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兄弟同盟 为真情
作者:麟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99

赵馨语和刘心碧出了螳门,进了京城漫无目的的走着,心碧问馨语说:“小师妹,我们去哪里寻?”

馨语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不用我们寻她,她自然会找上门来要琴的。”

“所以你怕琴回被夺回去就让八娇把琴护送回逍遥派,而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赵馨语说:“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也这么想。师姐你饿了没?”

“你这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我们先吃饱了再找家客栈投宿。”两人说着话就往天保堂的方向走,正巧张可略带醉意的和她们们撞了个对面。孙兴亮喝好了酒出了聚花斋之后忙着去螳门找刘心碧报功去了,所以只有张可自己往回走,他看到赵馨语后心里乐开了花,忙快步走了过来,醉眼朦胧中看赵馨语更加妩媚,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丹凤眼,樱桃口,纤纤玉手,杨柳细腰,淡淡清香引得蜜蜂蝴蝶舞。笑着看了半天也没说话,赵馨语见张可醉了随便应付了一句说:“张尚书,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张可虽然有些醉但心里清楚,他不想让赵馨语走便生出一计,躺在赵馨语的脚边装醉不动。虽说堂堂朝廷命官醉倒在街头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可张可也管不了许多,抱着赵馨语的脚边就是不动。

赵馨语和刘心碧没法只好把他扶坐起来,心碧问道:“这可怎么好?”

“去告知他府上人来抬他好了,我们又弄不动他。”为难之时夏昭阳从后面走了上来,其实自从出了螳门之后夏昭阳怕她们有危险所以一直从后面跟着她们,看她们要在哪里落脚。看到张可沿街装醉,他不得不显身相见,还装出一副刚巧相遇的样子对馨语和心碧说:“这么巧,出来螳门我们又在这里相遇。”

赵馨语头也没抬的说:“这是正好了,把他交给你了,我们走了,后会有期。”说完拉着心碧快步离开。

夏昭阳看了看地上的张可,轻轻的踢了踢他的屁股说:“起来吧,别装了,人家都走了。堂堂二品吏部尚书躺在地上也好看。”

张可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说:“八哥,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你不是一直从后面跟着呢?”

夏昭阳对他说:“行了,行了,就你最没正经的,还有事呢?”

张可一听到有事就头晕说:“还有什么事呀,皇上让抓的人不是已经抓到了嘛!”

“这哪算结案呀,还有一个没有抓到呢,和我去天牢提审,看看她是哪门哪派到底是何目的?”

夏昭阳和张可开到了天牢提审古乐,张可则自己坐了一旁闭起眼睛来醒酒,古乐的穴道依然被封着动弹不了。夏昭阳问她话,她先嘶哑的低声说道:“把我的穴道解了,我就都告诉你。”

夏昭阳一使眼色,让旁边的人给她帮上脚拷铁镣,然后把她的穴道解开。古乐也是豪放的人没用夏昭阳废话,解开穴道之后,她松松了筋骨就开始自报家门,把自己知道的都讲得清清楚楚。夏昭阳一一的用心记下,他最后问古乐:“你所说可是句句真话。”

古乐不高兴的说:“我骗你干什么呀,我是看在那次你们救了我的份上才告诉你的,还有快给我拿些饭,我都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夏昭阳让狱卒把古乐带了下去,命人给她拿了饭。他想了想还有事没问清楚又转到牢房前,此时古乐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噎的直往外喷饭,还照样往嘴里塞。夏昭阳见了让人又给她添了一碗饭并加了一碗汤,古乐把两碗饭都塞进嘴里,又把汤灌了下去。用衣袖使劲摸了摸嘴,递过碗来,意思是还想要一碗汤。夏昭阳命人给她又端了一大碗满满的汤,古乐又是一饮而尽。吃饱了的古乐呲着黄牙向夏昭阳笑了笑表示谢意。

夏昭阳继续问她说:“你师姐会对拿琴的人怎么样?”

古乐说:“她伤了,一定会回去找我师父,我师父神通广大,一定能让抢琴的人好过不了。”

夏昭阳心里马上一惊又问道:“你师父在江湖上什么名号?”

古乐不解的问道:“师父就是师父,还要什么名号,我们从小就叫她师父。”

夏昭阳见再也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就让天牢的人把古乐看紧了。他走出古乐的牢房,看张可还在睡着,他上去拍了拍张可的肩,张可睡的正香,伸手在自己肩头上打了两下继续睡过去了。夏昭阳又使劲推推他说:“走了。”

张可这才醒了过来,问夏昭阳:“都审完了?”

“审完了,我们走吧。”

他们出了天牢,天色已经转黑了,张可对夏昭阳说:“八哥,我们找地方喝两盅去。”

夏昭阳看了他一眼说:“中午喝的才醒,现在还想喝。”

张可伸了下拦腰说道:“醉生梦死,人生一大乐事。”

“好,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两人买了酒一起来到城中的树林中,夏昭阳找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先跳了上去坐稳喊道:“十弟,上来。”

张可笑了说:“你可真会找地方。”然后也飞身上了树。

两人谈笑风生把酒作乐,尽兴之处张可突然问道:“八哥,你今天都问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那人就说她们是古琴派的,追她的是她师姐。原因她偷了师父的古琴。并且她说她师父神通广大,对抢琴的人绝不会心慈手软。看来这回逍遥派真的要有麻烦了。”

张可又转了话题问道:“你是担心逍遥派还是担心赵馨语。”

夏昭阳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无法回答。

张可接着说:“八哥,这里又没有外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能为了她舍掉高官厚禄,抛开世俗纷争嘛?”

“纵有黄金珠宝无数,一日总是三餐饭饱,高官厚禄有何可惜。只是,活在人世间便有世俗事,我怎么能背负我爹,辜负周琳。况且这些都……呵呵,可笑我自寻烦恼,又不知她是如何想法。”

“八哥,没想到你也这么优柔寡断了起来。我告诉你,我真心喜欢赵馨语,为了她我宁可抛弃一切,承担所有罪名。我会找机会向她一表真心,让她远离武林纷争与我一同过神仙眷恋的日子。”

夏昭阳听后心如刀绞,躺在树杈上喝了一口酒说:“八哥不如你,天涯恨旧,独自凄凉人不问。呵呵,你我饮酒。”

两人喝到很晚才各自回家,李周琳在屋内坐立不安一直没有睡,她听说夏昭阳和赵馨语去了逍遥派心里就乱作一团。什么不好的事都想了出来,她愁容满面披着衣服呆呆的做在椅子上等夏昭阳回来。丫鬟闭月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她安慰小姐说:“小姐,你多心了,姑爷自会有分寸的,你好生的进屋里歇着吧,你这茶不思,饭不沾的我见了都可怕,老爷、夫人知道了更会心痛的。”

李周琳听了忙缕了缕散落的头发,摸了摸脸说:“你是说的我的样子很憔悴,那一定就不好看了吧,你说,是我漂亮还是赵馨语漂亮。”

闭月听拉过小姐的手说:“小姐,你又胡思乱想了,你最漂亮了。小姐你别这样了,现在连别家的夫人们都说你……”闭月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跪在了地上。

李周琳拉起她问:“别家的夫人都说什么了,你说实话。”

闭月不敢隐瞒说:“上次于神医大喜,我陪小姐去贺喜,私下里同别家的丫鬟们聊天,问她们的夫人最近为何不来相府坐客了,她们说,她们说是觉得小姐有些事做的太伤体统,不好相处。”

“我办什么有伤体统的事了,我自己哭我自己的,又没有伤着她们什么。”

闭月扑通的一下跪倒说:“小姐,闭月该死,我见小姐伤心,就告诉了少爷,少爷去找了赵馨语,听说赵馨语气的拂袖而走。”

“你这该死的东西,谁让你去的,我说昭阳为什么都不愿意好好的看我一眼,原来是为这生气。”

“小姐,你别气我再也不去胡乱告状了,我是担心你。”

李周琳拉起闭月,依然静静的坐在凳子上,闭月是为了她好,她没有理由责备她,而她自己也不能放过自己的猜疑,女人天生就是忌妒同时也是最敏感的,她能深深的感觉到丈夫的心里除了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位置留给了赵馨语。她觉得自己很自私,也许赵馨语和丈夫真的很清白,可她就是放不下心。她现在开始羡慕嫂子,虽然哥哥的品行那么恶劣,嫂子却教他走上了正途。

李周琳思绪万千时,夏昭阳推门进来了。他见李周琳还没睡,就很关心的问:“天色不早了,怎么还没歇息呢。”

“等你呢,你昨夜怎么没回来呀?”

“我有公事去了逍遥派。”

李周琳听了逍遥派三个字像扎了心窝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夏昭阳忙帮她擦了泪水说:“你又多想了,快去睡吧。”

可李周林的泪还是不住的流,夏昭阳见了说:“你再哭我就走了。”周琳的泪水一下止住不哭了。夏昭阳叹了口气,先到床上蒙头而睡。

又是一个不眠夜,夏昭阳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愁到心头装笑颜,下一步他该如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