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者:闫缘园      更新:2019-08-03 13:04      字数:4232

“他们,他们是什么人,吟月,他是你的叔叔。”

“若是爷爷如今昏迷的事情与这位所谓的叔叔有关系,你确定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郑伟滨长出口气,无奈的言道:“吟月,你真是被那个李嫣然洗脑了,医生都说了,是老人家的毛病,那么多医生难道都诊错了,你怎么就非得听一个人的话呢。”

“因为她说的是对的。”说这话的时候,郑吟月早已站在了一位一人的面前,感觉到锦囊之中的震动,郑吟月淡然的开口道:“你说是吗,三叔公,不知你是哪里找来的降头师,果然厉害无比,这么容易便让我爷爷中了招,想来三叔公这酬劳给的应该一点都不低吧,真是难为三叔公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做这种事情,也不怕将棺材本都给输的一干二净。”

郑伟滨见儿子竟然对上了一向很有威望的三叔,忙一把将人给拽到身边掉:“郑吟月,你今天是真的疯了吧,那可是三叔公。”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只是爸你似乎并不太清楚三叔公到底是什么人。我说的对不对啊,三叔公。”

郑江帆闻言,立时一脸恼怒的道:“吟月,你今天确实太放肆了,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三叔公这话真的好笑,三叔公做了些不是人干的事情,难道还要让我如以往一样尊敬吗,真是可笑至极。”

听了这话,郑江帆愤愤的回头望向郑伟滨道:“伟滨,你看看你儿子是什么意思,我林江帆这辈子,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父子的事情,如今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被他人看在眼中,只怕这郑家的人心就该散了。”

“少再这里危言耸听,你以为我若是没有证据,我会在这里拆穿你吗,三叔公,你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是能欺瞒所有人,难不成还真能欺骗了自己不成,识相的话,便让我爷爷醒过来,我答应你,过往的一切,我们都不会计较,如何。”

听闻此言,郑江帆嗤笑一声,当场便冷笑道:“吟月,我不知道你是听了谁的挑唆,在这里胡说八道,可我告诉你,你爷爷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也从未做过什么多余的事情,你这样的猜测,根本就是妄加揣测,或者说,根本就是你们父子商量好的,借此剥夺我的权利,呵……,只可惜,你们动手太急了些,我郑江帆虽然往日里是懦弱了些,可也不是软柿子,杀鸡儆猴用在我的身上,只怕你们打错了算盘。”

此言一出,郑伟滨刚要解释,便被郑吟月截过了话头道:“三叔公不用在这里贼喊捉贼,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你以为我会在这里说出来,还是说,三叔公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证据都给摆出来,若是这样,三叔公你积攒了一辈子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话落,郑吟月再在众人面前绕了一圈,这才开口言道:“想来三叔公当着这么多人,有些话,也不好意思和我说在,这样便烦请各位叔伯先避让一下,待我和三叔公详谈,说不定这里面倒是我误会了三叔公呢。”

虽郑吟月有了这么一句话,众人又不是傻的,哪里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窍,也并不想趟这一池浑水,遂郑吟月开口之后,一时间便散了个干净。

见郑江帆要走,郑吟月横了一步,挡在了郑江帆面前言道:“三叔公,我想同样的话,不需要我一直重复,我爷爷出了什么事情到底与你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过我爷爷。”

郑伟滨见儿子说话越发荒唐了起来,真是恨得牙痒痒,将其往旁边一推,对着郑江帆好一阵的道歉,这才扭头冷冷的望着郑吟月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难道非要让郑家名存实亡了你才高兴吗。”

原以为一顿重话能将儿子给骂醒,不想却听郑江帆在身后嘲讽的言道:“我一向知道你不聪明,可我没想到你会蠢到这样的地步。”

郑伟滨闻言,忙舔着脸道:“三叔说的是,这小子从小被我惯坏了,乱说话是常有的事情,你就看在吟月也算是你带大的份上,饶了他一遭吧。”

嗤笑的扫了郑伟滨一眼,郑江帆这才冷笑道:“我说的那个蠢货是你,你儿子都能查到的事情,你反而如此天真,你父亲有你这个儿子,也算是报应了,怪道绕过你,直接传位给吟月呢,你儿子的确比你聪明多了。”

郑伟滨顿时僵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喊了声“三叔公”,郑江帆不屑的扫了一眼,便将视线站到了郑吟月的身上道:“你想如何。”

“这话三叔公,怕是问错了对象,害的我爷爷生死不知躺在床上的可不是我,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是,你这么做有什么作用,难道让我爷爷躺在那里,你就能得到些什么吧,别忘了,便是我爸在不成器,他也是我的父亲,我爷爷的儿子。难不成你还以为,能将什么从他手里抢走不成。”

似笑非笑的回望了郑吟月一眼,郑江帆这才言道:“我的确是做不到,可别人,你敢说不行吗。”

此言一出,郑吟月顿时便想到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郑伟奇,惊怒道:“他也是你安排的。”

听闻此言郑伟奇摇了摇手指道:“你可别随便冤枉人,这件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看来,你是直接承认我爷爷那件事情是你做的了。”

“嗯”了一声,郑江帆当场笑着应道:“看来,你还是一点都不放弃啊,吟月,比起原本的你,现在的你可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冷哼一声,郑吟月恼怒的道:“我可不可爱又如何,你为什么要害我爷爷。”

郑江帆苦笑道:“哪有什么为什么,害了就是害了,难不成,你还要因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放过我吗。”说到这里,郑江帆嘴角露出了一抹秒懂的神情,轻嗤一声,这才接着言道:“哦,我倒是忘记了,你们还需要我动动手指救救他郑宫羽,看来,那些人说的不错,他们的确蛮厉害的,便是有人看了出来,也不敢亲自动手,这笔买卖做的不亏。”

郑伟滨听到这里,整个人气的哆嗦,只气的拽紧郑江帆的衣领道:“三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父亲,难道你忘记了,当日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若是我父亲”

“若不是你父亲将我接了来,我只怕早死在外面了是吗。”说完这话,郑江帆冷冷的扫过郑伟滨的脸道:“瞧瞧,瞧瞧,这一点上,你们父子还真是惊人的似,一件简单地事情,便仿佛给了我多大的恩典一般,时不时就要提上两句,怎么,难道他将我领出来,我就是个吃白饭的,郑家能有现在的成就,谁敢说没有我的功劳,可结果呢,你们谁看到了半分,只会提醒我,你们所谓的那点恩惠,是想做什么,怕我有什么想法吗。”

郑伟滨紧皱着眉头,忙解释道:“三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你们心里最清楚,无需告知与我。”

见郑江帆这个作恶的反而咄咄逼人,郑吟月忙接过了话茬,“话既然说明白到了这个地步,那也无需废话了,三叔公,你还是联系那些人让他们解了我爷爷的降头为好。”

听闻此言,郑江帆突然逼近郑吟月,恶意的扯了扯嘴角道:“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那我也没面子了些,你不是已经都调查好了吗,有本事以你郑家小少爷的身份,让他们放过你爷爷啊。”说到这里,郑江帆狂笑道:“怎么做不到了是吗,你郑吟月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哈哈哈……,你们这些人竟然有朝一日都求到了我的头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我真的舍不得,可怎么办呢。”

眼看父亲就要动手,郑吟月忙将人给拦了下来,没好气的道:“爸,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拜托你能不添乱了吗,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吟月你怎么回事,没见他害了你爷爷吗,如今还死不悔改,若是不给他个教训,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眼见父亲又要动手,郑吟月无奈的将人给推了开来,这才没好气的言道:“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见父亲动作一窒,神色尴尬,郑吟月方才长出口气道:“爸,你真是够了,别说你上去将他打了个半死,便是你要了他的性命,又能如何,爷爷依然躺在那里,嫣然可是说过了,对方除非雇主取消,不然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郑伟滨此时脑袋倒是灵光的很,忙有些尴尬的追问道:“那丫头既然能看的出来,那想来,她的功力也不低吗,若是她肯出手,想来你爷爷也就好了,你不如从那丫头那里试试看如何,这样好了,若是她能救了你爷爷,我就不阻碍你们来往,便是她想入郑家的门,我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即使现在爷爷还处在危急关头,郑吟月却觉得自己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抬头认真的望着父亲言道:“爸,你是被人在耳边念久了,还是真有这种想法,你们怎么就以为嫣然想进郑家的门吗,真是何其可笑,你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吗,难道没看出来,嫣然和赵睿才是一对吗。”

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脑门上,郑伟滨无语的言道:“你这是说我耳根子软,还是脑子蠢,我看是你蠢才对,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为什么整天和你在一起,还不是想进我郑家的门,和赵睿在一起,指定就是放松你的精神,要不然就是欲擒故纵,毕竟你以往对女孩子是个什么态度,在这地界上可不是秘密,可你看看你自己对她如何,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深吸口气,郑吟月将想要说的话都给咽了下去,没好气的转身到郑江帆面前言道:“三叔公,到目前为止,我对你可都是以礼相待,你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中闪过一抹兴味,郑江帆嗤笑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这人就喜欢喝罚酒,你试试。”

害怕儿子冲动坏事,郑伟滨忙上前拽住儿子的胳膊,在其耳边小声言道:“别冲动,你爷爷的性命可还是在他的手中嗯。”

闭着眼睛,强将胸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看着对方欠扁的模样,郑吟月是真的恨不得一拳捶上去,可一来对方是个老人,辈分又在那里摆着呢;二来爷爷的性命还在他手里捏着呢,想到这里,郑吟月便恢复了平静,眼珠子一转道:“三叔公看来是真的不计划救救爷爷了”。

“我说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若是要给他解了,我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

点了点头,郑吟月道了声“很好”,还不待往下说,郑江帆便接过了头道:“怎么要将我送到警察局啊,随便送,左右我有不在场的证明,难道那些人还能相信你那好笑的言论,将我抓起来不成,吟月现在讲究的可是科学。”

望着郑江帆洋洋得意的模样,郑吟月险些将牙齿给咬碎了,勾起了一抹笑意,逼近了郑江帆面前言道:“是吗,可我从来没计划将你往局子里送。”

见郑江帆的神色顿时僵住,郑吟月在其耳边小声言道:“那帮人我已经查到了在哪里,你若是再不打电话,让他们收手,我便去联系他们,同样的方法用在你们的身上,可三叔公知道,我这人惹了我的,便是让对方千倍百倍的偿还,三叔公以为你家那些寄生虫,他们能撑得下来吗,蚀骨之痛,只怕他们恨不得去死的好。”

见牵扯到儿孙,郑江帆的脸色很不好,只冷冷的言道:“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你怎么能牵连到无辜。”

“无辜,三叔公说笑了,他们怎么会无辜呢,身为你的儿孙,便是最大的罪孽,倒是三叔公你人老心不老,临老还闹出了这么一出,我都佩服你,只可惜坑惨了他们,以后你让他们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