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炸毛了，蒋远舟笑了，别的事情上蠢就算了，怎么在对他负责这件事上，就变得这么精明。

“我要走了！”向阳被他的笑弄的毛骨悚然，推开他的胳膊就要离开，忽然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的双脚就像钉在地板上了，半分也不能动。

“我们这样出来不好。”是向晴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嗓音带着羞涩，“阿喆，你别闹……哎……”

“阿晴，真想今天晚上就把你娶回家。”宋喆低低的笑道，似是亲了一下向晴，十分的不满足，“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想你。”

向晴嗔怪的笑，有衣服摩擦在一起的悉悉率率的声音。

一门之隔，向阳紧紧攥着手指，大气不敢喘一个，她觉得自己像是躲在暗处偷窥的小偷，卑微、无耻。

一直以为宋喆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一面……是啊，他将她当妹妹的，对她是个好哥哥，对向晴则是爱人。

怎么会一样呢？

每多想一分，她的心就狠狠疼一下。

“阿喆……我们该回去了。”向晴娇声道，“总不回去，他们该着急了。”

“他们会体谅我们。”宋喆的声音温柔宠溺，“别动，我帮你整一下头发，免得被看出来……”

外面的声音低沉亲密，向阳则像是被冰冻的人，眼睛更是酸涩的厉害。

“你喜欢他。”蒋远舟语气不悦，走到向阳面前，忽然捉住她的手腕猛的将人带到自己面前，“向阳，看着我。”

寒意像一个巨大的团，毫毫无防备的将她包裹住，向阳忍不住打了个颤：“你、你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

蒋远舟眉头紧锁，胸口翻腾着一阵阵的情绪，陌生的郁闷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是你姐夫。”他松开她的胳膊，灯光下白皙的手腕泛着红，像是在控诉他的粗暴，蒋远舟面色有些不自在，“你总不是……”

向阳眼睛猩红的盯着蒋远舟，觉得此时自己像是被剥了衣服一样站在这里，羞辱、愤怒纠缠在一起冲上脑门，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阿喆，我们回去。”

“好。”

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接着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向阳的心跳声还有男人冷淡的呼吸。

向阳背对着蒋远舟，单薄的后背挺的笔直，她忽然一把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风从门口吹到脸上，凉涔涔一片。

蒋远舟皱了皱眉头，单手插兜站了一会儿抬脚离开，走廊里已经没了向阳的影子，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意识到自己的这些情绪，蒋远舟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准备回自己的包厢，刚刚左拐走才走了几步又后退了回来，果然眼角余光瞥到的的确是向阳。

只是她笑的有点假。

包厢门开着，向阳乖乖女一样坐在靠外面的椅子上，背影让人觉得孤单。

“宋总，好巧。”他站在门口，假装很偶然的样子。

宋家正在和蒋氏集团谈合作，自然是认得蒋远舟的，看到他站在门口赶紧的起身，热情招呼：“蒋总也在这里吃饭吗？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进来坐一坐？”

“当然。”蒋远舟的视线在向震宇的脸上停顿两秒钟又飞快的闪开，笑道，“只是打扰了宋总的家宴实在不合适。”

宋喆赶紧给向震宇介绍蒋远舟的身份，向震宇自然也是乐意和向震宇结交的。

“蒋总请坐这里。”向震宇让了自己的位置。

“我怎么好反客为主。”蒋远舟拉开向阳身边的椅子，看着装鸵鸟的女人微微一笑，“这位小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不等向阳回答，向震宇就赶紧道：“怎么会，蒋总请坐。”

说完见向阳仍旧没任何回应，皱眉道：“阳阳？”

“蒋、总、请、坐。”向阳一字一顿，这人到底要做什么，怎么阴魂不散似的哪里都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