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迷离忆境
作者:四月公子      更新:2019-08-02 21:18      字数:2172

不过很奇怪,对于梓婼我有的并不是恨而是一种淡淡的忧伤,为她找寻了许多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恨她。

“不要恨梓婼,不要恨她……”

“飞度?不……”

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四周全是陌生,我不是被掐的快要死了吗?可为何又会安然无恙。眼前的飞度身,但他并不是飞度魂。

“我是袁铭!”

飞度说出的话,让我瞬间顿悟。

“我们做个交易,事成你可以带着你朋友离去……”

用飞度的躯壳的袁铭张口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有些沉默,甚至不知如何去答复眼前的袁铭,眼下的我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不,我没有足以与眼前人谈条件的筹码,要想救下飞度,我恐怕只有答应他。

内心有个这样的声音一直驱使着我去答应他,可我真的能帮上忙吗?而他究竟要同我做什么交易?

一切的一切越来越不明了了……

“我同你交易,但你也要信守承诺。”

“我会的,一切都为了我的梓婼。”

他那双眼紧紧的盯了我一眼,随后他又说了四个字,我身旁的景象却开始渐渐的瓦解变化。

“这……”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那不断交替的景象,高高的城墙,用青砖一块一块落成,那几十米宽的护城河,还有那古老的文字,都向我传输着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可是为何这里会如此的熟悉,简直就像是我曾经居住过一样,每每走过一条路我都会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为何,我会如此伤感。

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之上是一对迎亲的队伍,很热闹,本能的跟上了那迎亲的队伍。

“余家小姐同藏家少爷真是一对玉女金童……”

“谁说不是呀!他们真是般配……”

“……”

热闹中隐约我还能听到这样的议论声。

余家女该不会是说梓婼吧!可藏家男,为何不是嫁给袁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若这是过去的,那袁铭此时此刻到哪里去了。

“啊!不好新娘子跑了!”

“快,快给拦下……”

一声媒婆的尖叫像鬼叫般的响起,随之也打断了我的思考,朝着那处望去,这一看果然没错,那余家小姐不是别人正是梓婼,这一刻的她很美,美的让人一眼就移不开双眼,她飞快的跑着,冲上了那高高的城墙,眼中满是去意。

“不,不要……”

我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声吼道,但很快我对于这个时代是并不存在的,没有人能够看到我。而我也只是这回忆中的一个过客,什么都阻止不了。

但我还是跟着上了城墙,迈步朝着她靠近,而她眼中满是死灰,一点都不像我见到的她一样。

“袁铭,我们下辈子再见吧!”

纵身一跃跳下了城楼。

“不,你可以活着的。”

我紧跟着也跳了下去。可跳下的不仅仅是我,隐约中还有一道极其淡的白影,她轻飘飘的抱住了那坠落的身体,我看不清她的样貌,但却能感觉出她在怜惜梓婼,也许那是鬼。

梓婼并没有死,是那道残影救了她,而我目睹了整个过程……

白影很快淡去,留下了一阵熟悉的清香,那是一种花的香味,但一时间我却说不上来它的名字。

很快的那同样穿着红衣的男人带走了他的新娘,虽然我不晓得这男人的姓名,但我确定他是藏家人。

我以为梓婼会幸福,或许是神灵的庇佑,让她活着。

眼前突然一变,那藏家飘满了白色布条,那个男人站在正堂扬声说出了让我瞬间愣了的话。

“对于藏家的不幸,我真的愧对余家的二老,还没有让梓婼幸福可她却已经香消玉损了……”

他隐藏了事实,明明梓婼还没有死,可他却镇定的说出了此话,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并不知道,但隐隐觉得整件事从这一刻变得古怪起来。

跟着男人,我进入了一处暗室,里面很暗甚至连视线都不太好,但不知为何我却看的异常清楚里面有着一张铺满冰的大床,在床的上面躺着一位面色红润的仿若在沉睡的美丽女人。

一旁的男人温柔的望着,就好像她醒着。

“昕曦,我给你找来了最好的供养品,这次你绝对会醒过来的。”

说着说着男人落泪了,抱着床上的女人失声痛哭起来。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我对此表示无语,这明明是记忆的世界,为何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谜,还是那越看越迷茫的那种。

画面又一次在我眼前跳转,这究竟是谁的记忆空间我已经分不清了,凌乱中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血腥,真的,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一幕了,在我的四周溢满了血腥的味道,我甚至连迈开脚步都不知如何踏出。

“你,你杀了我吧!”

“你死了我的昕曦又该怎么办,要怪就要怪你为何想要来抢走昕曦的一切,不能,谁都一样,你也同那些想要嫁到藏家的女人一样吧!成为我最美的妻子的供养品吧!”

男人疯狂掐着女子的手臂,仿若要把她身上的鲜血给全部都从她身体中挤出来似的。

这样绝望的梓婼是我从不曾见过的,如若说在城楼上的梓婼只是失去了对生的希望,那么此刻的梓婼就是彻底对活着充满了恐惧,她想要解脱,我甚至能从她那双眼眸中看到对一切的恨,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恨,我想此刻的梓婼是恨着世界上的一切的。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不在是那个天真的余家小姐了,彻底的变成了一个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无名之女,她悬着的命只是为了给予另一个女人保持生命中充满鲜血的共给。

“你的错,错就在于你不该妄想夺走昕曦的一切.......”

男人嫌弃的把奄奄一息的梓婼摔在墙上,他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一丝利用价值了,因为如今虚弱的她已不足以为自己最爱的昕曦输送最新鲜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