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松开她柔软地唇瓣，轻按着她的脑袋，与她额头相抵，他们难得有如此静谧的时光。

先前在大梁城镜湖，也是这番盛景，只是却被人打扰，扫了兴致。

轻风吹来，清漪眼眶湿润，她枕在他的肩头，真希望能永远这样靠在他的肩头。

他们身后的小木船上，细雨与乘风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两个人自上船，到后来下船，一句话都没有。

他们一向如此。

除非必要，她不会与他说话，换做是行云或是清漪，可能还会有两句，但是换做是他，她几乎是没话的。

乘风亦是如此。

清漪望着远处的两个闷葫芦，“细雨怎么会看上乘风那个闷葫芦的？”

“你以为她喜欢什么样的？”凤锦问她。

“至少应该是你这样的。”

她还真是奇怪了，如他这般才貌双绝的，大梁城的那些个女子该趋之若鹜才对，可是她在大梁城这段日子，也没见谁对他倾心，有要嫁给他的。

想来是他这身子的缘故，毕竟，没有谁愿意嫁给一个活不过而立之年的男人。

“她若真喜欢上了我，那阿清你该如何自处？”

“公平竞争啊。”

凤锦不由轻笑。

“你笑什么？”

“你的主意不错。”

“那当然。”

“可若是我选择了她，不是你，你又该如何自处？”

“你若是不要我，那我只能滚了呀，难道还要死缠着你？喜欢你，原是我自己的事，选择在一起，是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选择，你若是不选我，我自然尊重你的决定。”

顶多生不如死的伤心个一段日子，她也不会要死要活，把下半辈子给丢了。

凤锦点点头，“你就不试着争取一下？”

“争取当然是要争取，不过也要看分寸，凡事得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我很懂分寸的。”她现在就像个乖孩子，将道理说给他听。

“阿清，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大度女子？”

“可别！”清漪忙从他怀里起身。

“为何？”

“你一说这话，我就感觉你后面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阿清指得是什么话？”

“万一你先夸我识大体，随后，便与我说，看上谁了，要将她纳为妾，我若是不应，那便不是识大体了，我若是应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可都是那些个话本子里说的，男人总喜欢先夸赞你一番，再抛出个难题叫你措手不及。

“我若真提了，你首先定会将我杀了。”凤锦轻笑，“我说得对不对？”

清漪抿了抿唇，没有否认，“你说的，与我方才说得不能混为一谈，你听明白了？”

喜欢，选择退出，与纳妾，是两件完全不同性质的事，她能接受凤锦说的，却不能接受她方才提的纳妾之事。

凤锦握住她的手，与她掌心相贴，“谨记在心。”

她的叮嘱，她的每一句话，他都小心记着。

“咱们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这些有的没的。”清漪望着眼前的荷花，“可惜桃儿和阿芷不在，若是她们在，倒可以给我们煮莲子粥了。”

清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回去后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端了一碗新盛的莲子粥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