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唱的哪一出
作者:宅男一个      更新:2019-12-12 04:49      字数:2404

第267章:唱的哪一出

李二乐了。

都乐开花了。

毕竟,是儿子,亲的。

弄到河东道,就够亏心了。

若是再惩戒,良心上,实在过不去啊!

这下好了,满朝文武,都被程老妖精打哑了。

虽然没查出来,是谁告诉魏征的,可是有这么结果也不错,毕竟,老瞒着也不是个办法。

心里乐,脸上却挂满了不耐其烦: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此事,朕会训斥晋王的。”

皱着眉头把头一摇:

“这些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就不能消停两天。”

魏征嘴巴嚅嗫了嚅嗫,却没再说话。

实在没法说了呀!

李二已经定了调子:训斥两句。

程咬金又在那胡搅蛮缠。

唉!

如此纵容那帮娃娃,这大唐的江山.......危矣啊!

心痛的,无以言表。

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摇着头,缓缓的,走回班内。

李二见魏征如此,心里大是不忍。

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大唐江山,打击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些过了啊!

正待安抚几句,阶下突然传出一声怒喝:

“陛下!此事,定是那宋祖鹤蛊惑晋王,切不可轻轻放过啊!”

搭眼一瞅。

你大爷的岑文本,还尼玛没完没了。

那宋祖鹤,今年刚刚九岁,离着你何止千里,你老咬他干嘛啊?

噢,宋祖鹤蛊惑的,恪儿就没脑子吗?

当朕的儿子,缺心眼啊。

就算恪儿年纪小,李绩呢?也小?就你岑文本能?

丫丫个呸的,听了你几次建议,好好的功劳,都送给了宋祖鹤,朕的儿子,却成了打杂的。

没找你算账呢,你特两的还往外蹦。

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岑爱卿,汝非言官,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李二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稍微明白一点的,也就闭上嘴巴了。

意思太明显了,你没风闻奏事的权利,说话要负责任,再乱讲,就撕了你的嘴。

岑文本能混进朝堂,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李二的意思,他哪里会不懂。

可是,晋王英明神武,晋王勤于攻读,晋王高出太子多矣!

我,岑文本,是他的老师,怎么能眼看着他,这么堕落下去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日就是死,我也要说。

不把晋王从宋祖鹤的魔掌里解救出来,我岑文本决不罢休。

脸一板,‘噗通’一声往下一跪,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那动静很大,也很闷。

一听就是磕在了实心的地砖上。

听的李二脸直抽抽,打心眼里替他难受。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突利乃是颉利之侄,岂会与我大唐同心同德!

宋祖鹤蛊惑晋王,因粮于敌,还贩卖兵刃与那突利,这是授人以柄杀我百姓啊!

那突厥之所以无法与我大唐匹敌,不就是因为他们不是生产,不懂耕作,没有粮食和铁器嘛!

甚至,所用箭头,都是兽骨所作,根本射不进我大唐将士的铠甲。

可一旦开了资敌的先例,人人都效仿之,那我大唐的优势,岂不荡然无存了嘛!

到了那时,那突厥骑着骏马,挥舞利刃,弯弓搭箭,肆意驰骋,我大唐将士,何以挡之?

还请陛下,勿以恶小而纵容之,早发天威,杀宋祖鹤以谢边关将士、天下百姓。”

岑文本吼的如歌如泣义正辞严,可引起的反响却着实不大。

长孙无忌的感觉,隔靴搔痒。

老子的目标是晋王,你摁着宋祖鹤那个小屁孩‘哔哔’啥?

把宋祖鹤拉出去,砍十遍,也没陛下骂晋王几句话重要!

那可代表着陛下对晋王的态度呢。

可以这么说,若是陛下为此事震怒,就说明李恪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减轻了。

人不在京师,又没了陛下的宠爱,他李恪即便想谋嫡,也拉不起人场了。

宋祖鹤,啐!小屁孩而已。搭理他干嘛,真杀了,老子的钱,谁给?

程咬金就不消说了。粗人,大条的很。对岑本文的话,就四个字的评价:胡说八道。

都让人家拿着兽骨做的弓箭头,一路打到京畿道了,还尼玛好意思说优势?

横竖都是打不过,用啥做,有区别吗?

人家宋祖鹤大败突厥,活捉突利,用你说的优势了?

人家宋祖鹤杀的突厥兵,比你岑文本见的都多。

说他蛊惑晋王勾结突厥。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嘛。

你那良心,被狗吃了?

话说,那小子有日子没来信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还有我们家那小子,刚七岁,想想都心疼。

等等,信!

封公公好似,给过本帅一封,说是让过了年再看,算算日子,早过了,可放哪了呢。

手,不自觉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

李二用力甩了甩脑袋。

这么危言耸听的话,亏你岑文本说的出口。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那突厥确实如岑文本说的一般,除了牲口啥都不产。

每年冬季,都如同在过鬼门关。

若边关百姓、将领,真都效仿起宋祖鹤他们来,那突厥岂不是如鱼得水了呀。

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

杀,太重了。

怎么说,也是从犯。

要不,夺他点食邑?

也好以儆儆效尤。

正待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悠长而清晰的‘报’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敢在太极宫内咋呼的事,肯定小不了,忙把眼睛朝无影扫去。

无影会意,急匆匆下了御阶,朝门外走去。

不一会,搀着一个信使来到了殿中。

李二搭眼一瞅,那信使浑身是汗,风尘仆仆,走路歪歪扭扭,一副站不住的模样。

一看,就是一路疾驰,没敢停留。

心,猛的一沉。

“出了何事?”

信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朝天一举,往下一跪:“陛下,并州急报!”

并州?

李二的心‘咯噔’一声。

莫非,真让岑文本那个乌鸦嘴说着了,那突利去打河东道了。

哎呀不好,恪儿他们,可都在雁门关呢。

脸一沉:“快,拿给朕看。”

无影接过信件,匆匆走上御阶,把信送到了李二案前。

李二抢一般抓过信,撕开信封展开一看,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神马情况?这突利竟然,”眼朝下面一扫:“把霫部给灭了?”用手一抖那信:“还给朕报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