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再过几天就到初兽潮了。”也许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过失，空无双的问题每次都被空建抢着回答。
之前的闲聊中，空无双已经说过他只是战场新丁，来战场不过两天，所以空建毫不意外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看他迷茫的样子，估计对初兽潮是什么是一头雾水，索性从头解释。
“不知道什么原因，某段时间，异兽会变少很多，空域就把这段时间定为元旦节。”
空无双点头表示了解，这件事他听空彪说起过。
“嗯，看来你也知道一点。元旦之后十五到二十天，异兽的数量会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并且会在最开始的二十天左右持续不断，越来越多。”
“这是每年的首次兽潮，所以叫做初兽潮，同时这也是最大的一次。”
“先锋营到时候只分两批，每天一批杀异兽，一批休息。杀到最后几天就无法分批了，因为活着的人太少，所以要全部拉上战场，就看谁能坚持到兽潮结束。”
空建脸色有点严肃：“那时候你会看到什么是真正的异兽战场，什么是真正的炮灰营。说实话，那种场合高阶战士去都未必能活下来。”
空无双张了张嘴，失声片刻才问道：“那新兵能活下来的岂不是没有几个？”暗自庆幸自己已经脱离里了炮灰身份。
“三个月之后，初兽潮已经过去了。等到明年初兽潮之前，他们已经经历了小兽潮若干，自然有在战场活下来的机会。”空建眼神古怪地看着空无双。
空无双恍然大悟，对啊，新兵还有三个月的训练呢！那自己岂不是被坑大发了？
空忘叔在战场厮混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炮灰营的事？为什么选择现在把自己送过来？
他不禁怀疑起空忘的行为，就算是跟炮灰营这边接触不多，初兽潮这么大事肯定也知道啊？
不过很快空无双又在心里为他开脱：开始说的是让自己跟在他后面的，只是因为联盟突然调整工作，所以没能如愿，想来一切都是意外。
话是这么说，他心中还是不自觉地留下了点阴影。就算是没办法从炮灰营弄出去，提前告知初兽潮的事总是可以的吧，总比自己被打个措手不及要好。
多想无益，空无双把心思转到眼下：“那这个跟你们要买破境丹有什么关系？
“我们二人前年就已经到了破境边缘，又不愿用内丹堆积，断了以后晋升道路。那就只能顿悟破境，或者用破境丹了。”
空建苦笑一声：“不过你也知道，顿悟破境哪有那么容易。而破境丹大多在城中出售，其中大部分还被世家子们买下。虽说比顿悟要容易，却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但是这战场凶险啊，我们督察队的战士虽说平时好像很轻松，到了兽潮之时，却是既要面对异兽又要面对伺机逃窜的炮灰营。”
“所以我们花了几个月跟七公子联络上，得到了两枚上品破境丹的购买名额。毕竟只有等级上去了，才能更有把握活下来。”
空无双两天内连续换了炮灰营和督察队两个地方，虽然上过一次战场，也只是小打小闹。
他不明白空建怎么突然这么感慨，也不是很能理解，只敷衍着嗯了两声。倒是对于自己破坏了别人要买破境丹的计划，而感到有些抱歉。
一直默默飞行的空宏看了一眼空建，他倒是知道空建的感慨从何而来。
当年他们一同进入督察队的三人，如今只剩下两个，另一个便是死在炮灰营逃跑的战士手中。
“你要记住，在兽潮中，炮灰营比异兽更危险！”空建一改先前见风使舵的虚伪，脸上都是阴狠。
“见到逃跑的炮灰，一定要保持距离，如果他不听命令非要靠近，就杀了他！”
空无双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昨天他还跟炮灰营的人一起杀异兽，让他现在就把他们视作生死大敌，有点难度。
“可是炮灰营的也许不是逃跑，只是扛不住暂时退后呢？”他提出疑问。
“就算只是暂时后退，那也会让其他炮灰以为是逃跑，乱了军心，取死有道。”空建淡淡地说道。
看空无双还是一脸不赞同的样子，空建哑然失笑，连真正的战斗都没有经历过的战士，说这些干什么？在战场历练一段时间，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再说了，空无双是总督察亲兵，也轮不到他去前线督战。除非是……
“呵呵，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我们二人要去月城，就不与你同行了，就此别过吧。”空建停下来，对空无双说道。
空无双知道他们是要去买破境丹，不过想到刚刚聊天时说破境丹有价无市，心里有点疑惑。
“空建队长，我们刚刚既然已经得罪了七公子，那到月城还能买得到破境丹么？”
“上品破境丹对于我们来说有价无市，对药师来说，其实只是相对较少而已。”空建和空宏相视一笑。
“七公子不过是借他父亲的名头，他都能搞到破境丹，空华茂大师自然更不在话下了。我们走前，大师给了一个信物，拿着这个去药师行会就可以。”
“额……”空无双还真不知道信物的事情，不过想来也是，总不能随便一个人就能打扰大师，那还要不要炼药了？
“那二位队长慢走，我这就回督察队了。”今天半天没空理会小青鸾，也没见它出来，得赶紧回去查看一下什么情况。
目送空宏和空建远去之后，空无双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以后离开了战场，准备成为药师，但是自己没信物，见不到空华茂怎么办？
担忧了一瞬，空无双暗骂自己糊涂，心得不就是最好的信物了？还要什么别的信物。
没多久回到了督察队，空无双来不及找总督察复命，赶紧钻进自己的屋里，打开空间就把小青鸾放了出来。
小青鸾这次倒是没有睡觉，不过依然愤怒地啄了空无双一口，然后迅速钻进空间。
空无双愣了，又没有起床气，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火？
他打开空间，仔细观察了一下，终于发现了异样，小青鸾似乎并不是自己在空间安安静静地待着，而是抱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