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生命绽放
作者:小七天涯何处      更新:2020-03-27 00:31      字数:2096

“那也得去机场啊,明天还要上班。”韩鲁听着是圆圆回来的声音,嗖的便起来了,和馨一一道收拾行李,并且把每一个小包都包裹的十分精心。圆圆示意让韩鲁自己收拾行李,想和她说几句私密话,馨一在今天,心里已经决定和韩鲁一起好好的走,走的越远越好,“不说了,收拾行李吧,你走了一天了,桌子上有给你留的菜,收拾好了我叫你。”

馨一大抵上知道圆圆要和自己说什么,用手摆了摆,实在不愿意和任游之间有着任何联络,哪怕是通过别人之口也不愿意有一丝理会。

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就在这一季的重阳节,而后又是韩鲁生日的第二天里,馨一下定了这个决心,彻底要把曾经在心尖上的人移除,同时,要迎接新的生命,和韩鲁的生命绑结在一起,像拧麻花一样,心连着心。

让生命来到这里……

雪一片一片,或飞舞、或旋落、或飘拂、打在韩鲁的眉毛上,馨一透过路灯看他,他竟有着阳刚的外表,第一次这样看韩鲁,像这白茫茫雪花妆点的世界一样,他是那样的干净、整洁。树叶基本已经被寒风吹落在地,枝头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树挂,远远的望去,树枝叠加在一起,竟看到许多的雪球像是圣诞夜里的圣诞树一样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馨一踱着步子,慢慢的蹭着,可能是第一场雪的原因,还没有习惯脚下的湿滑,馨一摆手打着车,韩鲁提着大包小裹和圆圆在后面走着,远远的隐约看到一辆出租车向自己的方向开来,馨一迎上去,生怕别人半道拦下车来,不巧车往前开,地面湿滑,加上馨一踉跄的步履,出租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眼看险些撞到了馨一,韩鲁见状扔下大小包裹,冲上去把她往后面狠狠的甩了过去,自己的手撞在了车右侧的后视镜上,馨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圆圆三步并作两步也没有牢牢的抓住她,还好,馨一只是屁股着地,隐隐的有些疼,穿着中长款的大衣,垫了一下,不是特别疼痛,韩鲁的手无大碍,但是,手被撞的瞬间觉着和手腕一起都被回击了一下,手现在已经蜷缩成了一团,馨一捧着他的手,不住的吹着气,“手伸不回来了吗?手伸不回来了吗?”馨一仔细的左看右看,韩鲁的手确实缩成了一团,手腕边上的骨头徒然间鼓起了好高,馨一见势不对,当雪打在手腕上的时候,看着包鼓起的就更高了,他们三个人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连连的表示对不起,韩鲁深情柔柔的看着馨一,告诉馨一不要担心,其实自己已经是酸麻的感觉流淌到了臂弯。

到达飞机场的路像是穿越了云宵一样的遥远,韩鲁把右臂的大衣袖子褪到了要把手掩住的地方,怕馨一担心,但盖的越多,似乎手腕越热,在晶莹莹的、白茫茫的银条飘落的天空折射下来的光亮中,馨一明显的看到手背已经开始渗着红色的血丝,手已经肿得像个馒头。“既然要回g市,也好,回到g市去中心医院,只恐耽误了时间。”馨一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希望他能够平安。

雪骤然飞舞起来,不停的变换着飞舞的姿势,不知道这一夜里还能不能回到g市,下周二、三的样子,韩鲁要出差,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欠了他的一份情。

若无相欠,怎会相遇。难道是这个因果,但怎么样,也让馨一觉着今生都是他欠韩鲁的多。

雪仍然像是魔法师一样,施着他的咒语,变换着他的魔法,一会儿纷纷落下,像是冬天的风带走蒲公英一样,飞絮飘落弥漫了整个天空。同时又像是圣诞老人带来的礼物一样,白白的雪片,盈盈的落下,飘至每个人的怀里,捧在手心里,像足了鹅毛,但又热热的,暖暖的欣慰着。

馨一倚着韩鲁,坐在车的后面,她捧着他的手,牢牢的握在手心里面,不让他再受伤害,他的手是痛的,但看着窗外的雪花,又憧憬着和馨一一起过圣诞节的美好时光。

馨一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快些飞回到g市,到中心医院检查韩鲁的手臂,“我的腿没有事情,可以去那边的窗户看看外面的风景。”馨一执意要陪韩鲁坐在座位上休息一会,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不知道韩鲁的手腕怎么样了,韩鲁把袖子往手背上掩了掩,不让馨一看到愈发红肿的手腕。

雪飘落的很稀零,但雪花片很大,窗外的机场停机坪上,白芒芒一片,看不到在原始森林里那种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的生机盎然。有的只是满眼的白色,像是荒芜了的田地。

像是这天气、这雪一样,他们两个人站在落地的机场候机大厅的窗户前,心情有着不一样的廖落,馨一的脸几乎要贴着玻璃,冷冷的渗着凉气,身体有些发抖,她问韩鲁:“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会不会找我?”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晚秋里,韩鲁的心颤抖的力量直接传到了心房,“找疯了。”馨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这冰天雪地的日子里不断被覆盖上的机场跑道。

“会找几次找到‘心’这个地方不再想找?是吗?”馨一想在二元世界里面找到唯一的答案。

“会一直找,要有结果。”

“得到最终结果的时候就不找了,是吗?”

“一直找。”韩鲁回复了最明确又最长久的答案。

“要找多少年?”女人可能在某些问题上和男人有着千差万别,男人善于的用数字去表达内心一些精确的东西,但在女人这里,更习惯用明确概念性的语言来给自己一丝安全感。

“到世界上一个叫韩鲁名字的男人不在的时候……不找了……”韩鲁忍着手臂的疼痛,一字一句说的情真意切,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叙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