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阳凤眸微眨，搂住她的纤腰，伸手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轻声哄道：“好了不气了，乖。爷也是爱你的。”

这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那凤眸之中的颜色，几乎盖过了天上的阳光，撕裂虚空迸出别样的光彩。

那柔和的语气，令他们猝不及防，像一根羽毛扫过心间，恨不能将它永远留住。

这样一个谪仙般的男子，此时此刻，竟然在跟一个暴躁到不像话的女孩说着令人心醉的情话。

很快，有人开始愤懑不平了。

“这个女人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被这么俊俏的公子看上。”

“就是，长得不怎么样，脾气还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还不知羞耻的说这种话，她家的门楣估计都被她给败光了。”

“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哎……这位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坏掉了。”

在场的所有人，上至40岁大妈，下到十岁女孩，无一不在惋惜。

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真是一天不弄出点动静来就不舒服。”

人群中，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丫鬟皱眉说道。

这段时间，他们杏花楼可没少听到沈燕双的事。

跟其他青楼一样，来的客人点名要听她所做的那些曲子，偶尔来了兴致的还让不少姑娘跳那日在花魁大赛上她跳的舞蹈。

再就是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总之现在的青楼早就不是以前的青楼了。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所以这个丫鬟自然没有好语气。

身边，锦书收回视线，拢了拢发丝，淡淡道：“或许她就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场合吧。”

听到自家姑娘这么淡淡的语气，丫鬟急了：“不过一个泼妇，怎能跟姑娘相提并论，就算是白雪杨，也比她好多了。真不知道那公子到底什么身份，就连县太爷也怕他，还生生将花魁给了她。”

锦书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看去，“不过是富家公子一时图新鲜，平时看多了温婉贤淑的，突然看到个大大咧咧的就觉得新奇。等真正到了娶妻纳妾之时，还是得找贤良淑德的。”

丫鬟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姑娘这般端庄，不知道被多少老爷称赞。她沈燕双算什么东西，等人家反应过来，厌弃都来不及呢。咦？那不是怜音吗？”

正说着，就见一个曼妙的身姿朝那边走去，面色带着温婉的笑意，看上去人畜无害。

丫鬟皱了皱眉，说实话，她很不喜欢怜音，总觉得她一副对谁都很好的模样，谁知道背地里做了多少龌蹉事。

姑娘的不少恩客就是这么被抢走的，所以一看到怜音，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但是很快，便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这一次，那位公子会不会着了她的道。”

锦书面色淡淡，嘴角有些嘲讽：“不论谁得了益，都挺好的。”

“可不是嘛，咱们就在这儿看好戏吧。”丫鬟掩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