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明疑惑地看着空无双，上下打量着，越看越觉得不像。

这要是个女的，那估计得一辈子嫁不出去吧？

从男性角度看，空无双剑眉星目，眼神坚毅，身材高大挺拔，最重要的是喉结明显。胡须虽然略显稀疏，却也是柔中带刚，猥琐中带着点儿朝气。

如果这长相是在一个女性的身上……空天明打了个寒颤，不敢想不敢想。

空无双正疑惑，总督察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察觉到空天明审视的目光后，便跟空天明对视。

只不过好好的对视着，这货突然抖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世家子的毛病真多，空天世家也不例外！”空无双送上一脸鄙视之后收回目光，算是有来有往，他之前可是看到了空天明的鄙视。

空天明倒是没注意到，因为空天奇已经坐正了，这表示他已经从神游中回了魂，可以正常交流了。

“嗯，行，你既然有这种上进心，本总督察也不好拦你。这样吧，你就跟在空迅后面。”空天奇表示了理解。

“不过千万不要勉强，尤其是作为督查队员，我们跟先锋营是天生对立的。战斗顺利地时候，他们不会觉得我们是去帮忙，只会觉得我们是在抢功。”

“最后，你记住了，逃跑的炮灰，比异兽更该杀。”空天奇意味深长地结束了谈话。

空无双悚然，看看其他亲兵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明白这么想的恐怕不在少数。

从立场来看，总督察这么说是没错的。而且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对方也是将空无双当做可以培养的心腹看待。

但是作为曾经的炮灰，虽然只有一天异常战斗，空无双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

出了总督察府之后，空无双问空迅：“迅哥，好像督察队的人对先锋营都意见很大啊？”

“我昨天遇到督察队的两个小队长，他们也说，先锋营比异兽危险。这是为什么？”

“这种事，当你在兽潮的时候督战过，就会明白了。”空迅笑着说。

今天空天奇别人不留，就想把空天明和空无双留在身边，这自然让空迅更坚信了空无双的身份。估计是哪个世家子，想玩一鸣惊人的把戏。

虽然心中有些不齿，还有一丝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心情，不过并不影响他跟空无双交好的决定。

回身指了指总督察府，空迅接着说道：“包括总督查在内，不少的督察队战士都有战友或者亲人死在溃逃的炮灰手中。”

“异兽虽然以人类为食，那不过是物竞天择，谈不上仇恨，而且异兽并不会十分了解人类。”

“炮灰可不一样，他们知道什么样的能力要怎样去对付。所以其危险性，相比异兽来说更大。”

空无双点头，暗自思索着。原来炮灰与督察队的关系这么恶劣，那这战场形势岂不是堪忧么？

他想着，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空迅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情况没那么严重，炮灰溃逃一般都是小范围的，只要及时掐灭苗头就行。”

“再说了，除非是有人煽动，外围的先锋营战士一般是不会逃跑的。都是老战士了，他们知道在战场上，来自背后的危险远远大于正面迎击。”

见空无双还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空迅也不多说：“明天下午估计就要开始备战，最迟后天你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你还是去准备一下，武器防具这些东西，后勤标配的都没什么好东西，如果有钱的话最好是去自己购置一些。没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域石……”

空无双忙开口拒绝：“不用了迅哥，我这里足够了。”

空迅嗯了一声说道：“行，那你今天就去准备一下吧。这几天刚好事多，也没有安排你的轮值，明天上午到总督察府点卯的时候我们再见了。”

“好的，迅哥。”空无双跟他挥手告别。

回到房间后，空无双看了看小青鸾，这货依然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己的蛋壳。不过蛋壳已经接近透明，看起来离出关不远了。

不去打扰它，空无双取出药鼎和辅料，又从床底下拉出药草包，踌躇满志地准备开始炼药。

“嗯，准备灰英岩一片，将军草九成、硫磺草半成、枯荣灰半成……”

看着心得上所说的炼药步骤，空无双愉快地把所需要的东西一一在地上摆好。他看着面前的琳琅满目，只觉得这炼药明明很有趣，怎么会枯燥呢？

点点东西，没错，接着往下看。

“将灰英岩置于点燃后的药鼎底部……”等等，这个点燃后的药鼎是什么意思？

拿起面前金黄的小鼎，空无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这又不是木头的，怎么点燃啊！”

药鼎呈金黄色，不过不是金的，只是铜铸而已。

鼎下有三足，分别属于三只鸟。看着这三只瘸腿的鸟类，空无双忍不住吐槽道：“真丑。”

鸟的翅膀倒是没有残缺，六只翅膀向上托举着鼎身。翅膀纹路华丽，羽毛蓬松，像是升腾的火焰纹路。

火焰纹路？空无双灵光一现，双手抱着小鼎开始注入战力，果不其然，这药鼎是能够吸收战力的域器！

片刻之后，吸收了足够战力的药鼎开始从三只鸟的翅膀处发光，光芒一路沿着羽毛的纹路，或者说是火焰纹路往上攀升着。

金色的药鼎发出的却是橙色的光芒，并且随着它的攀升不断加深，到光芒延伸到翅尖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红色，看起来确实像是药鼎被点燃了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没几个人能坚持下去，你把话说明白点会死啊？”空无双喃喃自语。

看着厚厚的基本心得，空无双不由有点心虚：“这里面不会都是这种含含糊糊的记录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将灰英岩放置在药鼎底部，尺寸刚好，到底是药师行会出品。

接下来，放入硫磺草，待颜色由绿变红之后，放入将军草。

放入将军草之后，要等一到两刻钟，才能进行下一步。空无双把心得往后面翻了翻，似乎都能看懂，不过他也不确定。

过了大概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将军草开始冒烟。

“绿色的烟，没错！”空无双把准备好的半成枯荣草放入药鼎之中。

枯荣草放进去之后，烟似乎找到了去处，不再往外面飘，而是钻进了枯荣草之中。

绿烟在药鼎中翻腾，有时候高出药鼎口也不会飘出去，似乎枯荣草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般。

眼看着本来枯黄的枯荣草，渐渐变得碧绿起来，空无双很是激动。

不是因为炼药快要成功，而是亲眼见识到这么神奇的事情，还是自己一手主导的，这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能主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