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恐吓
作者:前朝树      更新:2020-05-09 09:51      字数:2243

莫不是他们将军,病急乱投医?都说了漠下官军养不熟,竟还让他去将张轨想法子弄来,做什么?

已经踢死一个,再喊一个来,若是谈不拢,难道还踢死不成?

五伙长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怼他:“看样子,掌柜的是有办法了?”

掌柜的一噎,他有办法才怪。

卫封出声,不让两人继续互怼,说掌柜的:“照我说的做!”

掌柜的答应着出去,心下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怎么也猜不着卫封的意图。

张轨与钱程,都是课税官,可各管一片。

也合该钱程死,跟打漠上来的卫封碰上,甫一见面,卫封便就起了算计,将他引放辅里。

若平时,钱程过来,算越界收税。人脑袋能打出狗脑袋来,他们课税官之间,经常发生械斗,场面十分血腥。

自家管辖范围,张轨白天还着两手下,就在这一带转悠,掌柜的也不用出去找,张轨自己便就会上门。

上午一回,下午一回,那都是规律。尤其是在这时候,店辅大多关门,那张轨更恨不得一天来八回。

掌柜的去前辅面上等张轨,五伙长也已经将东西放入匣中,东西看着堆块不大,却还挺沉,卫封让五伙长喊两人来,抬去贵客室。

张轨上门前,先是有两小兵持刃,到辅面上高声喝骂。

此有两意,于张轨是威吓,告诉店家,他张轨要来收税,快准备好钱;另一层,那两小兵也好弄两小钱花花。

往日上见了这两货,只有烦躁厌恶,今天掌柜的一见这两货,倒十分欢喜,亲自上前,还给两人塞了银子。

对于掌柜的不明所以的热情,两小兵都愣住了,掂了手里的银子笑说:“老小子做了什么亏心事?”

掌柜的连忙笑说:“军爷说笑了,这漠下做什么才叫亏心?”

小兵一听,深以为然地说:“也对,便就是杀人了,也不是个事。”

可不就杀人了,掌柜的呵呵陪笑。

说话间,张轨慢慢悠悠的,踱着四方步过来,掌柜的小跑着迎出门外:“张爷,里面请、里面请。”

张轨停住步子,上下地打量掌柜的,颇为错愕,神情倨傲,手指掌柜的,拿鼻孔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可听说了,昨儿钱程那小子,在你们这儿喝酒,一晚上可都没回家,老实交待,怎么回事?”

该不是钱程,将该他收的钱给收走,许这老小子好处,在这儿跟他打马虎眼?

掌柜的此时最怕听着人提钱程,不由得敛了敛神,但转瞬又将笑堆到脸上,伸手去抓张轨的手,便就偷偷塞了个银饼子,低声笑语:

“小人请张爷进去,也正要向张爷说一说这事。”

钱程死了,想求张轨给遮掩一二?掌柜的也拿不太准,他们将军请张轨,要做什么,但一多半就这意思。

张轨抛接手里的银子,脸上便就又堆起笑容,让手下继续往下巡,他则大摇大摆地随掌柜的进去。

便就是杀了人,又与他何干?只要他有银子可拿,万事不惧。

张轨也不让掌柜的指引,一马当先的穿过辅面,熟门熟路的往贵客室走,一看便就是常去。

边肆无忌惮的撩门帘,张轨边调笑说:“我可听人说了,姓钱的见进没见出……”该不会是他让你请我进来的吧?

然而,当门帘打开,看清里面,正襟危坐着个青年男子,模样气质均非寻常,不由得便就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欲要往后退,却被人掀翻在地。

张轨大惊失色,挣扎着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中还带着恐吓。

五伙长提着张轨,好似老鹰抓小鸡般,将其提进厅内,用力往前一掼,张轨一个踉跄,脸着地扑到了卫封脚前。

掌柜的在后,紧忙将门关上。没说话便就动手?

张轨想要起身,五伙长从他身后,用脚抵在了张轨背上,张轨便就又趴回地上,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

这时候,张轨终于不再骂人,嘴虽老实,却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心理也还暗想着:等老子出去的,绝不能轻饶了你们。

这是还未服软!卫封轻笑,给五伙长使眼色。

掌柜的也是这时才看见,这室里竟多了个条凳,上面用白布覆着个人形物,不用掀开看,掌柜的也猜着,那是钱程尸体。

五伙长点头,弯腰提着张轨衣领子,往条凳哪儿一按,白布一掀开,赫然是没了气的钱程。

张轨吓得几乎失禁,手忙脚乱地拼命挣扎,更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

再被五伙长提回卫封面前,张轨嗑地有声地高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卫封这才满意轻笑,起身将张轨扶了起来,轻言安抚他说:

“张爷何至于此?快请起,快请起,张爷知道,漠人一向粗狂豁达,小人虽为主人,却也管束不了,还请张爷不要见怪。”

张轨胆都吓破了,哪敢说个不字,卫封扶他桌前坐下,他都不敢,推让:“侠士有何吩咐,但请直说便是。”

掌柜的过来介绍说:“这是小人东家。”

张轨连忙打招呼:“东家好!”

卫封示意掌柜的去打水,强让张轨坐下,给他倒了杯茶说:“张爷压压惊,这等刁奴,等小人回去,定好好收拾,为张爷报仇。”

张轨颤巍巍地接茶,一口抿了,总算回复些理智。

掌柜的亲自端了盆水过来,侍候着张轨洗脸。

钱程的尸体在哪儿摆着,无论卫封他们如何的恭敬,这张轨都如受惊的兔子似的。

小心翼翼地承对卫封,就怕卫封一个不高兴,就让他与钱程并排躺着。

而且张轨想得,颇有些多!

钱程是谁?再如今失宠,曾经也是他们王太守跟前的大红人,就他们连王太守的面,都还见不着,就这么给杀了?

张轨都不敢直视卫封,战战兢兢地偷瞄,对上卫封的视线,吓得紧忙低头告罪。

敢喊他来,定是将他查得清清楚楚,明儿出去了,他若是敢乱说的话,杀他还不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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