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娜砸了砸嘴，嘴角流出了口水。

“是这地方吗？”司机问。/p

“是这地方！”周小娜闭着眼睛。/p

我探头看了一下，这还在时代广场。“不是这地方，朝前面开一开。”我说。/p

“前面修路，过不去了，你们在这下吧。”司机说。/p

我只好把周小娜拖下来。/p

“起承哥哥，这是哪儿？怎么满天的星星？”/p

“不知道，你跟我走行了。”我说。/p

“你是不是要非礼我啊。”周小娜说。/p

“没有啊。”/p

“不是非礼，那是耍流氓了，你搂着我的腰了。”/p

“是的，我不搂着你，你倒了。”我说。/p

“是吗？这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p

“是不好，那你搂我行吗？”我说。/p

“好，这是腰吗？怎么跑头下面了？”/p

“那是脖子。”/p

“大哥，你这要把我带哪去？”周小娜问。/p

“哪那么多废话，难道我会带你去西天取经。”/p

“你不会把我拐卖了吧？”/p

“放心，没有人要你，你卖不价的，最多是个红薯价。”我说。/p

“胡说，红薯价？最起码也是个白菜价吧。”/p

“行，白菜价。”/p

“这在哪了？怎么还要下楼梯？”/p

“这下边是地下通道，是当年你创业摆地摊的地方。”我说。/p

“起承，记得在这里认识的你，你把我的货物全都买完了，你说，你一开始是不是喜欢我了。”周小娜半睁半闭着眼睛。/p

“不会吧，我没那么容易喜欢一个女孩。”/p

“骗人，那时候，你还抱着吉它整天给我唱情歌。”周小娜说。/p

“唱什么情歌了？”/p

“唱那首《爱要怎么说出口》，你唱得还真好听：教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的火，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是这歌词吧。”/p

“是的，没错。”/p

“那时候你唱的时候，我想笑。”/p

“有什么好笑的？”/p

“我觉得这是消防员之歌，劝人家灭火的。”/p

“有意思，你说我唱那个小小小鸟，那是飞行员之歌了？”/p

“也可以这么理解，还有，你还让我到你家去住，显然是对我有野心。”周小娜说。/p

“野心？我可没邀请你去。”我说。/p

“还有，你借这么多钱给我开店，这又是什么？”/p

“小娜，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对你真得不错啊。”/p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周小娜说。/p

“什么不好意思？”/p

“也不是不好意思，是觉得吧，像做梦一样。”周小娜说。/p

“其实，我的人生才像梦，你不知道，有时候，早醒来，我先扇自己一个嘴巴，确定我是活在梦里呢，还是在梦的外面？”/p

“你真笨啊，梦的里面和梦的外面不都是梦吗？”周小娜笑了。/p

“梦得外面也是梦？”/p

“对，都是梦，人生是一场梦而已，像现在。”周小娜说着说着睡着了。/p

早醒来，发现兵兵姐给我的电话和短信，短信面写着：小兵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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