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眯起双眼,却见一道寒光如风射来,她忙起身躲开,寒光笃地一声射在她方才靠的柱子上,轻轻摇晃……
清漪抬眸,却见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柱子上插着的那根东西,当看清那根簪子,她神色大变。
她立即将那根簪子取下,翻看着簪子上的花纹,这世上,除了爹,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簪子上的花纹。
这根簪子,是爹亲自叫人为娘亲打的,簪身上,刻得是木槿花纹,而且,还特意留了娘亲的字。
一个古篆文的槿字,那是娘亲的字。
她紧紧握住簪子,回眸朝声旁的房间看了一眼。
阿锦在里面与晏子谋商量正事,她不该进去打扰她。
可是娘亲的下落……她心下一横,飞身上屋檐,朝黑衣人追去。
不管娘亲是不是被那黑衣人掳走,那人既有娘亲的簪子,定与娘亲的失踪有关。
她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即便她知道此行前去,可能是个陷阱,她还是要去看个究竟。
凤锦送晏子谋出来,房门外,已经没有清漪的踪迹,他以为她回房去了,而此时在房间内的细雨,也以为她今夜在凤锦那儿歇息了。
但其实,她已经离开了这所庄院。
凤锦正打算就寝之时,突然,有道黑影自窗外闪过,来者不知何人,他走到屏风边,将外衣搭在屏风上,长指扫过一旁的太素。
他缓缓握住剑柄,轻轻将剑拔出,冰冷的寒光自剑柄内流出,突然,一道寒光在屋内闪过,只听见一阵清越的兵器交击之声,凤锦忙收了剑,上前将桌上的匕首取下。
那匕首上,悬了一块布料,凤锦收紧双眸,这衣服料子,他最是清楚。
衣料上用血迹写了城隍庙三个字。
这血,是阿清的么?
凤锦心下一揪,他握紧不料,来不及穿外衣,便夺门而出。
细雨还未睡下,凤锦突然踢开她的房门,把她吓了一跳。
她起身,神色紧张地望向凤锦,凤锦看见清漪的床整整齐齐,没有动过,“阿清人呢?”
细雨疑惑不解,“她没有和你在一起?”
凤锦心下一窒,阿清不在,她没回细雨这儿,那去了哪里?
细雨轻轻摇了摇头,她自去了他那儿,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凤锦忙转身,去了行云那儿,又去了晏子谋的房间,整个庄院就这么大,很快被他找了个遍。
并没有清漪的身影。
他盯着手中的布料,上面赫然鲜红的三个字,就像一根根阵扎在他的心口上。
阿清出事了……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他应该相信她,凭她的身手,会平安无事的,可是为何心里还是这么不安,生怕他有个万一。
他攥紧手里的布料,握住太素剑,朝门口走去。
凤锦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被一道褐色的身影拦住去路,“王爷,天色已晚,你不能出去。”
他要保证他的安全,将他完整无缺的送回北辰,不能让他这么冒险。
“乘风,让开。”
他的声音冷,冷若深秋的白霜。
“王爷。”他又唤了凤锦一声,好像在提醒他一般。
“乘风,你知道,我一旦决定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