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顿时是让方淑娴脸上失了血色。
秦业宸恍然未觉，“若是你不愿意，本王可护你衣食无忧。你自己选。”
当初，他就给过方淑娴选择的机会，直到今日也是如此。
只是她不愿意。
闻言，方淑娴脸上的泪痕更甚，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看着楚楚可怜，“王爷，妾身说过，妾身不愿意离开王府，哪怕是作妾。”
她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情根深种。
当年王爷让她选，她什么都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嫁给王爷。
王爷重情重义，答应照顾她们方氏的遗孤，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不要钱财，这才换来了成为侧妃的机会。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已经不甘心，仅仅有名无实的侧妃。
秦业宸对方淑娴这样的言语，完全不为所动，“方淑娴，这是最后一次。”
若还有下次，他不会容忍。
堂堂宸王，不会允许有人几次三番的对他下手。
方淑娴低头，哭的肩膀微微耸动，却没有换来半分怜惜。
药物在她的身上，这屋内的炭火更是有着催情的效果，她即便伤心欲绝，可眼下身上的反应，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脸色开始潮红起来。
忍不住攀附上秦业宸的脚踝，抱着他的小腿，“王爷，求您了……”
她没有王爷那么好的定力。这屋内的药量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她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秦业宸垂眸，眸中的没有半分波动，“来人！”
方淑娴俨然已经开始有些不省人事。
屋外，陆竞即刻进来，一下子就瞧见了衣衫不整的娴妃，瞬间低头，“王爷。”
好歹是跟了王爷这么些年，这发生了什么，他也算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业宸声音冷若冰霜，敲击在方淑娴头顶，“将娴妃带下去，送回东院。”
陆竞应声，即刻将屋外的侍卫唤进来，急匆匆的将娴妃给拽走。
看着秦业宸的脸色一样不太对，陆竞眼明心亮，“王爷，您没事吧？”
这样子，只怕是被人给……
秦业宸单手撑着额头，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垂着头，“去，给本王准备冷水。”
方淑娴一离开，他不必靠着内力再硬撑着，眼下身体燥热，感觉快要将他给炸开一样。
王爷这般冷静之人，从不会这么失态。
陆竞自然是知道秦业宸的严重性，急忙赶去了屋外，方才候在门外的二人，已然是将娴妃给送了回去。
眼下，只有院外才有人。
王爷一向不喜人多。
陆竞没有多想，刚刚走到院外，还未开口，却正好遇上了赶过来的柳式微。
一瞬间，心虚了一下，“柳，柳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这，这要是被柳姑娘知道了……
柳式微看着一脸心虚的陆竞，莫名其妙，“不是你晚膳前通知我的，让我两个时辰以后过来的么？怎么，你们王爷还没有回来？”
“是。”陆竞想着王爷现在的情况，下意识的不想要柳姑娘知道，可随即又改了口，“不是！”
柳式微，“到底在不在？若是不在我回去了。”
她手边还有些线索需要调查呢。
陆竞本来是急着去找凉水，眼下看着面前的柳姑娘。
心里，暗暗的多上了几分小算计。
王爷的心思，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若是这次……
陆竞顿时改了主意，“在在在，王爷在书房，只是王爷身子，有些不适。”
“不舒服？他哪里不舒服，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柳式微一下子的有些着急。
语气中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紧张。
陆竞低头，愣是没敢抬头看柳式微的眼睛，“柳姑娘，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柳式微心下着急，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陆竞的异常。
匆匆朝着陆竞身边，跑了过去。
方才看着陆竞着急，已然围上来的侍卫，眼下正准备询问。
却被陆竞纷纷赶走，“去去去，都给我离远点。还有，和暗处的兄弟们说一声，今晚上都距离书房远一点！要是坏了王爷的好事，拿你们试问！”
侍卫一听，全然懵了一下，随即纷纷散开。
陆竞也是极为好心的将院门都给关上了，尽忠职守的守在门外。
屋内。
柳式微心急的推开屋门，一阵暖风袭来，将她身上的寒气都给瞬间吹散了。
秦业宸单手撑着头，靠在案台上，看起来十分严重。
柳式微心急，即刻上前，一把将秦业宸给扶住，“秦业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下意识，一把将秦业宸的手腕给拽住。
刚准备给她把脉，秦业宸瞬间抬头。
被药物折磨到现在，已然是双目赤红。
看着猛然出现在眼前的柳式微，秦业宸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燥意，越发涌动。
就快要控制不住。
从喉间挤出来两个字，“出去。”
四目对视，柳式微瞬间被吓到，“你……”
“本王让你出去！”秦业宸发了狠，一把将柳式微给狠狠推开。
柳式微踉跄了两步，身形未动，后知后觉的开口，“你，你是不是被人给……”
她好歹也是医者，纵然算不得什么神医，可这么明显的症状，她还是一眼看透。
而且看的出来，秦业宸已经忍到了极限。
她不知道秦业宸吃了多少药量，但是他额前的青筋已经显露明显，再这么下去，他很有可能血管爆裂。
柳式微咬咬牙，壮着胆子上前了一步，“你被人下药，多久了？”
医者仁心，她不能这么看着秦业宸不管。
秦业宸扬手，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摔碎，捡了一块碎片起来，照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划。
鲜血直流，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滚出去！”
柳式微双眼被染红，原本想要退却的步子，急急的上前，将他手臂上的伤口给捂住，“你是不是疯了？你没有解药会死的！”
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是已经来不及去请大夫。
她也没有时间去配置药材。
柳式微一咬牙，当着秦业宸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全数褪下。
姣好的身材展现。
秦业宸呼吸一滞，所有的感官全数消失。
一把将柳式微揽入怀中，死死的扣着她，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柳式微，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