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婆子是哪里冒出来的？”顾明柔看见井边抱住顾明芷的清漪，刚才她情绪太激动，压根没注意到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婆是怎么从哪里出现的。

杏儿摇摇头，她也弄不清楚。

清漪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三人都吓住了。

若是她此刻是个男子的装扮，那倒还说得过去。

可问题是，她现在一身粗布麻衣，一头银发，一脸褶子，一双耷拉眼，是个老太婆！

一个老太婆让怀里的少女以身相许？

若说大梁城里一些大户人家的老头喜欢养**已经骇人听闻了，那么眼前这个老太婆看上一位如花少女，那更是让人瞬间炸裂！

顾明柔的腿脚已经软了，连忙抓住杏儿的手臂，手颤抖地指着清漪，“杏儿，她……她刚才说什么？”

“小姐，我定是耳朵有问题了，那个老婆子竟然……竟然让她以身相许……”

只听过老头看上小姑娘，哪有听过老太婆也看上小姑娘的！

疯了！简直疯了！

阿芷在清漪怀里愣了愣，随即细细打量起清漪来，疑惑问道：“婆……婆婆……你……你是……”

清漪扶她站好，伸出老爪子轻轻一勾她的下巴，“美人儿乖，等我一下。”

阿芷望着清漪蹒跚了身子走向顾明柔她们，一脸疑惑，那个背影，那个样子，怎么会……

“阿花……阿花……你去哪儿啦，快给老身出来你再不出来，老婆子可就要抽你啦！阿花！”清漪抖着身子走向顾明柔和杏儿两人，手中长棍乱挥，顾明柔和杏儿往后退个不停，生怕她手里的长棍打到身上。

“放肆！”杏儿大喝一声，扶稳顾明柔。

清漪翻白了一双耷拉眼，抖着步子，乱挥棍子，“你们说什么？老婆子耳朵不好，听不清，对了，你们看见我家阿花没有？”

“杏儿，赶紧叫人把这个疯婆子哄走！”顾明柔被逼得不耐烦道。

杏儿得了吩咐，想转身去叫人，可是腿还没跑出去，突然一阵痛意袭来，连忙疼得蹲下身去。

“阿花，你个小畜生，可叫我找到你了！我叫你跑，看你往哪儿跑！”清漪呵斥一声，棍子乱挥，誓要狠狠抽一顿才罢休。

“杏儿！”顾明柔大叫，“你个疯婆子，怎么乱打人！”

清漪愣了愣，顾明柔被她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顾明柔以为她这一声把人家老太婆给吓唬住了，却不料下一瞬清漪就挥起长棍就敲在她的小腿上，“你个小畜生，竟然还敢对老太婆瞎吼，我看你还吼不吼！吼不吼！”

“你个死老太婆，疯子！快来人啊，人都死哪去了！”顾明柔痛得大叫。

后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吵闹声，杏儿爬起身去找人。

顾明芷见情势越来越不妙，想上前去拉开两人，刚走一步，就发现脚疼得厉害，好像是刚才扭到了。

“婆婆……婆婆……”清漪听见阿芷在唤她，回头朝她眨眨眼，又转身继续打。

阿芷愣在原地，这个动作，包括那道眼神，如此相识，可是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