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什么印象？”

夏寻被白一杭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一愣。

她的眼睛干净透彻，没有被这个肮脏的社会蒙上一丝灰尘，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这么多年心甘情愿的守候在她身边的原因。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迷失初衷的人，而且面对自己的目标不管遇到什么风雨，都能勇敢的跨过去，刀山火海对于她来说，不足一提，这钢铁般的意志力连他一个男人都为之惊叹。

可是……老天在同他开什么玩笑，刚刚走了一个洛天铭现在就来了一个季烨霖。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开口的比较晚，所以错失了时机吗？

他看着夏寻喝水的样子，渐渐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夏寻呼唤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刚刚白一杭的话，夏寻是听的清清楚楚，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坚定，目光也不容有它，这就是能带领红色编码的极乐鸟，让无数人都望尘莫及的人。

“一杭，我们在一起做事情这么久，难道你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想瞒着我。”

白一杭听了她的话，目光微不可见的闪烁一下，随之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的状态说道，“就是一些小事情。”

显然，夏寻并不会因为这句话被糊弄过去，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边喝水边看着他。

白一杭也端起水杯合起来，眼神看望别处，不愿意和她有过多交涉。

阳台上的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还没有合上，刚好一阵冷风刮进来夹杂着一丝凉意，白一杭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刚刚他在下面待的太久了，又因为专心在查阅这里面的内容，所以身子上的冷都没有感觉到，进了这屋子只是感觉稍微舒适了一点，去没想到这一阵风直接让他受了凉。

“你感冒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

“既然你不想说，为什么要来找我？”

夏寻从来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掩饰自己的情绪，今晚的白一杭有些反常，不像以前成熟稳重的模样，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似乎更有一层深意。

若是此时有一个对爱情敏感一点的人在，必定能看出，白一杭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期待和贪恋。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寻起身，他忽然抬头道：“你和季烨霖曾经见过。”

已经起身的人默默将头转过去看他，带着一丝不确定，“我和他？”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他现在不说，只要夏寻想，她一定能够查出来。

与其这样，话不如他亲自说出来，也好看看她的反应。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走丢的时候，你说就是那次你有了一个噩梦，因为有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倒在草丛边，被你发现了……”

后面的话他在说什么，她听的不是很真切，只是大脑自动帮她过滤了一些信息，让这些零碎的片段开始和脑海中的场景拼接起来。

一张英俊的脸颊对比上一个脏兮兮满身是血的小孩……

原来是他？

在那个时候她们就已经认识了……

白一杭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见夏寻没有反应，心中有一个声音——像是一块重重地石头，缓缓地沉入海底，可是这个石头只是像掉进了海底里地黑洞，一直坠落却始终看不到底部。

“小寻，我跟你说个事。”

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只不过曾经他认为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只要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只是他错了，从头到尾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