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塞外侠影》第四章 塞下秋来风景异 三
作者:燕赵不笑生      更新:2019-08-15 18:18      字数: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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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北门战火甚是激烈,把手北门的是杨景手下大将焦赞,辽军一拨一拨无休无止的轮番进攻,城楼垛口之上厮杀惨烈异常。云梯一架架猛往城墙上搭,宋营将士刀砍斧劈,滚木雷石往下直砸,可辽兵就像不怕死一样,前仆后继,无休无止。城下箭如飞蝗往城楼上乱射,城楼之上的弓箭手也是羽箭连发,射向敌军,双方死伤都很大。焦赞手持铁枪,往来奔走,刺杀辽兵。焦赞勇武在军中是出了名的,与孟良同为两员猛将之一,力大枪沉,虽然比不上岳胜、杨星的功夫,但那股猛劲儿足可威震敌胆。此时焦赞见辽兵不住的往垛口上涌,急的他哇哇暴叫,铁枪翻飞,不住的把辽兵挑下城楼。可惜焦赞不会射箭,无法用弓箭退敌,手下虽有将领军校善射,但准头力道与杨景相比,差的太远,因此杀伤力不够,辽兵依然蜂拥而来,急的焦赞大喊大叫,指挥手下全力杀敌。

杨景赶到北门飞身登上城楼之时,北门战况正在激烈之时,杨景也知焦赞不会射箭,取下硬弓,如法炮制,嗖嗖几箭,射中几名指挥攻城的辽军将领,正待取箭再射,忽见辽军停止了进攻,一窝蜂的退了回去。杨景心下纳闷儿,想辽军攻势正猛,怎的突然败走,难道其中有诈?但见辽军军器倒拖,有的干脆扔了不要,队形散乱,方向不辨,胡乱退走,分明是真的败走了。

原来负责攻打北门的是辽将耶木托,此人本领没有攻打东门的那扎河高强,论胆量也比那扎河小了很多。北门城楼之下虽然攻势甚紧,都是耶木托命令手下将领军士所为,他本人可不敢身先士卒冲在前面。打的正在激烈之时,忽见杨景全身披挂,威风凛凛立于城楼之上,手持强弓,连发数箭,射死自己这边好几名将校。耶木托本来对杨景就十分畏惧,见到杨景威风八面立于城楼,心下已然怯了,忽有军校来报,攻打东门主将那扎河死于杨景弓箭之下,东门辽军已经败走。

耶木托闻言心下打了个冷颤,抬头看看城楼之上的杨景杨元帅,正在张弓搭箭射向自己这边人马,心想弄不好下一个就是我啊,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啊,何况军兵闻听那扎河战死,也都有些混乱。耶木托就势大喊一声:“撤。”辽军像一窝蜂一样胡乱败走,眨眼间跑的远了。

杨景见敌军真的败走,吩咐焦赞派人出关火速打扫战场,安排妥当之后,策马赶往西门。

西门这边情况好多了,把守西门的是杨景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岳胜。岳胜手使一把青龙偃月刀,九九八十一路春秋刀法源自三国时期蜀国大将关羽关云长。三国之时,大将关羽武艺超群,功夫了得,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过五关斩六将,古城斩蔡阳,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名段。春秋刀法传承至今,到了岳胜手里,依然威风八面,刀刀逼人。何况岳胜颇有将才,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杨景有事不在时,边关守卫任务常常交由岳胜代理。再者岳胜弓箭也甚高明,仅仅次于杨景而已,见辽军攻势甚猛,取过厚背雕花硬弓,弯弓搭箭,箭无虚发,连连射中敌军将领,敌军见城楼之上防御森严,数次强攻都损兵折将,正自犹豫之时,听闻北门耶木托败走,详细情形不得知,恐宋军包抄过来,那时就伤亡惨重了,主将梅骨朵不敢再战,率领辽军徐徐退去。岳胜见梅骨朵率兵退走,领兵出城假装追杀一阵,其实早派出人马打扫战场,收拾应用之物。见时间差不多,带兵回城。

杨景赶到西门之时,岳胜已经领兵带着打扫得来的军械物资返回西门了。杨景见西门无事,策马直奔南门。

南门战事也已接近尾声,守卫南门的是大将孟良,手使一把夹钢板斧,砍杀冲上来的辽军士兵,有如砍瓜切菜一般。对面辽营主将耶律寿见孟良勇武,连连砍杀冲上垛口的辽军,使得好不容易出现的时机功亏一篑,气的耶律寿嗷嗷直叫,指挥辽军拼命攻打。辽军不敢怠慢,架起云梯,弓箭掩护蜂拥攻城。孟良见敌势浩大,自己颇有些独木难支的感觉,难道这城门就该被辽狗攻破吗?孟良心下着急,他又不会射箭,急的热汗直流,心下忽然一动,嗯,我怎么把我的看家东西忘了,真是糊涂。其实不仅他自己忘了,城下攻城的辽兵辽将也忘了孟良还有一件救命看家的东西呢。城下辽兵辽将攻的正猛,云梯上辽兵攀爬的正欢,孟良心讨:“去你的吧,给你们加把劲儿,走你。”探手取过背后火葫芦,拔掉葫芦口塞子,将口对准云梯上的辽兵,大喝一声:“去你娘的。”那火葫芦里装的可都是硫磺烟硝等易燃之物,见风就着,下面的辽兵正往上爬,突然一溜火光迎头烧下来,身上衣服顿时就着了,吓得辽兵大叫,挥手扑打,可一松手,立马从云梯上摔了下去,落下的同时把下面几个辽兵的衣服也引燃了,硫磺烟硝沾到身上,哪能立即灭掉,霎时间几名辽军成了几个火人,痛的他们四下乱跑,反倒把更多的辽军衣服点着了,吓得其他辽军不敢再攻城,纷纷避离。孟良如法炮制,又放了几把火,烧了好几处攻城的辽军,手下将领见孟良神勇,也纷纷放箭射杀敌军。由于辽兵乱成一片,队形散乱,霎时间死伤惨重。耶律寿大声叫喊也制止不住,只好领兵败走,退回韩昌大营。

孟良见敌军退走,正自合计是追与不追之时,杨延昭已然赶到南门城楼,见着孟良,见南门无事,不由得夸赞孟良几句,见辽兵退走,忙叫孟良派人假装追杀,后面派人快速收集物资,以备再战。孟良赶紧派人前去,至此这次雁门关保卫战胜利结束。

杨景叫人清点人数,这一仗下来,受伤者有百多名,两百余名宋营士兵不幸身亡。杨景看着一排排为国捐躯的尸体,心头百感交集。这些人也有父母家人,家里老父老母还在盼着出征在外的儿子亲人平安归来,可这些兄弟只能长眠在这边塞之地,再也踏不上回中原的路了。杨景心下哀伤,叫军校好生安葬死去的将士,回到帅府,闷闷不乐。照此伤亡下去,粮草又已供应不上,还能坚持几天啊,唉!难道天要亡我大宋,亡我杨家,可惜杨家满门忠烈,如今却要毁在自己手里,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