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我什么都没说行了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吧？”</p>
“想得美，你在这坐到明天早吧。 ”陈小莉回到桌前。</p>
“不会吧？你这不是虐待我吗？”我说。</p>
“陈队，算了，放了他吧，起承说的对，没错，郑全拼只是嫌疑犯，还没定罪，让起承回去吧。”杨守志说。</p>
陈小莉头靠着椅子闭着眼睛。</p>
杨守志走过来，把我的手铐打开，“走吧，你吧？我也懒得说你了，赶紧走。”</p>
我看了陈小莉一眼，然后出了门直奔厕所。</p>
从厕所出来，杨守志拿着毛毯等我。</p>
“手机和毛毯给你。”杨守志说。</p>
“谢谢了。”</p>
“起承，给你说个事，你爸的事，我让人给放了。”</p>
“不是拘留十日吗？”我说。</p>
“真的假的，不是你亲爹？他这么大年纪了，再说看守所环境很差，算了吧。”杨守志说，“还有个事，我还想去一趟奉阳沟，你能不能赞助点资金，你回可是答应我的。”</p>
“要多少？”我问。</p>
“六万行吗？算你入股了。”杨守志说。</p>
“给你十万吧，你把帐户给我，明天我让人打过去。”我说。</p>
“哎呦，好兄弟啊，我知道你对你哥好，等着，等我找到五百斤一块的金砖，我让你咬一口，随便咬，都你的了。”</p>
“你是去考古对吧？”我说。</p>
“是啊，我算是一个考古学者了，并且是李自成黄金宝藏方面的专家学者。”杨守志说。</p>
“但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去盗墓的？”我说。</p>
“行了，明天等你十万块，要不咱去找个地方喝酒？”</p>
“改天吧，等你盗墓成功以后。”我说。</p>
“能别提盗墓吗？起承，对了，全拼现在在哪了？你偷偷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我和全拼是好兄弟，一个床睡过的兄弟。”</p>
“告诉你？你回头卖友求荣了，老杨，你觉得拼哥是坏人，还是卧底的警察？”</p>
“嘿嘿，他反正不是好人，卧底不卧底的，我觉得不重要，他这个人挺邪门的。”杨守志说。</p>
“什么个意思？”</p>
“他从警校分来后，和我在一个派出所，我们天天粘在一起，寒冬腊月昼夜不分的跟两个傻逼一样的蹲守，天天玩命吃方便面，苦啊，后来呢，好像是他脑子开窍了，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凡是案子一经他手，几乎都能给破了，给我感觉，他好像对犯罪嫌疑人了如所掌，像他在和犯罪嫌疑人一起干的一样，我给你这么说吧，郑全拼当警察那会，我总觉得他是黑社会来卧底的，你明白吗？”</p>
“那他现在在黑社会，应该警察来卧底了？”我说。</p>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杨守志说。“不过，他在黑社会那些人渣还要狠，反正，他到哪都不安生。”</p>
“好，那我走了，你别送了。”我把毯子披在身。</p>
“金砖我一定给你留着，逮着后，我把砖给你送家里去。”杨守志说。</p>
“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回见。”</p>
我回到美容院。</p>
薛黛可换了一身白色裙装，两双小脚伸在床沿，一个小姑娘在给她染着指甲盖。</p>
“怎么样？还发烧吗？”</p>
“烧好像退了，你这边有没有后门？”我问。</p>
“前门不走，走后门，算你运气好，有后门，这要走？”</p>
“那太好了，我手机先放在你这。”我说。</p>
“好吧，你什么时候来拿？”薛黛可说。</p>
“美人，我很快来，等着我。”我小声说道。</p>
“你跟兔子一样，到处乱蹦。”薛黛可笑了笑。</p>
“很不幸，进了你这狼窝了。走了，回见。”</p>
我从美容院的后门出去，直接去铁蛋的香春阁。</p>
香春阁这地方是个四合院，原来是清朝的一个大官的住宅，里面还有一个后花园，个世纪八十年代居然成了缝纫机厂，后来工厂倒闭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闲置了几年，之后有三户人家搬进去，不料两年之内，这三户的长子全都暴毙，原因至今不名，传说是这四合院闹鬼，人是被吓死的，据说四合院有一面山墙，遇到雷雨天气，某月某天电闪雷鸣的时候，墙会映照出人像，有人说这人像是个冤死的女子，穿着旗袍，也有人说穿着泳衣，有的说是老太太，有的说是八岁的小姑娘会冲你笑，传说越来越神乎。这三户人家搬走了，房子又闲置了几年，一个东北老板在这开了洗浴心，开了一年生意不好，转手了好几家，这被铁蛋接着了，改成会所，里面仍然有洗澡的池子，说是生意还不错，铁蛋给我说几次让我去玩，我心想那闹鬼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铁蛋不信鬼不信邪，这点挺好。</p>
深宅大院，花草鱼木，里面收拾的干净，典雅。隐约可以听到古筝的铮铮之音。</p>
铁蛋给我沏了一杯茶，正襟危坐，像个好人。</p>
“起承，你看我这案几，黄花梨木的，我这对椅子，紫檀木的，你再看我这屏风，金丝楠木的，是从官宦人家的坟地里刨出的大料连夜赶做的。铁蛋吹了吹瓷杯的茶叶。</p>
“泥马的，从坟墓里刨出来的东西还赶着做，趁着新鲜是吧？海军呢？”我问。</p>
“他和拼哥正洗澡呢。”铁蛋说。</p>
“你说生意还不错，我怎么看你这里挺冷清的？”</p>
“我这是高档会所，是要预约的，一般人都不接的。”铁蛋说。</p>
我笑了笑，看了看茶杯。“你一个粗人，小学都没毕业，你现在也附庸风雅了。</p>
“笑什么？你看我这茶杯，官窑的，面有龙纹，宋代的，你再看，我这墙的法，唐伯虎的真迹，不过，这字写的龙飞凤舞，我只认识一个操字，操字的前面那个字是什么？”铁蛋问。</p>
“是我字。”我说。</p>
“我操？真的假的？”铁蛋说。</p>
“我操是真的，但这唐伯虎的字是假的。”我说。</p>
“不可能是假的，我可是花了二十万块真金白银呐。”</p>
“我操！二十万能买唐伯虎的真迹？拉倒吧，我去看他们俩。”我说。</p>
“他们在洗澡有什么好看的？”铁蛋说，“起承，我们再聊聊，我喜欢和你聊天。”</p>
“你这大宅隔三差五的闹鬼，你不怕？”我说。</p>
“我怕我不接了，还说一到电闪雷鸣的天气，山墙有鬼影子，我它麻的夜里搬了个板凳去看，看了一夜，毛也没有。”铁蛋说。</p>
“你知道是哪个山墙？”</p>
“哪个山墙我都看过了，鬼影子没看到，什么八岁的小女孩坐着洋车下来了？我操！第二天我感冒了。”铁蛋叹了口气。“唐伯虎把我给坑了，操，敢卖我假话，真是活腻了。”</p>
“你胆子是挺大的。”我说。</p>
“都说这世界有鬼，谁也没见着，也不知道鬼什么样子？人是自己吓唬自己，扯淡了。”铁蛋说。</p>
“今天是怎么了，我去美容院，有人给我说什么鬼魂的事，到了你这又是鬼事，真晦气，我听海军说，你这里的姑娘档次不低，洗澡的时候，还给客人搓背？”</p>
“我知道，你惦记我家的姑娘，我带你过去吧，你看了肯定喜欢。”</p>
“不穿衣服吗？”我问。</p>
“旗袍，穿脱都自由，我这里最讲究民主，冯大人，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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