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昊辞抬起头看着溢禾房间蔚蓝色的窗帘透着光好看极了,她喜欢蔚蓝色也喜欢兰花,喜欢吃清清淡淡的东西,恰巧自己也是。
现在细细想来,自己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她的喜好,就连这些也是自己最近才发现的,似乎她的喜好都和自己的喜好如出一辙,这是真的如此还是只是在迎合自己,他不得而知。
溢禾在房间许是感受到了什么,走到阳台将窗帘拉开,一愣,只见顾昊辞倚在车上看向自己这里,在月光下的他,不如往日的深沉,似乎月光将他的冷变得温柔了一分,这么看着竟有些出神。
溢禾回过神来,移开对顾昊辞的视线,微微抬头看向天上那轮弯月,涩然一笑,顾昊辞怎么会来看自己呢,他应该很恨自己吧,自己是有多爱他,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便转身回到了房间,将窗帘拉好,熄灯睡下了。
顾昊辞深邃的双眸闪出一丝惊讶,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一种空空的感觉,以前的溢禾不会这样对自己,自己记忆里的她永远都是在温柔的笑着,叫着他的名字。
顾昊辞心里不由来的一阵闷,便走到后备箱处,将后备箱里的白色小冰柜打开,里面是排列整齐的红酒,那是沈貌放的,当时还调侃着顾昊辞冰冷没情调。
豪华的商务内,设施一应俱全,将座位缓缓降下,调到他令感到舒适的状态,将酒倒入高脚杯,只见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入杯内。
顾昊辞修长的手摇动着高脚杯,鲜红的液体在车灯的映衬在杯体里流动着,好看极了。他微眯着眼,黑曜石般的双眸有些迷离看着溢禾已经不再透光,被黑夜包裹着的窗,嘴角上扬,一饮而尽。
随机将红酒放好,开启车的发动机离开了兰庭轩。
顾昊辞沉稳的看着前方的路,突然撇到了后视镜,有人跟踪?!原本平静深邃的眸子里有了丝杀气,身上的寒意更冷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将车档一推,推到了最高档,车速开始直线上升,连闯几个红灯,都没人敢拦,只因为在江城没人敢得罪顾昊辞。
跟在顾昊辞车后的车很快就被顾昊辞远远甩在身后,顾昊辞开始准备减速,当踩到刹车时发现没有能减速,顾昊辞眼神一凛,再了踩刹车还是没用,忽的,从拐弯处突然杀出一辆车,顾昊辞还没来及反应,‘咚’的一声撞向了护栏,原本坚固的护栏被顾昊辞的车撞的七零八碎,而顾昊辞的车一时之间变得破碎不堪。
与此同时,溢禾在梦中猛然惊醒,背后被冷汗浸湿,不知为何她的心慌乱不堪。
沈貌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深色的丝绸浴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儒雅慵懒,修长的地手指拿着洁白的毛巾正擦着头发,头发上未干的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了他理肌分明的胸膛上。
‘叮~叮~’
沈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貌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按下接通键便传来薄文焦急的声音,“沈先生,老板出了车祸,现在正送往你的医院。”
沈貌瞳孔微缩,还未等薄文说完,便立马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冲向医院。
薄文跟着顾昊辞少说也有几年了,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件也不少,能让他如此慌张的,一定是问题很严重。
这让向来温文尔雅的沈貌不禁慌了一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不顾形象急匆匆地出门。
当沈貌感到医院时只见顾昊辞刚被抬下救护车,深深浅浅的伤痕遍布全身,无一处完好,血流不止,尤其是头部还受到了重创。
沈貌第一时间安排好一切事宜后立马对顾昊辞进行手术。
手术室内,沈貌在手术室内精神高度紧张,一旁的护士在不停地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因为他发现顾昊辞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那么今晚就是他和死神殊死搏斗的时刻,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顾昊辞从鬼门关拉回来。
薄文此刻正站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
8个小时后,沈貌忽的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把顾昊辞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顾昊辞被一旁的护士送进icu病房照料。
做了一晚手术的沈貌还没来得休息就见成云诗哭哭啼啼的问顾昊辞如何了,沈貌此刻累极了,谁也不想搭理,给了成云诗20分钟时间让她探望顾昊辞,便回到办公室睡着了。
溢禾一晚没能睡好觉,她总是心神不定,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还未拨出去的手机号,而手机号的主人便是顾昊辞。
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她有怎么会如此不安呢,最终,心一横,拨通了电话,居然是关机状态,溢禾立马预料到顾昊辞可能是出了事情,因为他作为顾氏集团的总裁,手机是不可能关机的。
溢禾立马拨通了薄文的电话号码,在一阵盲音之后,仍旧是无法接通,溢禾有些慌神了,她突然害怕顾昊辞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她又拨通了沈貌的手机号,仍旧是无法接通。
溢禾此刻已经彻底慌乱了,她似乎已经确定顾昊辞是出了事情,她一遍遍的拨打着薄文和沈貌的手机号。
终于,薄文接通了电话,“薄文?昊辞他没事吧?”
薄文心里一沉,即便现在瞒住了她,不出几日她还是会发现的,纸是抱不住火的。
“夫人,先生他出了车祸,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您好好安心养胎才是,现在再也不能出乱子了。”
溢禾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突然呆滞在床上,久久未曾反应过来,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溢禾似是反应过来了。
“薄文,昊辞现在是在沈貌哪里吗?”
“是。”
溢禾立马挂掉了电话,急急忙忙跑到停车库,开了一辆车冲出了停车库,兰庭轩的保安见状纷纷上前阻拦,溢禾此时满脑子全是顾昊辞,直直冲向外面,不顾任何人的阻拦。
‘哐’的一声,兰庭轩的铁门被溢禾开着撞开了,留下一行不知所措的保安。
溢禾一路上狂奔,眼泪直流,止都止不住,丝毫不在意自己还是个孕妇。
终于开到了医院,溢禾没做任何停留,立马跑进了医院,坐上了电梯,她的双手不停的在颤抖。
一出电梯门,就直面撞上了成云诗,说了句不好意思,又往icu病房跑去。
成云诗一见是溢禾立马拉住她,溢禾回过头才发现是成云诗。
“来找昊辞的吧,昨晚他出事的时候可是在去往兰庭轩的路上,昨晚你不在,你现在来干什么?”成云诗死死掐着溢禾的手臂,不给溢禾任何挣脱的可能。
溢禾一愣,心道昨晚不是幻觉,这下她更急了,眼泪大颗大颗地不停地往下掉,便要挣脱成云诗的手看顾昊辞,“你放开我!”
成云诗将溢禾的手一扯,面目狰狞的看着她狠狠道:“放开你?昊辞刚刚转入icu,从他出车祸到现在都是我一直陪着他,他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你在哪?当时你应该还睡的挺香的吧,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昊辞?”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现在还没和昊辞离婚。”溢禾试图推开成云诗,她现在真的很着急,很想去看看顾昊辞,虽然薄文说顾昊辞已经没事了,但是只有她亲眼看到了,她才放心。
成云诗的痛点被溢禾戳中了,她最讨厌听的就是顾昊辞还未和溢禾离婚,成云诗狠狠将溢禾一推,溢禾怀着孕本就中心不稳,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溢禾腹部一阵剧痛,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整个缓缓靠着墙下滑,面色苍白,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溢禾感觉到有液体从体内缓缓流出,流到了腿上流到了地上,并且越来越多。
“救救我的孩子。”溢禾虚弱的对成云诗说着。
成云诗自己也被这场面吓住了,她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立马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溢禾此时躺在地上,双手仍旧紧紧捂住腹部,模糊不清的看着成云诗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嘴里喃喃道,“救命,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沈貌没睡多久便醒了,顾昊辞虽说已经进入了icu,但是难免会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他还是不放心的要去看看顾昊辞。
沈貌出了办公室,好像有什么微弱的声音从电梯口内传来,他循着微弱的声音走去,便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画面,溢禾苍白着脸,嘴唇上毫无血色,下半身全是血。
溢禾见到有人来了,她看不清是谁也不知道是谁,缓缓伸出手想要拉住来着的腿,“救救我。”
沈貌立马抱起溢禾,冲到手术室内,他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保住溢禾的孩子,他更担心的是溢禾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溢禾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护士见状立马去准备相关事宜,进行紧急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