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漠北“心”动,西北铁骑动
作者:谷子白      更新:2019-08-18 16:35      字数:2512

漠北,顾名思义,大漠以北,离大奉不远万里,对于大奉的子民来讲,那乃是一处遥不可及的番邦。

如无意外,终身不可一见。

千与年来,在漠北这块土地上,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繁衍至今,千年前佛法东渡,传向神州大齐,历经几代僧侣的修持,佛寺不下万所。

在那神州盛世,虽有些人皈依佛教,潜心论道;但也有些人被逼无奈,红尘滚滚,清净南浔。

百年前,王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言语中。一语惊醒帝王心,在那千年来最为鼎盛的大奉境内,多少代僧侣的修持华为泡影。无奈何,只好再次踏向回归漠北的路。

漠北慈恩,漠北无奈。

漠北的一孩童被两大和尚亲点为五世活佛转世,只因一日,大和尚进门讨水,逗那稚童:“水是你的,那还有什么是你的?”

“全是我的,”

“哦?那这佛杖,木鱼呢?”

稚童从大和尚手中挑出若干物品后,大和尚双眼含泪。

只因所挑之物皆是五世活佛所持物品。

那一年,伽蓝寺寺外两仪长队,躬身跪拜。只为迎接他们心中的活佛。六世桑吉

寺里的少年每日青灯伴身,手持灯塔,不光为照亮自己,也为照亮别人。

数年的修持,但在某一日看到那跪拜在身前的女子,一切皆云散。

漠北佛教有红黄,少年心中的那团炽火,在看到那女子时候焚烧诸天,在难熄灭。

若能自识本心,念念磨练;莫住者,即自见佛性也。六世桑吉言道。

后来,这座寺庙就再也困不住少年的心,只因寺里无她。

终有一日,桑吉得知那女子远在大奉,西北王府,然诺也。

而后就是等待,在等待中,深入罗汉境而不知,在等待中,望穿秋水而不悔,在等待中,即使那片横隔之间的千年沙漠,都不入眼中。

这一日,身披崭新袈裟的桑吉,走出寺门,临行前,回头望向寺门,沉默良久。

“不与万法为侣是什么人,回光自照看,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

言罢,径直离去。

待过三日,再次看到熟悉的寺门,大惊之下,再次转身而去。

通往大奉的路只有一条,踏过去既好。

登州因紧挨并州,位置特殊,京中各部大人无不视为过街老鼠,恐触之不吉。无奈何,紧挨西北王,那还有好?

并且还地处西北,民风彪悍,富饶程度一州之地不及江南一郡,这让京中那些大佬们如何放心安插子侄的仕途,但虽如此,登州刺史孙楷却过的很舒心。

孙大人的舒心来源于心境,早在初太元年自己登科之际,先师王自玄就对其言道,若将来出京入登州为官,要如何?

孙楷年少气盛的回答让当初还不是宰相的王自玄,怒目而视,嗔怒不已。

但孙楷还是被派往登州,从一县令做起,时光荏苒,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经历一番挫折之后,孙楷才顿悟老师当年的话语。

既为官一方,勤俭一方指定是做不到的,不然上司的刁难下属的离心就够喝一壶的了。

既然要做官,那就做大官,既然挨着镇西王,那就靠山吃山,虽不能充当马前卒,但也不能故意刁难有敌意才是正理。不然在登州这地界,谁都立不住脚。

说来也怪,顿悟过后的孙楷官运也亨通了起来,从一方县令,做到一郡之守,最后做到了一州刺史,前几人刺史都灰溜溜的走人,到自己竟然做的风生水起。可谓羡煞旁人。

这一日的孙楷,接到密令,襄州“飞虎将”率铁屠营三百骑借道过境,早已深习官场之道的孙楷自不会阻挠,到是着手安排了一番,自不会留下日后被人咀嚼的弦外音。

并轻衣从简的来到城外迎接。

恰好日过正午,但那一里开外的景象早已另孙楷震撼不已,清一色的黑色铠甲,在正午的阳光下散发的屡屡寒光,仿佛这天,这地都被那杀意渲染。

“这就是突袭北狄五百里的铁屠营吗?”真可谓奉国翘楚啊,和京都神机营貌似有的一比。

还在暗自感叹之中,骑兵渐近,看着那为首的中年将领,孙楷连忙作揖问道:“飞虎将军郭将军莅临,有失远迎。”

只见为首之人悬绳勒马道:“无妨!借境一过,实属无奈。孙大人万望体谅一二。”

“岂敢,将军舟车劳顿,请入城休息一番,也好让鄙人略做“地主之仪”才是,”

“那就不必了,事态紧急!”

话音刚落,便不在理会孙楷,一声令下,三百铁骑飞驰而去,只不过,速度略缓。已示敬意。孙楷站立良久,才转身准备入城回府。

只因那铁屠营当间一座檀木马车另孙楷思索万千。

看着站立良久的登州刺史,一起跟随出城迎接的府中管事不由一愣,先是不敢催促,但最后实是不解,仗着是刺使亲信低声问道:“老爷!为何?”

孙楷不等对方话说完,回视一眼道:“无事!回府。”

坐在马车上闭目眼神之际不禁释然。想不通就不要想,那西北王出西北关自己何事?做人当然要难得糊涂才是。孙楷心中暗道。

登州城渐行渐远,但在铁屠营中间的一辆马车上,一老人打了声哈欠,随即撩起窗帘,向外望了望。

然后回头满是笑容的对坐在身旁的少女说道:“这孙楷是有些意思的,不然也不会做登州刺史这么久。”

“此次出行既然你这当姐姐的着急相见,那随我而来也好,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你大伯在天之灵也可以慰藉了。”

似乎是因为提到大伯,身旁的少女明显感到老人的脸色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这世道虽然不太平,但在西北有爷爷在还是可以的!西域三国,漠北等地界还是少去为妙,知道你身份后难免惹出事端。到时爷爷鞭长莫及也不太好办!”

“此次本想带你父亲前来,但事情来的突然,而他又在临州也只好作罢,不过听到消息他也在往回赶。别嫌爷爷话多,想到即将见到你弟弟,爷爷的心就难以平静。”

“哎!可惜的是你奶奶,你大伯从小喜爱枇杷,估计你弟弟的口味也不差。家里的那颗今年结满了果子,可惜你奶奶等了这么多年,到临走那天也没有看到今天。哪怕是一眼也行啊!”

老人自顾自的嘀咕着,仿佛要把这十多年的思念全部倾倒一遍。

而老人身边坐着的少女,双拳紧握,内心却早已激荡不已。

“那小自己六岁的弟弟到底是何模样呢?会不会像传言般,如大伯一样英俊无比呢?但即使天公不作美,生的丑陋异常,将来我也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如若受了,哪怕天王老子我也不放过他。不然对不起我那战死沙场的大伯!”

这一日,飞虎将携三百铁屠营穿州过府,只因在千里之外,有那名流落在外十五载的徐家子弟,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