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买家又是谁?”欧阳啸潇沉下声音问道。
“回禀宫主,我们派人去调查过,是碧血阁的人买凌王的命,以及一些其他大臣。”
“碧血阁?”欧阳啸潇在脑中迅速的搜索有关于碧血阁的资料。
在天蝎宫个未成立之前,江湖上有几大组织,碧血阁、魔教、天机楼,以及被灭的铁血门。
天机楼以收集情报为主,而碧血阁和铁血门则是以暗杀为营生,并称“冥界双雄”。可自从铁血门被双灭了之后,碧血阁则独居杀手界的老大,直到天蝎宫的出世。
其实,碧血阁的手段并不逊于天蝎宫,只是,天蝎宫有自己的原则,并不乱杀无辜,所以,天蝎宫在江湖上的口碑很好。
再加上两三年来和天机楼的多次合作,天蝎宫已然取代碧血阁的江湖地位,甚至可以说,是江湖上第一大门派。不过,想入天蝎宫是难上加难,对于人的选拔都有一定的要求,也因此,从天蝎宫成名至今,新加入天蝎宫的一共只有十人。
至于魔教,在教主在爱的感召下,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滥杀无辜了,那些仇家,也在天蝎宫的干预下,支付了巨额赔款后,才息事宁人。自此,天蝎宫在江湖上的地位无人可动摇。
天蝎宫的人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本身的信息网络可以说连皇室都不一定比得上。那么,此次查不出买家到底是何人,原因不过三点。
一是天蝎宫内有奸细,提早把要查买家的事给透露出去;二是有一个比天蝎宫更加全面、实力更大的组织在幕后操控;然而第三点便是买家本身就是碧血阁的人,而且在碧血阁中地位还不低,否则怎么可能命令人去买凶杀人。
这三种情况在欧阳啸潇的脑中不停地交替旋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向是欧阳啸潇的手段,她也坚信冷无双。那么第一点就排除了。至于第二点……欧阳啸潇自信现在没有那个门派能够凌驾于天蝎宫之上,因此,就只剩下第三点了。
欧阳啸潇就在那静静地思索着,下方的众人也不出声打扰。
到现在目前为止,因为是一连串的生意,诡异得天蝎宫还没有去执行任务。那么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人是两派中的人,而这杀人的目的也只是做做样子,毕竟,天蝎宫的规矩是众所周知的。而另一种可能就是第三方势力,只为了引起两方正式“交战”,并除了轩辕凌天,嫁祸给这两派,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但是杀了轩辕凌天又有什么好处呢?
军权!
难道有人勾结了其他国家的人?!
那么到底是谁隐藏在这暗处呢?把天蝎宫牵扯进来为的又是什么?
她必须得好好地想一想,但是,却不是现在,当下,她必须解决的是怎么处理手上的几笔生意。
“这样。你们把这些都转手给其他小的杀手组织,同时,把违约金给那买家。”
“可是宫主,里面有……”一个人站出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人是左护法下的五使中的水使。
在副宫主在有左右二使,左护法下有金、木、水、火、土五使,而右护法下则有风、雨、雷、电四主。
因着此次只是在分部,所以,主要人员都没有到齐,就只有右护法、水使、雷主、电主和分部的三位堂主。
水使平时性格比较胆小,但是只要一喝酒,就会变成来自地狱的修罗。所以,如若有他出手的任务时,身边必备一壶酒。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是水使的原因了。
“这个我知道,所以,你们只要把那些贪官等的名单给小门小派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由你们派人去,扮成那些门派的杀手,过过惩行。”
“卑职明白了,这就去准备。”右护法站起抱拳说道。
“恩,你去吧。对了,凌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还有,飞鸽传书,让霸天叔叔来一趟。”
“是。”
带所有人都离开后,欧阳啸潇才把身体往后一躺,靠着椅背,双手抱臂,轻嘘一口气,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
为什么她总觉着,最近一段时间里,她总和他“纠缠不清”。他回来没多少时间,自己就已经见过他两次,现在,却又要
她已经在他面前暴露的太多了,太多了……
这次她打算亲自处理这件事,主要还是担忧自己的人。既然是小门小派的组织,杀手的水平必然不高,那些正在训练的正好拿去试炼试炼。
一般大臣的府上倒没什么问题,那些家丁护院的派不上多大的用处。可是王府不同,明的暗的不知有多少,再加上轩辕凌天本身自己就是带兵打仗的人,手下的护卫军应该也比普通王府要多得多,弄得不好,“刺杀”没有成功,倒把自己的那些人给赔了进去。
思量至此,心中便也有了数。念时间还早,就预备去补觉。别依怀孕了,她便让无双多陪陪别依,也就从他那里抱回了一大堆的账本。看到第二天凌晨才谁去,一大早又起床去参加那短命的婚宴,然后再敢来处理事情,真是累死她了,
不行,她现在必须去养足精神,否则万一在“刺杀”的时候睡着怎么办?想着她在高中军训时睡着的经历,这种可能开始很高的。
虽然她还没决定是否今天就去凌王府,但是“有备无患”嘛!于是乎,欧阳啸潇就去分部里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倒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结果,欧阳啸潇料得很准。自她睡着后,直到第二天才醒。
欧阳啸潇揉揉自己睡的发痛的头,打着哈气,暗道,还是今晚去吧。
戌时末,也就是相当于晚上九点不到,欧阳啸潇便从分部出发往凌王府去。
一路轻功过去,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凌王府。之前看过凌王府的地形图,轻车熟路的便找到轩辕凌天书房的所在地。虽然有灯火亮着,可是里面似乎没有人的声音,连微弱的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难道他今天知道有人来刺杀他,所以想来个瓮中捉鳖?还是,他已经睡下了?不过这不大可能啊!
想到这,欧阳啸潇又往别的地方寻去,只见在书房远处的一个屋子灯火通明,从这里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屋中的人影,难道……?
见此,欧阳啸潇便飞身而去,带来到屋顶上,她轻轻地掀起一片瓦片,从上面看下去,果然如此!
屋中不仅仅有轩辕凌天,还有一些她并不认识的人。如果她猜得没有错的话,这些应该就是凌王府的班底吧!
“王爷,最近这些世家子弟越发的猖狂,就连圣上都开始连连皱眉了。”
“所谓盛极而衰,也是这个道理。”
“就你们啰啰嗦嗦,让老子带着刀把他们砍了不就得了。”想必这位应该是位将军。
“你一个大老粗别来瞎说,若是照你这么说,我看到时候,王爷的头也要痛死了!”
……
“要扳倒世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早已经引起了父皇的不满,所以,才会扶植寒门子弟。”
“可是现在丞相也和大皇子联姻了,难保他不会是下一个世家。”
“这个不用担心,既然皇上会同意这门婚事,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再说,上官家其实岂是想成为世家就能成的?这些年虽被圣上器重,却也没有给予过多的权利。”
“世鑫说的不错。再说,这些年欧阳家虽说没做什么,但怎么可能放过害死自己女儿的人?别说其他,就是这一点,上官家也成不了事!”
“说道欧阳家,王爷,如果想要拔掉世家这可毒瘤,那么世家必定覆灭,可是欧阳家怎么办?虽说……”
“欧阳家不用考虑在内。”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凌天打断。
“王爷……明白了。”众人都很疑惑,只是见到轩辕凌天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得不到答案的。
轩辕凌天很少露出那种表情,但是,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王爷也早些歇着吧,我们告退了。”说着,几人便离开了这个屋子。
待所有人都退出屋子后,轩辕凌天转过身道:“你可以下来了。”
在屋顶上的欧阳啸潇一惊,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办法,被识破的欧阳啸潇只能从上面下来,一转眼的功夫,便来到了轩辕凌天的面前。
“你是怎么发现的?”欧阳啸潇一开口问的就是自己哪里有破绽。
看着欧阳啸潇正经儿而又紧张的样子,轩辕凌天轻笑一声道:“其实你做得很好。只是,你身上的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
味道?“我几乎不用胭脂香粉的!”
“不是那种,而是很清新的气味。”轩辕凌天耐心的解释道。
“清新?”欧阳啸潇想了想,“你是说薄荷!”
原来是它出卖了她!早知道的话,就不吃薄荷糖了。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气味的?难道,你之前闻到过?”她不信这世界上除了她还有人会知道薄荷这种植物。
“你忘了你曾经给我服用过一颗清毒丹?”轩辕凌天好笑的看着欧阳啸潇。
清毒丹?欧阳啸潇这才恍然想起,她做的清毒丹里有融合薄荷来去那些难闻又难吃的药味的。没想到,今天会……!
看着欧阳啸潇懊恼不已的样子,原本只是眼中含笑的看着他的轩辕凌天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而在后悔的欧阳啸潇非常不悦这个笑声,抬起头准备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笑起来是那样的……美,很独特的美,就像寒冬飞雪中照射进一缕阳光,晃得她回不了神,移不开眼。
然而,只是很快的时间,欧阳啸潇便已恢复过来。
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道:“很感谢你刚才说的。”
轩辕凌天一瞬间的疑惑,便明白了过来,她说的是他的那句“欧阳家不用考虑在内”。
“没什么。欧阳家虽然在圣天举足轻重,却对朝政没什么大的影响。”
“我知道,但是还是想谢谢你。”虽然她对整个欧阳家并不是很熟,但是,欧阳伊莲和轩辕夕对她的好她都记着,以及她外公的帮忙。
“所以,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可以慢慢架空世家的权利,只不过需要几年的时间。”就当是报答她们对她的好吧!
“你知道?”对于这,轩辕凌天已经没有太多的疑虑,毕竟她的能力也是他看到过的。“说说吧,看我们想的是否一样。”
“那你先说吧。若是一样,也就不必赘述了。”
“除了提拔那些有才能有志向身份条件都不高的人之外,就是让那些世家子弟都有继承家族的权利。”
听到轩辕凌天这样说,欧阳啸潇便明白过来,这时当初东方朔为汉武帝刘彻出的主意。依样画葫芦,把封地王爷的儿子们变成世家的子弟。不得不说,在这个架空历史的时代,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创举”。
“不知和你的想法一样吗?”
“恩……应该说是异曲同工。”欧阳啸潇想了想,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异曲同工?”轩辕凌天也好奇了,她的“异曲”是指什么。
“科举。”对于这种封建统治来说,科举是最好选拔人才的方法。
“什么是科举。”对于这个新的词汇,他十分感到有兴趣。
“科举就是为选拔人才资源,而设置的一种考试制度,让读书人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学而优则仕的一种制度。
同时也是由皇帝亲自主持、以分科考试形式录用人才的取士制度。
试科目很多,常设科目主要有明经(经义)、进士、明法(法律)、明字(文字)、明算(算学)。
而参加考试的人分为童生、监生、举人和贡士。”
“童生?监生?举人?贡士?”听着从欧阳啸潇嘴里冒出的新奇词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
他从来不会轻易地在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可是,在她面前,他总感觉自己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不只是他,她也有相似的感觉。
一颗奇妙的种子已经开始在两人心中慢慢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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