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话音一落,安如涵的脸就红了起来。
她亲昵的朝着安老太太笑道:“祖母就是爱打趣人,孙女儿不跟祖母说了。”
她今天穿着琵琶襟上衣,青莲色曳地裙,头上簪着一枚桃红色绢花,和一根玉簪,戴着一对珍珠耳环。
素净中又透露出几分庄重来。
如今被安老太太一调侃,居然面若桃花,格外娇俏可人。
“果然是个开不得玩笑的,涵姐儿这般才是我们安家的嫡女风范。”
安老太太又故意颠倒着说道。
只把安如涵弄的又气又好笑。
说笑间,马车慢慢的行走在青砖石路上。
只是一瞬间却停了下来。
“何事?”
周妈妈望了一眼还在品茗的安老太太,急忙掀起了软布帘子的一角。
向着赶车的仆人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马车被一个小石子颠了一下,小的和来财修一下就好,主子们只管放心好了。
赶车的来福皱着眉头苦笑道。
“瞧见没有,那辆安府的马车里,就坐着您未来侯府的女主人呢。”
白且姬伸出一只素白又修长的手指,指着帝都大街上,那挂着家族姓氏的马车说道。
“小姬,那是你扔的石子吧。”
莫恒坐在轮椅上,一袭玄色雷纹窄袖圆领衫,头戴珠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轻狂桀骜的气息,气势逼人。
“怎么,心疼你的小夫人了?”
白且姬收回了手,神色哀怨的说道。
他还是一袭月白色长衫,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蓝色丝绸随意的扎了起来,随风飘荡着,颇有几分出尘的意境。
他的唇不点而朱,眉眼精致的就像是上天最好的杰作,配上他的哀怨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吃醋的小怨妇一样。
“你很无聊,喝酒吧。”
莫恒眼神疏淡的看了一眼停在大街上的马车,手中的酒杯不自觉的握紧了。
有一种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只是清风一吹,似乎又消散不见了。
“奉陪到底。”白且姬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啪”的一声放下了酒杯。
“再倒!”
白且姬面如桃花,眼眶里蓄满了盈盈的泪水,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子。
此刻坐在二楼临窗的包间里的两个客人却不知道外头的议论纷纷。
“听说那穿白色衣裳的公子是武昌侯爷的男宠呢!我的天哪,比女人还要美,这让我们女人怎么活啊?”
“那侯爷不是说要断气了吗?怎么还会面色红润的出来和男宠喝酒呢?”
“说不定是回光返照,人家侯爷也是为国受伤的,没看到他坐着轮椅吗?和男宠喝酒也只不过是最后的消遣也不一定啊!”
大街上的人絮絮叨叨的议论着。
偏偏马车就停在酒楼的门口。
安老太太面色沉沉的不说话,安如涵被外头的议论声听的火起,只是有碍于安老太太和安如意的面,并没有开口言语。
只是使劲的揉着帕子,恨不得立马就跑出去撕烂那些臭嘴。
“大姐姐,你怎么了?你的帕子都快被你揉碎了。”
安如意拍了拍安如涵的手,一脸轻笑的问道。
“三妹妹,你都没有听见外面的议论声吗?”
安如涵哆嗦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