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生活环境造就性格。

楚楚的父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唯一，楚楚自然从小受其影响。

什么其中之一，不如去死！

要么唯一，要么就滚。

但是……楚楚眸光微微一暗，想起现在自己做的事情，随即苦笑一声。

现在的她，和欺骗别人感情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可人不都是自私的么？

她，不后悔这个决定。

在场的人没有人比红舞跟了解楚楚此时的心情。

“凡人，任务结束后，如果你想留下来，也是可以的。”红舞迟疑了下，还是说道。

那知，楚楚却淡淡拒绝。

“不必了。”

红舞有一时间的迷惑，却听见——

“既然早晚都要离开，又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说到底，她也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

可是人，不都说这样吗？

又有谁能真正做到无私呢？

楚楚自问，她没有那么伟大，做不到。

而她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可以避免的烦恼和麻烦。

红舞哑然。

——

楚楚和红舞之间短短几句的对话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楚楚微微敛眸，神情带着少有的认真，一字一顿。

“楚楚不要做其中之一。”

要做，自然是唯一！

夙羽神情微恍，却敛眸一笑，似玩味，似认真：“那么楚楚想做什么呢？”

夙羽本以为，按照楚楚的性格，会回避他这个问题。

然而事实却出乎了他意料。

只能说，他还不够了解她。

“若做不了唯一，也不愿做其中之一。”

楚楚此番话，等于变相的给了他答案。

夙羽眸色渐深，优美的薄唇微不可见的轻珉。

“公子可有心仪之人？”楚楚微微一笑，突然说道。

她不想等了，一直这样不瘟不火的下去，她想复活纯属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她打算主动出击！

“楚楚这是何意？”夙羽意味不明的反问。

“自然是心悦公子，愿与公子缔结秦晋之好。”

楚楚此番话一出口，呆滞又何止夙羽一人。

一直看着这一切的红舞忍不住捂住脸，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

夙羽到底非池中物，不过微愣，却很快反应过来。

他眼眸深邃，沉默不语。

楚楚并不着急他的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唇边的弧度一直未曾收敛。

此时，远处的西燕主殿上空突然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火。

美一瞬，却永恒。

一如她的话，如巨石般在他心底砸出重重地水花。

许久，许久。

“夜凉，回去吧。”他淡淡地转身，不曾回头。

楚楚微珉红唇，小跑跟上。

——

楚楚和夙羽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

走着走着，却不想夙羽突然停下。

恰好，楚楚低着头没有注意。

于是，悲剧了。

“啊——”

她毫无防备地撞上他坚硬的后背，疼的楚楚一双雪眸泛起水雾。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无声地质问他为何突然停下。

夙羽剑眉微蹩，竟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鼻翼。

楚楚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愣住，仿佛一下子失了言语。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语气略带责怪，却更多的是无奈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