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细雨抓住清漪胳膊，将她拉开。

清漪朝旁边的墙上狠狠撞去，胸口被撞得撕裂般的疼痛，她皱起眉头，捂住胸口，耳边传来一道刺耳之声。

是利器划过墙壁的声音。

清漪抬眸，只见凤锦手中握着一把通体暗红的剑，剑身在墙上划出一道刺眼的光。

“阿锦，你怎么了？我是阿清啊！”

“她现在神智不清，不认得你。”

他不认得她了？

凤锦收剑回眸，朝清漪看过来，细雨拉住清漪的胳膊，“走！”

谁知清漪根本就没动，她仍旧站在原地，细雨怒道：“你不走，难道要让他杀了你不成！”

眼看凤锦扬剑劈来，清漪立即挣开细雨的手，两人各自躲开。

凤锦先是一剑刺向细雨，在她胳膊上划开一道血痕，随即又回眸朝清漪攻去，清漪退开两步，伸手摸到缚索袋，抽出三根金针，不待她将金针射出，便见通体暗红的长剑朝她劈来，她讶异地侧过身，避开他那一剑。

剑虽未碰到她，可是她耳边的一缕碎发，却被剑锋生生割断。

青丝自她的耳际滑落，凤锦动作一滞，血红色的眸子望着那一缕青丝飘落在地。

清漪趁此，抓住他手中的剑，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手，连着胸口的疼痛，四喜心裂肺，她咬紧牙关，握紧剑身，一把将剑夺下，丢在一侧。

而此时，凤锦桃花眼中的血红涌动，他神色一冷，勃然大怒，抬手扣住清漪的脖子，将她推撞到墙壁上，一张精致无双的脸，此刻却如三途彼岸的曼珠沙华，冷厉，嗜血。

清漪唇角溢出一抹鲜红，口腔中，弥漫的是一股浓郁的腥甜之气，体内的血气翻涌，胸口更是疼地叫她死死咬着牙关。

这几日的伤，还真是白养了。

“凤锦！你醒醒！”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像发疯似的对她又劈又砍，分明是要杀了她才罢休，倘若他真将她杀了，此生，他将如何面对自己？

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一滞，清漪缓缓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她的眼中闪着水光，“阿锦，你忘了么？我是阿清啊？”

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着，就连声音，也透着丝丝地颤抖，“你说，要带我回北辰，要带我去极北之地看雪原，这些，你都忘了么？”

凤锦冷厉的神色渐渐缓下来，清漪面对他此刻挣扎的眸色，她知道，知道他一定还记得她，记得他曾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她屏住呼吸，长指自他的脸上轻轻滑落，当她的手落到他的脖颈间，原先掏出的三根金针自袖口闪现，凤锦瞥见她袖口闪过的光芒，方才缓下来的眸色随即恢复成嗜血之色，扣住清漪脖子的五指瞬间收紧。

清漪只感觉这只手要将自己的脖子拧断般，呼吸变得困难，脖子更是疼痛难忍，他真得要杀了她？

她拼尽最后一丝气劲，拈住手中金针，朝他的肩井穴扎下，凤锦痛地仰头长啸，清漪看见他痛苦的模样，眼角的泪水无声流下，滴落在他的手上。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松开，本以为他会就此晕过去，谁知他猛然抬头，俯首，对准她的脖子一口咬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