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曼曼想着自己最近承受的心里折磨,她感觉是那么无助。
可是却一点有用的办法都想不到。
殷斯回到书房,随手甩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来到酒柜前,开启了一瓶红酒一口气喝了两杯,紧锁的浓眉看得出他内心此刻很是烦乱。
直到一瓶红酒快要喝光他的俊脸才恢复了一点冷静,靠在沙发上仰着,波光流转的眸子微微眯着想着刚才沐曼曼说的话。
她现在一定是在恨他。
如果是那样,他完全可以让一个恨他的女人离开。
可是为什么,他听到她说要离婚的话,心里会那么的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挖走他的心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改变当初的初衷,对她一再的隐忍,到了最后变成了无法割舍?
心里的烦乱让殷斯的俊脸始终凝重着,他站起来准备再去开启一瓶红酒,左佑桥的电话打来。
“二哥,明天晚上,在东郊!”
“嗯,知道了。”
电话里,左佑桥告诉殷斯绑匪提出的新的交换地点跟时间,殷斯只是简短的回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之后继续靠在沙发上,眼睛里带着无法挥去的纠结。
沐曼曼躺在床上,瞪大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月光照射在地板上跟天花上的水晶灯折射出幽暗的光线。
心里烦乱的她就那样躺着,丝毫的睡意都找不到。
一会,双手慢慢抚上平平的小腹,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却带着浓浓的忧伤。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怪妈妈好吗?
只因为,我们不该相遇,所以我不想让你太痛苦。
心里轻轻的说完这几句话,沐曼曼悄悄的坐起来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打开,眼睛搜寻到角落里她刚来到别墅时候穿的几件衣服。
站了一会拿出来,轻声的装进行礼箱里。
当她看到那个精致的首饰盒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心里的疼痛越来越重,为了不让自己更难过拿起那个首饰盒装进行李箱里,闭上眼睛合上了行李箱。
为什么他要对她表现出温情和在意?
如果他对她只有折磨跟羞辱,她的心也不会痛是不是?
忍住泪水沐曼曼把行李箱放好,转身走到抽屉前拿出一张便签纸,她坐在椅子前想了好久,在上面简短了写了几行字,放好在桌子上。
之后重新坐到床上,静静的打量着外面月光笼罩的天空。
静静的等待着天亮,只要殷斯离开,她就会永远的离开这里。
天亮的时候,沐曼曼楼下传来了响动,她的心里一惊,仔细的听了一下,确定不是佣人的声音。
心里不知被什么驱使着下床走到了窗前。
殷斯从别墅的门走出去,来到了停在院子里的车前,打开车门上了车。
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隔着玻璃打量着那张冷沉的俊脸,紧抿的薄唇,完美如雕刻般的鼻梁,那双幽深如谭,让她永远都忘不了的眸子,沐曼曼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