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皇宫内闹翻了天——
“哎,你们知道吗?田欣娘娘没有死呢!”
“怎么可能!娘娘死在皇上怀里,皇上守着娘娘两天两夜。”
“对啊,我们亲眼看见皇上抱娘娘到侯林,娘娘那是确实死了。”
“不错,不可能的,皇上那时都快疯了。”
“是真的,皇上这次是微服出宫,我听说是去看望扬州受蝗灾的百姓,老天舍不得让皇上这样的明君为了娘娘不停得消瘦下去,让皇上找到了娘娘!”
“嗯!我还听说皇上在出宫以前让人开了娘娘的坟墓,里面居然没有人!“
“没有人?天哪!怎么可能?”
“我听说娘娘的师父是神医平恩呢!”
“神医平恩?!”
“对!据说娘娘出事的那天晚上,思婉姑娘出了宫,一直没有回来。”
“她是去找她师父了吗?”
“肯定呀!还有,我听说,皇上就要回宫了,会把娘娘带回来呢!”
“真的吗?田欣娘娘特别有趣呢。”
而宫外——
“累吗?”任炎坐在马上,双手讲田欣搂在怀中拉着缰绳,温暖的胸膛贴着田欣的后背,他在她耳边轻语。
“不累……嗯。”田欣专心吃着烤地瓜,含糊不清的回答。
“母后可巴不得立刻见到你,但朕舍不得让你太辛苦,真的不用休息吗?”
“我想睡大床。”她自顾自的说。
“大床吗?好……驾!”任炎勾唇一笑,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扯住缰绳,马儿立刻飞奔起来,这黑夜里回响着田欣的尖叫,任炎的笑声与马儿的奔跑声,任炎抱住田欣,似抱着一件永远也搁不下的珍宝……
次日一早——
“奴婢参见太后。”正宫门外,几名宫女行礼。
“母后?为何来也不通知儿臣一声?”任炎穿着内衫便迎了出来。
“你看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便让外人见……咳咳,田欣还没醒呢?”太后一面念叨一面走进寝宫,刚一进门便看见床下四处散落着两人的衣物,而帷幔后的情景也就不言而喻了,太后干咳两声,目光转向别处。
“是,田欣太累了,还望母后见谅。”
“若要怪罪哀家也不会如此急切的要来看看田欣了。”太后坐下。
“母后对田欣特别上心呢。”任炎也坐下笑道。
“哎,田欣这孩子,哀家打第一眼见到就特别喜欢,若要真说出点喜欢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样的单纯吧。皇上呢?”
“儿臣……似乎田欣的一切朕都很喜欢呢,不管是淘气还是傻帽,母后说这是为什么?”任炎笑道。
“呵呵,炎儿,哀家一年没见你这样出自内心的笑容了……但是,你是否想过,田欣会从今以后都在你身边吗?”
“母后……你这是何意?”
“如若有朝一日,田欣被你所伤,你还能将她带回来吗?”
“母后,你在说什么?朕怎么会伤害田欣?”
“平恩告诉过你,你是田欣的劫吗?”太后缓缓站起身。
“母后认识师父?”
“不……你是否还记得小时候最爱咬你的三伯?”
“当然记得,他每次见了朕抱着就咬,儿臣那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他。”
“你三伯,有一门最厉害的本领,无人能及,江湖人称——神算子。”太后转过身看着任炎。
“师父说的朋友是三伯?所以那卦也是三伯卜的?”任炎震惊的看着太后。
“嗯。”
“那三伯是如何说的?”
“一劫——重生;二劫——复活;三劫……”
“三劫什么?”莫名的,任炎的心跳,就这样漏掉一拍。
“三劫——心亡。”
“何叫心亡?”
“他没说,哀家猜测,田欣最爱的人便是你,若要心亡,必是被炎儿你所伤……”
“胡说!朕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就算田欣毁了朕的江山,朕也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心亡……怎么可能是朕……”任炎不可置信的讷讷自语。
“炎儿,答应哀家,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冒不可冲动行事,这是田欣的劫,也是你与田欣的劫,你三伯让哀家提醒你——”太后拿出一张纸。
“脉脉昼夜千万宠,宁弃江山相依守,岁月走,岁月留。漫漫孤梦不言愁,只盼有朝与携手。当初悔,当初恨。剩,今朝泪思涟。忆时笑,忆时怜。了,一次错,终身过,寻不回,痛断肠。知,心死而身亡,恨已迟,悔已晚,佳人即失无再返。”任炎无言良久,这才是天意吗……
正午时分——
“田欣,来,看看喜不喜欢?”任炎坐在凉亭拿着一个盒子对正在花园跑得欢的小人招招手。
“这是什么哇?”丢下花,田欣跑到他身边。
“这是一块恨珍贵的玉,有吉祥平安的意义。”任炎为田欣系在腰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噢……”
“——皇上,亚鲁国王求见。
“宣。”
“——参见皇……”不多久,国王来到凉亭。
“哎,国王不必多礼。”任炎放开田欣。
“父皇!”田欣开心的跳下阶梯。
“小心点……我的儿,我的香香……”国王激动的抱住田欣。
“父皇,你不要哭哇。”小手笨手笨脚的擦去国王的眼泪。
“父皇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若不是皇上相劝,父皇在你出事以后就准备了解余生,今日,怕是再也看不到……来,香香,谢谢皇上。”国王领着田欣一同跪下,那时候任炎自己都似乎随时会倒下,却还鼓励着他……
“国王言重了,朕受不起。”任炎连忙扶起国王,他可从没让田欣跪过。
“父皇,你以后不要这么笨了,我要是死了,你也要活下去,我会天上看着你哇。”
“傻丫头,什么死不死,你是我的好女儿,永远都会好好的!”
“田欣,朕不准你说这个字,朕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你有任何事。”任炎严肃的说。
“呃……任炎,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说说哇,笑一笑好不好?”没想过任炎会生气,田欣讨好的勾住他的颈项,一只小手揉开他微皱的眉头。
“嗯……我有这个玉哇,你说它会保佑人吉祥平安的,我一直带着它,肯定会平平安安的。”见任炎不说话,田欣继续在他身上蹭啊蹭。
“这是你答应朕的,永远都不准有事。”任炎抱住田欣,吻了吻她的耳朵。为什么当他听到田欣说死的时候他的心用力的收了一下呢?难道是因为三伯的提醒他才会这样一惊一乍吗?
“嗯!”田欣乖乖的靠在任炎怀里。
国王见两人,欣慰的笑了。
田欣回到皇宫,皇宫里一片嘻嘻哈哈,偶尔也会让任炎十分伤神的鸡飞狗跳,这快乐的日子一晃过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