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之后,颜沧溟和小徒弟相视一笑,这其中的意思,他俩心照不宣。
“城儿,皇榜中这位赵将军的病,你知道多少?有把握吗?”
颜沧溟的问题,直接直接奔着重点去了。
小丫头对师父向来不藏着掖着,“师父,下午我向季兄详细打听了赵将军的病症。还听说,御医都束手无策,武皇才悬赏找神医的。”
温子然忍不住插嘴道:“城儿,你自己都说御医束手无策,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治不好那位将军,那咱师徒以后的日子可就刺激了!”
他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有点小激动。
“季兄?季舒玄?”颜沧溟问道。
舞倾城颔首,继而补充道,“师父,我觉得季兄这个人,不简单,他应该身处朝堂,可能还身居高位。”
“哦?城儿何出此言?”
小丫头把今天遇到的长公主的事,还有马车撞人的事像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个干净。
哼!
温幼稚又开始矫情了。
舞倾城托着腮,静静地等待三师父的表演。
“城儿,你今天出门遇到这么多好玩儿的事,为什么不带上师父!我们不是最好的搭档吗?”
别看他已经不惑之年,脾气就跟个孩子似的,还在,那张脸争气,居然毫无违和感!
“三师父。”
小丫头甜甜地叫了一声。
“嗯。”
某人答应的极不情愿。
舞倾城将皇榜叠好,收回自己怀里,“三师父,明日一早我约了季兄去给赵将军看病。本来揭了皇榜就得去的,季兄替我跟他们说好了,但也不能拖得太久。”
真的?
真的。
温子然瞬间整个人都好了,“好好好,为师明日天不亮就起床,绝对不拖你后腿。”
“二师父,我吃的差不多了,晚上还要跟林叔叔学易容术,我先走了。”
小丫头刚起身走了两步,“城儿。”颜沧溟下意识叫住了她。
“嗯?师父还有事?”
“城儿,你真的想好了?”
舞倾城整个人顿了顿,转身看着颜沧溟,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书房一呆就是两个时辰,小丫头对易容术的兴致很高,可能是因为很有天分。林枫教的也十分认真。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舞倾城洗漱之后,推开窗子,想吹吹风。
窗子推到一般,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飞起“咕咕咕......”
“小白,怎么是你?”
信鸽好像虽他家主子,见到舞倾城,又黏人家身上去了。
“你站窗台去好不好,本小姐刚换的睡袍。”小丫头将肩上的信鸽抓到窗台上放着。
动作麻利地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看信的时候,小白又飞她肩膀站着,好像只有这处风景独好。
她看了一眼,算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纸条上的内容:“吾愿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哈?
慕修寒这是做什么?
写情书?
“小白,你主子没病吧?”
小白:“......”本鸟就是个送信的,您倒是快回信呀,磨蹭啥呢?
皇宫里。
慕大殿下在寝殿中来回踱步,“凉七,你出的招真的有用吗?”
“有,当然有。您别着急,信鸽才飞走没多久。”
太子殿下抿了口茶,嘀咕道,“不知道城儿看了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