想到北夷可汗与慕容家有来往。

“你的意思是说,北可汗将战马一事告诉给了慕容老郡公,然后你再告诉给了我,当初你隐瞒了此事。”

“当初拓跋妤转交信函给我的时候恪王也在。”面对景文睿的惊讶,慕容瑾反而很平静,挑了下眉继而道:“并非我要隐瞒,只是当时还不能太确定你的态度。”

景文睿听着气息一沉,显得很没底气,对,那个时候他是不相信她。

“我错了,瑾儿,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真心悦你的。”他垂头丧气,但在说完这话时猛的一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