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唐甜点了点头,她还以为顾歆暖出了什么事才脸色这么苍白。
顾歆暖有些尴尬地转开目光,她很少说谎,所以还是尽量避免露出破绽的好。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她却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揉着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升起一股浓浓的愤怒之情,要不是那个人,她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丢人吧?
沈绫川一个重重的喷嚏打出来将自己吵醒,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刺眼得几乎睁不开,他将手往身边一伸,却摸了个空。
倏地一下反应过来,昨天,这里似乎躺了一个人。他在脑海中试探地搜寻,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她好像在挣扎,而且好像哭了,而自己就是那个强迫她的人。
她到底是谁?昨天他好像看到了妍妍,那个人是妍妍,又好像不是。该死的,他居然记不起来了!而眼前满目的凌乱和被撕碎丢在地上的睡衣无一不在提醒他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强行夺取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不过他担心的并不是自己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而是他明明一向禁欲,昨天夜里却对那个女人的身体该死地迷恋。
他记得昨天在酒吧喝得烂醉的时候是宫少倾和慕白枫那两个家伙把他扛回来的,而且他明明听到宫少倾说把他送去妍妍那里,可是妍妍呢?
沈绫川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定妍妍肯定不在这里,于是抓起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已经穿过一天的衣服让他忍不住嫌弃地皱了皱眉,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快速地洗漱完毕之后就离开了这间房,正预备关上房门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张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房卡出现在地上。
难道一切都不是巧合,是谁算计了他?这么想着,他的眼底露出一丝阴霾。
“去帮我查一下,昨天住在406的人是谁,还有昨天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房间也给我滴水不漏地查出来。”沈绫川一个电话打过去
“是,少爷。”
他不但要查出这个女人,更要查出事情的经过,况且这个女人和他都没有做避孕措施,要是一不小心怀上了还是个大麻烦。
……暖暖分割线……
“顾歆暖,外面有人找你。”不知道是谁对她喊了一声。
顾歆暖放下手中的笔,朝着门口走去,唐甜不安地看着她,顾歆暖才刚来这个学校又怎么可能有认识的人找她?除非是来闹事的。
果然,顾歆暖刚出来就见几个女生气势汹汹地看着她。
“你们有什么事吗?”顾歆暖淡漠地问出口。
只听“啪”地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印出一个红肿的手掌印。
“警告你立刻离开绫川哥,否则下次就没有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领头的那个女生扭曲着一张脸甩下一句狠话,然后就带着身后的几个女人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地走了。
顾歆暖碰了一下被打得通红的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啧,下手还真重。
沈绫川,这一巴掌又是因为你受的,放心总有一天我顾歆暖会向你讨回来的!
“暖暖,你没事吧,疼不疼啊?”唐甜听到动静后整个人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看到她通红的脸颊心疼得要命。
顾歆暖摇了摇头,对她说:“你能带我去医务室上点药吗?”
“可以,不过要先去跟班长请个假!”唐甜看着她,紧咬着牙,一副恨不得马上就带她走的样子。
“没事,你先去,我在这里等你......嘶——”顾歆暖露出温和的笑容,结果嘴角刚一上扬就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唐甜见状急急忙忙的转身就往楼下跑,办公室距离教学楼实在是太远了,以前倒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却忍不住把这个设计者狠狠骂个上千万遍。
某处,
梵卡学院的设计者:“啊啾——是谁在骂我?”然后是:“啊啾——啊啾——啊啾——”
......
唐甜气喘吁吁之后终于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然后礼貌地敲了敲门。
班主任将门打开,扶了扶眼镜:“是唐甜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和顾歆暖想要请假半天。”
“半天?为什么这么久?”班主任有些疑惑。
于是唐甜就把所有发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班主任,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说顾歆暖的脸此刻有多么严重。
班主任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就跟变戏法似得,一双眼睛却让人晦暗不明,他不禁蹙起了眉,然后语气阴沉地对她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带她去吧,伤好了记得和我说一声。”
唐甜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办公室,望着眼前关上的门,不禁感到疑惑:“奇了怪了,班主任好像不大对劲啊......”
不过她还是甩了甩头,不管这些,还是去找暖暖吧!
然而办公室内......
班主任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双手气得发抖,可恶,居然敢欺负他们家小暖暖,就连他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小暖暖他们居然敢打她!
“老李,你帮我看看二年级b班门口的监控,是谁动手打人,把那个学生给我查出来!”班主任一个电话call到传达室,音量大到几乎能把整个电话给震碎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家小暖暖不追究,他就帮忙追究到底好了!
不过,这事不可明来只能暗着来,可不能被小暖暖知道他潜在这个学校的身份。
这边顾歆暖看着出现在楼梯角的唐甜时,快步朝她走去,两个人肩并肩地去往医务室的路上,有说有笑。
而董妍这里可就不好了,当她得知沈绫川昨天夜里的确是来了这里,而且也的确拿反了房卡之后,她整个人都很不好,眼里布满了失意。
她的绫川,昨天睡在别人的房间里了。那个人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心里不断的猜疑让她的大脑烦躁不堪,几乎要把自己折磨到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