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直直的朝着周定康射来。
只可惜的是,打偏了。
一声枪响,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乱了。
周定康失魂落魄的躲在沙发后面,大叫着说道:“周炎,你这个小王八蛋,你竟然敢在老子背后放冷枪。”
躲在另一边的周炎,冷笑着回应道:“二叔,我明着就可以对你动手,干嘛还要藏着掖着,对不对?”
“你……”周定康又气又怕,指着外面道,“那你说这一枪到底是谁打的?”
就在刚刚枪声响的那一刻,黑子就已经追了出去。
几分钟后才折返回来。
“怎么一能改了?”周炎问道。
黑子把捡到的两个弹壳放到了他的面前道:“杀手是藏在公馆外面的一棵松树上开枪的,等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把一张纸条交了出去。
周炎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眼睛陡然一亮。
“周定康,我会再来取你的性命的。”
落款竟然是周静。
“什么?竟然是周静?”周定康难以自信的咆哮道,“她不是死了吗,当年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出来杀我?”
“我知道了,周炎,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你给我闭嘴!”周炎一巴掌甩了出去,“周定康,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马上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的话,就算我不动手,周静也不会放过你。”
站在一边的靳北,不屑的哼了一声道:“真是可笑,如果你当年没做的话,那人家周静干嘛要杀你啊?”
周定康的大脑迅速的旋转着,他知道不仅仅是帮周炎找到周静,更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如果继续放任这个丫头在外面的的话,指不定哪天又对他放出冷枪了。
“当年……并不是我的安排,而是江家人要杀你。”
“江家?”
听完了他的话后,周炎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名字。
江疏影!
这个女人之前找周炎,他压根理都不理。
原以为这个女人就此消失了,但是后来就发生了针对林婉瑜的刺杀事件。
“可当年……明明周静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
周炎的脑子浮现出一个想法,周静可能没死,而是被江家人带走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现在已经被培训成了一名杀手。
活着是一把刺向整个周家的利刃。
回去的路上,周炎一直没有说话。
靳北因为耐不住,还是开了口说:“表哥,当年周静被带走的时候,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我想她应该不会……”
“她或许不会对周家怀恨在心,但是对于周定康,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说到这里,周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还真是低估了江疏影这个女人啊。”
本来周炎把二叔当成了最大的威胁,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江疏影,好像更难对付。
而且,这次收获更大的是,二叔周定康和江疏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往来,不然的话,也就没有放冷枪一说了。
“但是,和周定康没勾结,并不代表她没有把触角放进周家内部。”黑子提醒道。
“你是说……周鼎?”
周炎虽然意外,但是,他并没有否认黑子的猜测。
周家内部各有心思,暗流涌动,但是,最想要坐上掌门人位子的,除了周定康,那就是周鼎了。
“周鼎?”靳北很是头疼的说,“我说你们周家也太太乱了,同样都是本家和分家,我们湛江靳家就没这么多的小鬼儿。”
对于他的吐槽,黑子一针见血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们靳家没有周家这样的家大业大。”
周炎没心思听两人吵嘴,他的心里一团乱麻。
如果整件事情真的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么周静现在就像是一把冷枪。
他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妹妹究竟会走向何处。
如果不能及时制止的话,又会酿成什么样子的大祸?
“出动所有的力量,给我全程搜索周静。”周炎脸色铁青的说道,“她现在一定还在这里。”
“等等。”靳北这个时候开口道,“表哥,你是说出动周家的力量吗?虽然现在你已经解除了周家的节制,但是,你现在也要明白,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
“再说了,你这么声势浩大,万一被江家那边知道了,我觉得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把周静藏起来。”
“你们毕竟已经分开那么长的时间了,你真的以为周静还会听你这个哥哥的话吗?”
对于靳北的巧言,周炎冷笑着揪住了他的耳朵道:“小子,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说……不如出动我们靳家的力量。”靳北笑嘻嘻的说,“刚好我哥哥在这边开了一个连锁会所,保镖多的用不完,咱们不如就拿过来用用,对不对?”
事实上,靳北早在从君城出发前,就悄悄的向靳北通风保险,让他将人马在海琼集结。
总之,他就是想要周炎,在最短的时间内,和靳家尽快的恢复密切的联系啊。
而且,他也可以兑现自己对哥哥许下的诺言。
那就是把周炎带回家。
而这一点也早就被周炎看穿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暗流涌现出来,周炎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的掌控局面,而湛江靳家,的确是可以依赖的。
毕竟是自己的母家,有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自己回去。
“好,就听你的。”周炎点了下头道,“但是要快知道了吗?”
“放心,我马上去办。”
周炎回到酒店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知道大伯周定坤一定要等着他的电话。
不管这边的情况究竟如何,他都必须要尽快的告知大伯那边,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周炎挂断电话,轻声问了句走进来的黑子道。
“还没有。”
听完,周炎无奈的抬头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怕就怕这次又要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